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了那里的大小官吏!一个不留!”
陆贾猛地丢出了手里的长剑,长剑击其臀,那匈奴人大叫了一声,摔了下来,不由得痛呼,陆贾再次上前,有使臣正要砍,陆贾却连忙拦下了他。
按着刘长的吩咐,尚方的人给刘长打造了一个巨大且豪华的马车,这可比当初始皇帝出行时所用的立车和安车还要奢华,因为这是四个轮子的大车,尚方在上一年便做出了四轮马车。始皇帝的安车,也比不过这马车,始皇帝的安车可以当作一个移动的小寝室来用,而这马车就可以当作一个移动的房屋来用。
刘长直接背对着跪坐在了吕后的面前,“来,上来吧,我背着您过去,他们还在等着呢!”
“阿母,快,起身吧,来人啊,准备些衣裳!”
吕后正要反驳几句呢,刘长便双手背着合在一起,圈住吕后的双腿,轻轻起身,吕后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肩膀,顿时就被背了起来,刘长很稳当,半点都不晃荡,吕后反应过来,叫道:“成何体统!放我下来!”
格缓缓说了起来,稽粥在平定周围部落的时候,并没有采取冒顿的做法,而是另辟蹊径,他召集国内的大巫,为自己造势,让他们拜自己为神……宣称自己乃是身怀天命,是神灵要他来作为天下的统治者的,他对匈奴原先简陋的祭祀习惯做出了改革,并且要求这些大巫们跟着使者前往各地来宣扬这种天命思想。
这也是一种享受。
在城门口的群臣们此刻都有些激动,终于走了啊,大王终于离开啦,他们恨不得弹冠相庆,相拥而呼,只是远处那位城阳王还在,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就怕今天在这里大呼,明日就要在绣衣那里高呼了。
……
“我怕算出来之后,我大凶。”
当陆贾冲进了小院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人挂在墙壁上,准备翻墙逃走。
“我在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尚且不能离开……若是你能帮我做事,别说是回唐国,就是在唐国分领土给你做个彻侯,那都是没有问题的,怎么样啊?要不要帮我?”
刘长笑呵呵的走上前去,“最近陈侯总是与我师父攀谈啊,不知在谈什么啊?莫不是在谈云梦泽?”
刘长扶着吕后便起身,开始大声的吩咐,近侍们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匈奴打过来了??
大王身边都是一群佞臣,没有一个忠臣跟随,这如何是好啊。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我知道,知道,快上来吧,您拄着拐杖,何时才能到城外?这其他马车啊,不像我自己的车,甚是晃荡,我背着您过去,我力大!”
大巫抬起头来,看到了面前的陆贾,那一刻,他的脸色相当的精彩。
刘长倒是挺喜欢看他们吵架的,刘长偶尔前往太学,脱了鞋履,坐在阴影处,箕坐着伸出双腿,让双腿享受着阳光的温暖,自己则是看面前的老头打架,刘长一看基本能看上一天,都不会觉得无趣,看的那是津津有味。
包括她最敬佩的兄长,看着小刘安认真聆听的样子,吕后便不由得多说一些,她抚养刘长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不惑之年……就在吕后照常的回忆着过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叫喊。
韩信忽然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格?是你吗?”
刘安几句话,就转移了话题,吕后就不再去训斥刘长了,至于其他两个竖子,此刻却格外乖巧的坐在一旁,再也没有说让刘长下去,或者是要出去打近侍这类的话了。
周昌很是无奈,大王这开口就要带着几百个官吏,几千个士卒前往南方,这样的规模国库能扛得住吗?什么样的昏君才会用这样的规模去巡视天下啊?那不是巡视天下,那是在往国库里纵火啊,走一里地,烧千石粮。
周昌坚毅的摇着头,“臣等虽然舍不得大王,可还是希望大王能以国事为重,不必急着回来!”
“这是大王自己说的,臣不曾提起。”
三个小家伙在马车周围活蹦乱跳的,格外激动。
“阿母,我要带你一起去!”
她变得有些怀旧,刘安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会说起很多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人。
“太好了!”
刘长就这么一路冲进了城内,又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当初逃走的时候没有带上我,今日相遇,二话不说,便给我一剑!我何其无辜……”,格眼里泛起了泪光,满脸的悲愤。
“是真的……到时候,我带你去吃。”
“好你个陈平!居然敢说寡人乞讨!”
“不,我的意思是,仲父力壮,若是能将马车让给我们,自己去骑马,岂不快哉?”
刘长大笑着,纵马从他们的身边飞过,不做停留,群臣大惊失色,张不疑更是急忙追赶。
“说来话长啊……”
“唯!”
陆贾吩咐了一句,领着人便转身离开了。
刘长缓缓脱下了鞋履,刘祥顿时叫道:“仲父!戏言!戏言耳!”
“仲父,我们一同坐在车内,是否多有不便?”
刘启也很开心,只是低声问道:“仲父,外头那些侍中,我可以打吗?”
这一行人马,前后都是立车开道,骑士徘徊,甲士守护,包括一些侍中,郎中,浩浩荡荡的也有近千人的规模。
“师父您自己决定便是……国内的事情,当有阿母来处置……不必担心!”
韩信这才点了点头,“此番前往,多弄些粮食来,有些不够了。”
“还有你阿母,有勃陪着啊……”
汉匈之战,对这些小国而言,既是灾难,也是机遇,无论是汉朝还是匈奴,对小弟们其实都不是一味的打杀,有时也会给与一些援助,安抚其心,增强其国力,只是,往往灾难要大于机遇罢了。
刘长自信满满。
“大王所吩咐的,岂敢不用心。”
刘长不管不顾,上了车,便令人继续行驶。
“哈哈哈,我年幼时,阿母便是如此背着我,四处走动,今日,便由我来背着阿母!”
“怕什么!我让你们坐就坐,你们还年幼,谁敢说什么?你们就坐在这里!”
“周相啊,这怎么跟寡人要求的不一样啊?”
吕后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陆贾将他扶了起来,无奈的摇着头,“你没事吧?”
“无碍,周相!!!”
“阿母他们忙碌,勃又年幼……我走的时候,大母很是伤心呢……”
“哈哈哈,寡人壮,听不得您的劝!”
“竖子!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吕后沉默了片刻,“我已年迈……”
“您不必担心,您依旧是楼兰之王,大汉会资助您粮食兵马,帮您对抗匈奴,当然,还可以教你们耕作的技术,可以赠送你们铁器……”
不过,儒家,黄老,法家都不是很在意这些人,毕竟失去了政治主张,只剩下了技术的墨家,对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叔孙通这一派的儒家,反而是主动与墨家亲近,主张重器,成为了儒家的新异端,遭受了很多的非议,你居然敢跟死敌墨家亲近??
“河西的战事,怎么办?”
陈平瞥了一眼刘长,“大王除了打劫,不是还有更拿手的吗?”
群臣都在等着大王离开,心里是万分焦急,怎么还不走?
当刘长来打量这座马车的时候,脸上满是欣喜,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豪华的马车,时不时点着头。
刘长看似走的缓慢,可他个高,很快就走到了马车身边,在几个侍中的帮助下,他让吕后上了自己的车,吕后此刻还是有些茫然,“我若是走了,国内之事怎么办?”
他与群臣告别,群臣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