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孙儿咋能干这事……”
此法门也称之为鼻苗法,不过他们白莲教中有一种更为文雅的称呼,称其为佛息。
“姑妈放心,侄女手上有准得很,万万不会伤到朱允熞。”
“姑妈,朱允熞还小,就不要跟他解释这些了。”
“至于不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放的远一点,反正那些事也不急,早一天玩一天都不影响啥。”
“若有滥竽充数者,也先暂且不要处置,先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务必摆出千金买骨的样子来,打消真正有本事之人的顾虑之心!”
“皇爷爷,孙儿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据说宋仁宗之所以过继别人家的儿子当皇帝,就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死光了。
如果按照大明律,弑母乃十恶不赦之重罪,应当凌迟处死。但此案颇有隐情,按察使不敢擅专,这才上书皇帝陛下,请求皇帝陛下明示。
朱允熥苦继母久已,见到这份奏疏想都不想就在上边批示起来。
宫里伺候的一众宫女太监,见到皇帝陛下将三皇孙留在了宫里,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以后我不说了,哈哈哈……”
就这还有脸惦记册封诏书?
“若是不好吃,你明年的官也别当了,回家给咱种苹果吧!”
“话说,太子妃该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怕父皇再次大发雷霆,这才不让朱允熞陪咱们玩的吧?”
“太子妃娘娘说了,这事非常急,一刻都等不了!”
老朱也是因为各地陆续爆出有疫病,这才将大孙扣在宫里,非但不敢让他去替他巡视沿江府县,甚至连出宫都不敢让他出,生怕他在外边惹上恶病。
“要是批得不好,看咱咋收拾你!”
老朱看着大孙子才批了两份,就靠在椅背上喘气,不屑地撇了撇嘴。
“闭嘴!”
只不过,这个想法还没等他实践呢,就被老朱蛮横地给打断了。
“你个逆孙,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朱允熥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低眉顺目地站在御案边上,百无聊赖的拿着墨条在砚台里摩擦着。
“咱乏了,帮咱把奏章整理整理……”
“滚过来吧!”
朱允熥一看连判案的事情都要找皇爷爷,那皇爷爷一天天的岂不是要被这些人给累死?
“今天若是不商量出个防治的办法,你们就都别出宫了!”
“那……”
在乾清宫的一老一少辛苦地批阅奏折之时,大本堂内刚刚挨完打的皇子、伴读,当即在朱植的号召下,重新将峡谷地图拼好,将散落在地上的英雄蛐蛐装入罐子里。
现在皇帝陛下,竟然要拿公爵当悬赏,这天下的能人异士还不得蜂拥而至啊!
“能不能等会,等我抽完签再走!”
就在众人大眼瞪小眼之时,跪在角落里的朱允熥突然想到两个字——牛痘?
老朱虽然不吝赏赐,但也不想被人当冤大头,因此赶忙补了一句。
“谁稀罕打你?”
韩玉裳在给朱允熞种痘后,又如法炮制地给朱允炆和朱允熙种了一遍。
朱允熥写了一千多字还觉得不过瘾,又让王德给他找了点浆糊,在奏折后边又贴了几页纸,这才把心中的怒气全都发泄完。
“虽说总教头朱允熥不在了,但本王决定继承朱允熥的遗志,将第一届峡谷蛐王大赛举办下去!”
朱允熞看得热血沸腾,可他刚揉着屁股打算上前抽签之时,突然听到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冬梅跑了进来。
他本以为自己当了皇帝,这么多年的励精图治下,大明就算不敢说远超汉唐,那也起码称得上太平年景吧?
“等咱跟他们商量完事再整治你!”
“那失败的概率呢?”
此法只有一个缺陷,就是有一定的致死率,但这个致死率相较于其它方法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低了。
“唉……”
“既然闲得无聊,就把那些不紧要的奏折拿过去替咱批了吧!”
“一旦我叔父将疫病引过来,整个京师都会变成人间炼狱,到时候活命的概率就只有一半对一半了!”
虽说他们没事就吐槽皇帝阴狠毒辣小心眼,但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是真的把人心看透了,把事情算计到骨子里了。
“你看着整吧,放规矩点就行!”
