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心里这个郁闷,也不等那鳖孙回来了,气哼哼地就跑到后宫找安慰去了。
“皇爷,臣妾倒是能猜到几分小熥熥的心事,不知您想不想听?”
郭惠妃见老朱答应自己的提议,立马开心地附和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小熥熥了!”
“刚刚还哄骗咱写了个字据,说只要他写好字就放他出宫去住……”
哪有小孩子不挑食的,只是咱大孙不敢说,不想给咱添麻烦而已……
“咱打他是为了他好!”
郭惠妃一听这话当场不乐意了,使劲的捶了老朱几拳道。
当时桌子上很多饭菜,有些菜连他这个皇帝都不喜欢吃,可大孙却来者不拒,吃得津津有味。
老朱闻言再次气哼哼地说道。
老朱再次把朱允熥揍哭后,本打算趁着他去上药的时候,偷偷把刚刚写的字据给烧了。哪承想这孙子被打得嗷嗷哭都没忘了这茬,刚从小凳子上爬起来,就颠颠地跑过去把字据给收走了……
“诺……”
“胡说八道,咱啥时候故意找茬啦!”
秦德顺见陛下这样,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只是朝着边上努了努嘴,让小太监去给皇爷拿鞭子。
郭惠妃口中的大外甥自然就是朱标了,她比朱标大了没几岁,小时候没少捉弄朱标。
这也难怪皇爷会生气了,皇爷为了不打扰那孙子,把整个乾清宫都让了出来,自己天天往后宫钻。
“您老就是想故意找茬揍我是吧?”
“你不知道,这逆孙自打搬到咱宫里,长进的速度惊人呀,现在写字的水平,已经快跟齐泰相当啦!”
虽然老朱已经听进去了,可一想到朱允熥总想搬出去住,心里还是有点小不爽。
“皇爷,要不先让小熥熥搬出去跟桂儿住,每个月您抽几天时间,把他拎到你宫里单独调|教?”
老朱听到这儿冷哼一声道。
郭惠妃在问过秦德顺今天皇爷不来自己这儿,就早早地命宫人落了锁,打算早点歇息。
临走之时还不忘朝自己做个鬼脸,似乎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伎俩似的。
郭惠妃一边给老朱倒了碗凉茶,一边小心地问道。
“皇爷放心好了,臣妾的嘴严着呢,保证不会出去乱说。”
“哼哼!”
“只是后来臣妾年纪渐长,跟您和马姐姐混得熟了,这才胆子大了点。”
“咱打算再盯着他几年,再观察观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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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您对那孩子多好呀,总共搬您那还不到一个月,已经被您揍三四次了吧?”
“其实臣妾小时候也总幻想搬出去自己住的,只是您和马姐姐对臣妾太好了,让臣妾不好意思提而已……”
“可这孩子竟然跟咱藏心眼,明明早就能把字写好了,非得哄骗咱,每天拿不堪入目的字来哄咱!”
“皇爷,咱们是现在安寝,还是……”
老朱黑着一张脸训斥道。
“这还不简单,您多从宫里拨点人过去不就完了?”
“来人呀,把咱的鞭子拿来!”
“他最近不是挺乖巧的吗,没听说惹什么祸呀,咋就把你气成这样?”
“皇爷爷,您忘了么,还有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
老朱虽不能把大明律倒着背下来,但正着背一遍绝对没问题。
“皇爷不气哦,小熥熥还小,不懂得您的苦心,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就听你的,先让那逆孙搬去跟桂儿住,不过得多派些人过去盯着,免得这逆孙贪玩耽误了功课。”
“说来听听!”
然而,就在她这边刚卸去钗环首饰,打算安歇之时,突然听到宫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明的藩王远没想象中的好,分到穷乡僻壤之处,还不如留在京城当个富家翁呢。
老朱闻言气哼哼踹开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常宁宫正殿的贵妃椅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觉得用“欺君之罪”这个万金油罪名已经很贴切了,实在想不到还有啥罪名更合适。
“有些话你听听就行,可千万别往外说!”
“你身在宫中锁什么门,这宫里除了咱,还有谁敢半夜登你的门咋地!”
郭惠妃赶紧命人去开门,见到是老朱后,脸上立马变得笑靥如花。
“啥叫我儿子,那不也是您的儿子吗?”
“哦哦,你说你说,咱听着呢!”
“郭惠你来说,咱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咋就不明白哩!”
“咱正烦着呢!”
老朱就算脸皮再厚,听到大孙这话也尴尬地红了脸。这孙子反应太快了,这么快就被他看穿了!
郭惠妃见老朱插嘴,忍不住嗔怪道。
再者说,提前让自家儿子跟下任皇帝处好关系,这事咋看都不亏呀。
郭惠妃闻言赶忙劝道。
“那逆孙可是胆大得很,假传圣旨、欺君罔上,拿咱这个亲爷爷跟黄子澄斗法,还跟咱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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