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婴没有辩解,很干脆的说道:“陛下既然觉得不妥,那肯定就是不妥!”
董仲舒吸纳了忠的部分,却排除掉了君王无过,可小猪却用这套破解了董仲舒用以限制君权的主张,董仲舒本来想通过君权神授来完成大一统,同时给皇帝上枷锁,出现天灾是因为皇帝的过错……结果武帝直接运用韩婴的主张,反将一军,天灾是因为大臣辅佐不利,随即西汉就开始了三公消消乐模式。
“我知道的!”
但是在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刘长却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你打人家干嘛啊?”
刘长和夏侯灶箕坐,身边有酒和箭壶。
韩婴笑了起来,“成了……陛下接受了我们以法治国,以礼教化的主张……”
“这是谁???”
只有一人平安无事的熬过了三公期,那就是公孙弘。
从厚德殿离开的时候,韩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刘长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安耗费了近一个月的时日,钻研出了一套全新的礼法,脱胎与儒,成型与黄老,刘安觉得,这些礼法完美的适合当下,绝对能达到阿父的预期,这下稳了!
曹姝有些失望,没有再说话,刘安又看向了阿父,说道:“阿父,请您看看这个!”
这些听着是否很熟悉?没错,汉朝的儒皮法骨,这骨头就是董仲舒从他这里得到的。
韩婴严肃的说道:“我只是对我们的主张进行了一点点变动……”
“你知道什么啊……这段时日啊,你就多陪陪赐,还有你阿父……你阿父就你一个孩子,离开之前,你要多陪他,我大汉以孝治国……”
韩婴真诚的拜谢了刘盈。
因为这两份上书的内容居然高度一致……法礼相佐的主张也是一模一样……
刘长狐疑的看着他的奏章,来回的看了许久,脸色却愈发的纠结。
“灶,这次的事情我可都是交给你了……到了身毒,不要着急……多观察情况,孔雀如今购买大汉的军械,这件事对西庭国有利,但是人要有长远的谋划,可不能让孔雀直接吞并了百乘……就怕有小人在启进言……你去了西庭国,要多听郅都的话,郅都看的清楚,可他毕竟没有你这样的优势……”
“我扇了他另外一边脸……”
夏侯灶很是得意,“反正我阿父现在是廷尉……谁还能抓我呢?”
“一点点??”
在过去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三公位,在后来成为了鬼门关,大臣听到自己当了三公都是哭着上任……
这么看起来董仲舒似乎还更有节操……
毕竟以大汉的情况,在外头产生一个能灭亡大汉的势力,那难度有些太大,只可能是内部问题。
若是将这个变成传统,倒是有可能规避掉谋反行为。
起初,面对韩婴,其实刘长心里也曾有过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韩婴在礼的主张就更加亲君了,他曾上书给刘长,没有得到太大的反响,于是乎,他迅速灵活变通,此刻给刘长讲起了清静无为的礼法……
“哈哈哈~~~”
他看着安,长叹了一声。
“怎么样了??见到陛下了吗?”
“那就先欠着,等他好了再说。”
刘盈想起那犹子,笑着说道:“那竖子倒也不错……是宗室里最成器的了……就是性格急躁了点……类其父。”
回到了空荡荡的厚德殿,皇后亲自来服侍他,又是帮他换衣裳,又是给他端来醒酒汤。
“这主张大有问题!”
“我那是把他当自己儿子来看待……安惹了事我也是这么揍啊。”
“我只是担心兄长……兄长这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奇再出了什么事……”
至于那个收拾昏君的大臣会不会谋反……未来的事情,刘长也不好说。
“这话要是被你阿父听到,你得先挨一耳光……”
“你就不怕汝阴侯大义灭亲?”
“阿父就我一个儿子……灭了我谁给他终老?”
有些时候,刘长很羡慕夏侯灶,他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忧虑,每日都在按着自己的方式来活着,还活出了价值,在韩信的扰乱身毒谋划里,夏侯灶占据着很大的比例,韩信甚至想过要不要将夏侯灶直接派到身毒当国相,似乎认定他当国相就一定能灭掉自己所在的那个国,灭不掉都能给弄得鸡犬不宁。
“安啊……你想不出来,朕不怪你……但是你将人家的主张直接改个名就送上来……这就有点过分了……抢功劳也不是你这么个抢法,好歹你弄点自己的东西啊……”
韩婴说话的时候,也是在偷偷打量着皇帝的脸色,观察细节,发现皇帝皱眉,他急忙说道:“虽说没有修改的地方,可还是要与时俱进……可一些根本性的是无法改变的……臣认为陛下应当设立一部对君王的律法……规定君王应该去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若是有违背律法的……群臣可以按着律法进行处置……”
“看着不顺眼。”
“多谢陛下……让我终于得以施展抱负!”
“以法治国??可我们的主张不是以忠……”
刘长皱了皱眉头,按着他本人的感触来说,这思想不错,要是身边都是张不疑,那多酸爽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天有人吹……咳咳,可是当刘长往长期里看,他忽然又觉得不妥,自己英明神武,身边都是张不疑也不是什么问题,可要是安这样无能没有才学的庸人上位,身边还都是张不疑……那问题可就大了。
刘盈也是真心的为自己这位好友而感到高兴……刘盈虽然有着不少的坏毛病,可从本质上来说,他依旧是一个善良的人……其实他在外头的私生子并不多,有的也早就被宗正安排妥当,他还时不时会去看望……而对韩婴,他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才学,是个值得交往的好友,皇帝刘盈是不能结交好友的,而太上皇刘盈就可以。
他绝对是一个另类的儒家,这从他的上书里就可以看到。
“我从不曾生气……陛下乃是他的姑父,教育他也是应该……但是吧……这教育方式……”
刘安看起来格外的开心,仿佛有什么喜事要告知两人。
他光明正大的反对以孝治国,主张以忠治国,认为忠在孝前,同时反对大臣通过任何激进的方式来劝谏君王,他居然公开辱骂比干,伯夷,叔齐,卞随,介子推等人,认为这些人是下忠……其他人不好说,张不疑肯定很喜欢他的主张,他认为君王是没有罪行的,若是有罪行,那肯定是大臣没有辅佐好他。
刘安火冒三丈。
“你在群贤里虽然是最不靠谱的,很仇视那些塞外人……但是你为人正直,本心良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用自己的钱抚养你从前战死部下的家人……你对那些塞外人仇视,也是因为那些部下吧……我想,如果你和曹奇起了冲突,那一定是他的错。”
“整个长安,谁人不知我夏侯灶乃是有名的大孝子?我活这么大岁数,也不曾打过阿父阿母一个耳光!”
“这是我所钻研出的礼法!礼派犯了错,可礼本身还是有意义的……您看看这个黄老学派的礼,如何啊?能行吗??”
刘长一眼就能看出面前的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让朕在律法里增添君王律是吗?”
刘长从一旁拿起了另外一份上书,递给了刘安。
刘长没有急着答应,也没有急着反对,反而是问起了礼。
“啊??阿父,这是我自己所编写的……怎么回是抢别人的呢?您这是……”
韩婴认真的说道:“是这样的,高皇帝设立律法,您改进了律法,如今的律法,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修改的地方了……”
“那不至于,我是收了力的,不然他牙齿都要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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