大孙点的菜谱气得脸都绿了,这逆孙是专盯着自己身上吃呢吧?
“有了这玩意,跟咱亲临没啥两样!”
本以为又得遭受自家夫人的一番谩骂,却不承想煤球被拉回去后,立马引来了全家的围观。
“你得把眼光放长远,让老百姓得利,老百姓才能拥护你,捧着你当那个皇帝!”
“咱一会儿就让人找口大锅,咱跳进去把自己煮了给你吃!”
那朱允熥要死不死地还坐在了先生边上,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看向自己。
只是苦了大明的官员了,他们上个月发的胡椒还没卖完呢,今天又要上街卖煤球了。
京城附近府县多处闹天花,就连京城都发现不少病例,并且在不断增加中。
“孤的雪狮子呢?”
“若你背不下来,你是不是也要跑十圈?”
随着朱允熥的话音刚落,隔壁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
“咱赐你王命旗牌!”
朱允熥见老朱这么说,顿时破涕为笑,主动揽住老头的脖子说道。
“乖!”
于是乎,他就在老朱的一片热忱下,感受到了什么叫二次伤害。
“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市面上普通的木炭都要一千文一斤了,上等的无烟碳更是达到两千文!”
上药是个技术活!
“当然有用了!”
“高先生,她们昨天的功课是啥呀?”
“当然!”
午休时间明显延长,从原本的一个时辰,变成了两个时辰。
“哦哦……”
他先是以皇宫采买的名义,从大孙那里采购了一百万斤煤藕,然后又命朝廷采买了一百万斤,当做俸禄发放给文武百官。
“好!”
“自然是这次受灾之事!”
“那还赶紧给咱滚去大本堂读书!”
“你可得知足,得知道感恩!”
京城可是有着将近两百万人口的地方,一旦天花蔓延开来,其后果可想而知。
这丫头果然是学渣,早晨检查功课这关都过不去,真不知道她昨天晚上都干了些啥!
“都没打破皮,就别在那儿扯脖子哭啦!”
然而,老朱总怕大孙吃亏,用自己的行政手段,强行干预了煤球市场分配行为,致使煤球实现区域内供给的不平衡,这才有了加价行为。
朱允熥听着老朱头臭不要脸的话都快气死了,他现在只恨自己放不出来屁,否则非得送给他一个大臭屁!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可欠了朱允熥一个人情了。
然而,她越是怕什么,还就越是来什么。
“还能是哪儿来的,当然是皇帝陛下赏赐的!”
“哇呜呜……”
“不敢啦,哇呜呜……”
“原来是这个呀,那确实有点长了,脑子不好使的人,定然是背不下来的!”
秦德顺听着房间里边某逆孙吱哇乱叫的动静,熟练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团棉花塞到耳朵里。
朱权用袖子给他擦拭落了灰的椅子,朱植再拿出自己果脯箱子,任由朱允熥品尝。
朱允熥揪住雪狮子的脖子,将其从地上给薅了起来,但却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坐到了高明边上。
“官人,你这煤球是哪来的?”
这个玩法一经出现,就引起了大本堂内所有人的追捧。
田侍郎闻言顿时有点傻眼。
“龙肝凤髓、龙肉、龙爪、龙心……”
就连那些当拉拉队的公主、女伴读都没放过,每人责打手板四十,并且罚抄女则十遍!
他现在只恨一件事,那就是发放俸禄的时候,咋不全用煤球结算!
朱允熥都不用看,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
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起码得等过了年见了张邋遢再说。
“这可是现在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呀!”
将大本堂内的一众皇子伴读,分成青铜、白银、黄金等段位。
老朱得意洋洋的给大孙上完药,习惯性地拍拍大孙的小屁股。
“别生气了!”
老朱看着大孙哇呜哇呜地哭,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温柔给感动了呢,上药的时候更振奋了。
“行行行!”
朱允熥来到女生班的时候,只见高明正黑着脸坐在先生的位置上考察功课。
“这哪里是烧炭呀,这简直是烧钱!”
徐妙锦一听只是跑圈,当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只是一双愤怒的小眼睛,躲在手指缝里恶狠狠地盯着朱允熥,恨不得用眼神将其大卸八块。
“照着书念我也会,有本事你不看书背一遍给我们看看!”
因此,在听到大本堂那边正在筹备什么斗蛐蛐锦标赛,老朱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直接命人扛着板子赏了他们每人二十大板。
不过,她们的防线对朱允熥无效。
“哎呀呀!”
再多赚的话,他觉得自己都该被吊路灯!
“有用?”
这玩意的成本几乎都在物流和人工上,物料成本几乎为零。
“大侄子,我最近淘到一只铁蝈蝈,你要是喜欢,十六叔就把它送你了!”
但他想着这孙子好不容易回宫读书,只要别玩得太过分也就忍了他的胡闹。
事实上,若不是皇帝心疼大孙,突然插了这么一脚,朱允熥准备的煤球是完全能满足京城百姓使用的。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路线,朱允熥后续还会推出评级机制。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正好咱手头有个事,可以让你沿着长江转悠一圈!”
朱允熥故意跟自己打赌,还让自己出来跑圈,会不会是算准了自己要挨罚,故意给自己个免于打手板的机会?
赛制也从单只蛐蛐单挑,变成了五只蛐蛐互殴,并且以哪边蛐蛐先啃掉对面的肉|球判定胜利。
“我想吃龙筋!”
“一字不差!”
朱允熥一听到没有熊掌吃,顿时松开了老朱,重新趴到床上生闷气去了。
高明看着傻乎乎的徐家三小姐,苦笑着点点头道。
老朱听到这话,登时瞪起眼睛。
“这这这……”
老朱自然听出这逆孙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他把册封诏书昭告天下而已。
老朱在将大孙打发走后,顿时开始忙碌起来。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自家夫人听闻后竟然给了他一个香吻。
“我跟你打这个赌!”
随后是京营、锦衣卫、羽林卫等军队系统,统统都订购了不少煤藕。
“幸好那个三皇孙,搞出来煤藕这种好东西,要不然木炭价格还得打着翻的往上涨!”
“咱已经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等过些天雪化了,你就按照咱给你的名单,一路给咱杀过去!”
只是她刚从大本堂跑到洪武门,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朱允熥只是瞟了一眼,就看到了雪狮子的女主人徐妙锦。
朱允熥也就是说说而已,事实上百斤二百文的价格,已经很有得赚了。
“你可是咱钦点的皇太孙,咋能跟个商贾似的,天天就知道赚钱?”
田侍郎这话多多少少有点怨气,就连朝着皇宫方向拱手的动作都变得非常敷衍。
一干小女生听到这话,有那脸嫩的都羞愧得哭鼻子了。即使脸皮厚如城墙的徐妙锦,听到这话也羞愧地捂着脸。
老朱见状只好使出杀手锏。
因此,当户部尚书告诉他们,这个月的俸禄折色一半,用煤球顶账的时候,一个个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在全京城百姓都在忙着抢购煤球之时,朱允熥也捂着股来到了大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