若不是秦德顺见皇帝愤怒异常,恰当好处地提醒皇帝陛下,他那宝贝大孙在大本堂的胡闹事迹,老朱哪能想起朱允熥这逆孙?
自古以来,哪个王朝摊上这种东西不是硬扛,谁有治疗的好办法?
朱允熥一看到是吃的,当场批示道。
只是皇帝陛下太心急了,皇帝陛下也不想想,他们要是有解决天花的本事,也就不用跪在这儿了,应该是坐在神坛上被皇帝和万民跪拜。
“你一会儿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以后少花点心思在拍马屁上,多给老百姓干点正事!”
吕氏经过韩玉裳的一番苦劝,当即重重地点头道。
毕竟,别的法子不是穿天花病人的衣服,就是用痘痘里的脓涂抹病人口鼻,那可是真的在拿命赌啊,而且活命几率还很低!
“你太放肆了!”
吕氏一听韩玉裳说出三十分之一的话,当场扑到儿子身上,不愿上韩玉裳给儿子种痘了。
“皇爷爷,孙儿好像有办法……”
“皇爷爷,这个东西咋整理呀?”
“朱允熞这孩子虽然顽劣,但对我最是孝顺,我可不想……不想……”
“回皇爷爷,孙儿猜您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疫病之事,因此将疫病相关的奏折都放在离您最近的位置上,这样好方便您翻阅。”
“你个逆孙又想去哪儿?”
“不行!”
“既然如此,尔等火速去办吧!”
老朱听到这话心头一跳,可当他听出说话之人是朱允熥之时,老脸再次拉了下去。
“好嘞!”
吕氏见韩玉裳这般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几分。
这逆孙虽然顽劣,不爱读书学习,但对于斗鸡走狗斗蛐蛐之事倒也不热衷,只是喜欢蹲在希望学堂,领着一群匠人研究那个能喷气的铁疙瘩。
朱允熥也是在宫里憋得实在无聊,这才领着一干皇子皇孙,改良斗蛐蛐之法,生出开展大明宫廷蛐蛐世锦赛的想法的。
老朱见状抄起手上的奏折,对着他的脑袋就拍了过去。
老朱靠着龙椅的椅背眯瞪着,想睡又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京师疫病(癔通疫,防和谐通假字)横行,百姓尸体一车车往出拉的惨烈景象。
老朱随手拿起一份奏折,见正好是自己最想看的内容,心里顿时有些惊讶。
这里边就有天花的功劳。
老朱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道。
朱允熥还能去哪儿,自然是想去大本堂看看,世锦赛的英雄蛐蛐们,是不是得被砸死了。
吕氏听了这话,脸色当场一阵惨白,甚至有几分后悔,后悔自己当初贸然做下这个决定,将自己和儿子都置身险地。
“朱允熞,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
她做完这一切后,当即拿着吸管对着朱允熞的鼻子一吹,粉末被吹入朱允熞的鼻子,并且随着他的呼吸被吸入身体里。
在朱植话音一落,每一个皇子脸上都挂着坚毅之色,走上讲台将手放入木头箱子里抓阄。
老朱闻言看过去,只见这孙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睛,贼兮兮地打量着御案上的紫檀木匣子。
“若是陛下张贴榜文告示,用重金聘请民间异人,未必不能求得此法呀!”
“现在请各队代表上前抽签,决定明天的出场顺序……”
乾清宫一片寂静,只有朱允熥送的大钟规律地摇摆着,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老朱闻言打量几眼这孙子,见这孙子脸上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心里暗暗对其赞许几分。
比如他手上这份山东布政使赵子良递上来的折子,洋洋洒洒一千多字,就写了一件事,那就是给皇帝说一声,自己给陛下进贡了一千筐苹果,让陛下尝尝鲜。如果陛下觉得味道好,他就年年进贡。
老朱闻言暗暗颔首,心道朱允熥说的也算实情。
韩玉裳一边说,一边抬起纤纤素手,对着朱允熞的脖颈处就是一记掌刀击出。
朱植本人更是趁着先生不在的空当,跳到先生的讲桌上,对着一众皇子皇孙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
下一份就有意思点了,乃是浙江按察使张廷兰,上奏皇帝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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