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师父还是那么的聪慧啊!”
“你方才不是还在张苍面前骂周昌是老狗吗?现在怎么又成周相了?”
在皇宫里,太后看起来总是有些暮气沉沉的,而这次出来,仿佛年轻了许多,在休息的时候,她甚至丢掉了拐杖,在几个孙子的陪同下走到耕地里,跟当地的百姓询问收成。
刘长反应最快,皱起眉头,骂道:“阿母,这几个竖子非要纵马狩猎,我去追他们回来,因此弄脏了衣裳。”
当几个人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回到单父县的时候,吕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打量着他们的服饰。
历史上的吕后,在上台之后的一系列政策包括:举民孝悌,力田者复其身,以免除徭役为优惠措施,来鼓励农民从事生产。减田租,复十五税一。修改汉法,废除诛三族罪,妖言令。减刑,颁布赎罪法,制定戍卒岁更,除挟书律等等。
再也不来办公了。
“我是跟仲父学的!”
直到如今,刘长在庙堂的威慑,还是远远不如太后,毕竟刘长很好哄,便是得罪了他,说几句好话还是能活命的,至于太后嘛……若是没有王陵那样的本事,最好还是不要得罪,这完全就是汉初压在众人头上的最大反派嘛。
吕后牵着安的手,其余两个竖子,也被强令着跟在大母的身边。
刘长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
“哈哈哈,周昌他们想要请张相回来……拿他来当盾牌,我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如愿。”
吕禄笑了起来,又看着他,“河西王怎么也出来了?”
“阿母,我在周围转了转,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吕后坐在上位,拉着吕夫人的手,笑着寒暄了起来。
“唯!!!”
她上下审视了一番王夫人,开口说道:“让梁王不告而娶者,也不过如此啊。”
“仲父说的对。”
吕禄感慨道:“安类父也!”
刘长瞥了一眼这竖子,这竖子不打是不行了,等到下一个县,还是得抽出时日来狠狠揍他一顿。
“大王,安车舒适,何以坐立车?”
吕夫人在太后面前,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蛮横,低着头,满脸娇羞,如同娃娃一样。
听到这些话,张苍只觉得心惊胆战。
刘祥一愣,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真的假的?你们年幼的时候真的是这样?”
太后在这里还有很多的族人。
刘长带着刘恢前往拜见吕后,吕后走下了车,看着刘恢拜见,表情甚是冷漠,只是点了点头,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两位大王就跟在她的左右,大老远的,吕夫人便急急忙忙走上来,“阿母!”
刘长眯着双眼,看向了他。
刘恢等待了许久,满身大汗,他这样肥胖的人,最是容易出汗,可也没有办法,若是刘长到来,他在城外迎接便是了,可这次来的是太后,无论是从儿子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一个想活命的诸侯王的角度出发,都应该在对方刚刚进入梁国的时候就去迎接,不能怠慢。
吕后平静的说道:“你太过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官吏们自然要迎合你,用各种办法来讨取你的欢心……况且,梁国上下慵懒,他们的王就是这个样子,官吏又能如何呢?”
刘长对这三个竖子还是报以重望的,在宗室子弟里,也就这几个是最有能力的,但愿他们将来都能实现自己的志向吧!
“拜见阿母。”
刘长说着,吕禄不由得夸赞道:“天下孝子,莫有如大王者!”
“哼,寡人的战马,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获取的,怎么算是作弊呢?”
王夫人也跟着行礼。
刘启笑着叫道:“大丈夫当如是!快哉!!”
这些人听闻太后回来,都是纷纷前来拜见。
“这里的盐铁之商,可曾闹事?”
当这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赶到了梁国的时候,梁王刘恢带着家里的众人与梁国文武百官一同前来迎接。
吕后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的不错,她确实已经很久都没有外出了,这次外出,她一直都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看着那连绵不绝的耕地,繁华的城池,往来不绝的商贾,太后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又言是车驾,都说是銮舆,今日还乡故。
“还有那个陈平,寡人让他批阅奏表,还不到子时,他居然就要回府,不全力相助!”
吕禄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当初我们聚在一起,辩论经典,通读诗书,作文作赋,畅谈治国之道,这是如今的孩子们所不能比的。”
“嗯?”
“哦,大母跟安在辩论韩子,我起初还能听得懂,后来干脆就听不懂了,便找个了理由跑了出来。”
“哈哈哈,五哥!别来无恙?!”
“大王英明啊!!!”
张不疑却不是如此,他很是厌恶这些佞臣奸贼,岂敢如此?!只是,张不疑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哪怕他是御史,也根本无法跟这么多的大臣们作对。
刘启也是说道:“我要去作战,凭借战功封王,击败南越,兼更南之地,要他们也设立祭祀,都来祭拜仲父!”
来人正是张释之。
吕后也没有太为难王夫人,只是平静的看着刘恢,说道:“梁王,当一视同仁最好。”
在大王离开之后,他们居然公然在家里休息。
张苍干笑着,没有回话。
就在这个时候,启也骑着马,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拜见了仲父。
刘长走的并不急,在这个时代,出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老幼而言,这走着走着可能就走了。
“你们这三个竖子,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祭拜我是吧?寡人先送走你们!”
吕后认真的给他们讲解农桑的知识,刘祥和刘启都害怕她,先前没少挨揍,故而都是很乖巧的听着。
刘长也不打扰他们,此刻正在吩咐当地的官吏。
“这次寡人外出,那些人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百姓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人物,支支吾吾的,可是当这位老妪熟练的说起了耕作的技巧的时候,这些百姓们却觉得很是亲切,“不知贵人也事农桑?”
阿母的家,看起来并不是很奢华,远不如舅父在长安的那套府邸,吕后在府邸内走来走去的,摸索着老宅的一草一木,在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一个故事,刘长很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阿母那激动的样子,只是咧嘴傻笑着。
刘长吃着饭,却不断的抱怨着。
“哦?什么问题?”
吕夫人最大的靠山就要来了,这几天,梁国上下,都对她更加客气了。
“放屁,这厮类赵王,不学无术,寡人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跟着盖公通读黄老,开始钻研圣贤之学,颇有所得了!”
“你说什么?!”
吕后脸上这才出现了笑容,笑着拉起了她的手,“许久不见,你都为人母了。”
……
“师父啊,您是不知道,在您离开之后,群臣多欺寡人,孩视寡人,根本就不将寡人放在眼里!”
刘恢的几个孩子此刻却很开心,听说仲父要来,都在等着仲父的礼物。
刘祥低声的嘀咕道,心里却忽然有些惭愧,想起来,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做过正事,一直都是带着弟弟们偷鸡摸狗,不成想,原来仲父们年幼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本事,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
“只是啊……他们高兴的太早了,我离开之前,可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大惊喜!”
刘长看向了刘安,刘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留在长安祭拜阿父就是了。”
两人聊着天,一旁的靳亭却满头雾水,自己怎么完全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呢?每一句话都能听懂,可连起来怎么就不明白呢?
从头到尾,刘长都没有开口,自己这五哥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哎,让阿母敲打敲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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