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良说起的这个情况,在汉初非常的普遍,大多开国功臣的爵位,在第一代就丢掉了,这些人跋扈,动不动就杀人,造反。举几个例子,张良家的张不疑,周勃家的周胜之,柴武家的柴奇,靳歙家的靳亭等等。
他就这么一路高升,最后被送到了梁国。
“那还是个人吗??”
“有这个可能,听闻西域有很多中原没有的果,菜等物……栾布在唐国待过,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办的。”
……
“阿母?您怎么来了?”
因此,他总是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他曾在赵国,楚国任职,任职期间大刀阔斧的做事,得到了赵王和楚王很好的评价。赵王的评价是:建议去楚国。
当初分诸侯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大汉治理不了那么庞大的疆域,可随着大汉的发展,各地的道路愈发的平坦,官吏数量增加,大汉的可治理疆域也在不断的增加,再发展个几代,大汉不需要诸侯王,就能直接目前的任何一个地方。
听到刘长的抱怨,吕禄却没有像平日里那样附和,他有些迟疑的说道:“其实……这些老臣也不是坏的,他们的建议也有可取之处……”
吕禄好奇的问道。
张良抬起头来,不由得感慨道:“被他拿去献给了陛下。”
刘安认真的听着,瞬间反应过来,惊呼道:“师父你这么一说,我阿父还真是有大本事啊!”
“我大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梁王刘恢笑吟吟的吃着茶,在他面前,则是坐着梁国的两位实权派人物。
四哥夺关之后,逼迫南越归顺,赵佗先后答应了吴王的条件,允许大汉的军队和官吏进入南越,接受大汉的治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汉诸侯国。
“真的吗?”
靳亭绝望的看着他们。
刘安目瞪口呆,这么多不靠谱的伯父仲父们加在一起???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宣室殿内,不断的劝谏。
“可大王有大功德,当今陛下远远不如。”
周昌走了几步,眉头始终紧锁着,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啊,大王太过着急,什么都想要去做,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问题,可这昏君又不是个听劝谏的,跟自己完全不是一类人,要如何说的动他呢?
“大王啊!这马上要秋收了,是不是该督促一下各地的官吏?还有粮仓是不是要……”
“禄!送客!”
张良轻笑了起来,“那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呢?”
他们没有其父的能力,在得到爵位之后,往往都会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张良忽然沉默了下来,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你大伯父的宽厚,你二伯父的仁善,你三伯父的相貌,四伯父的谋略,五伯父的重情,六伯父的细腻,你阿父的性格,你八仲父的莽撞……差不多就是你大父了。”
“但凡松懈,便是再聪慧的人,也会吃了大亏。”
周昌瞥了他一眼,俯身穿着履,说道:“你猜日后的史书会说大王如何?”
看到来人,陈平急忙起身拜见。
“跟我阿父学?前日广严侯吕欧指责他,说他铺张浪费,导致天下人效仿,如今又要搞什么祭祀……阿父吵不过他,便直接要动手……这打老臣的本事,我是万万学不来的。”
刘长对这几个罪臣没有兴趣,他只是在想,能不能从南越弄点粮食呢?
那一刻,刘长的脸顿时就黑了。
“臣知道该怎么去做。”
哪方面都不如其父,唯独这作恶的本事,那是他们的父祖都远远不能比的。
他比刘长这些人要大出了一辈,因此不在群贤的队伍之中。
“不久后的朝议,仲父可以提起这件事。”
周昌只能是丢下了几句狠话,便离开了。
刘恢说着,又看向了张苍,“张相啊,我听闻祥做了河西王,以栾布为国相,河西既然建国了,那以后是不是会有很多好吃的,从河西运往各地啊?”
“是啊……周侯战功赫赫,应该的……我听闻唐国那边送来了一种新的菜,用来烹肉是最好吃的。”
张良摇了摇头,“不说他了……安,你阿父还是在忙着做那个祭祀之事吗?”
自从张苍来到梁国之后,朝议也不怎么办了,像这种国内三公议事,都是在聊家常,这哪里是朝议啊,这分明就是茶话会!
几代推行下去,诸侯就再也不是庙堂的大患了。
陈平挑选出来的人,那也是有讲究的,不是随意拟定,找的都是一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不干正事的二代三代侯爵。如此往后,推恩和酎金相互配合,后人也就有了制裁地方诸侯的借口和能力了。
一瞬间,周昌茅塞顿开,拨云见日,他急忙改变了方向。
“啊??这怎么可能呢?”
看着两人的茶话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靳亭无奈的走出了王宫,他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发现了一大块的赘肉……自从来梁国之后,他是啥也没做,整天就是陪着那两人吃东西,腰间竟然都有赘肉了。
这一老一少,两人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
在如此不作为的情况下,梁国的街道却是那般的繁华,来往的行人不绝,熙熙攘攘的,比起唐国的晋阳都毫不逊色,梁国的官吏很舒服,梁国的百姓也很舒服……只有靳亭感受了深深的绝望。
“大王。”
“这史书是后人用来给后世劝谏的,你说他们是希望多出几个大王这样的君主,还是多几个陛下这样的君主呢?”
“既然仲父已经着手开始调查,那就办了吧!”
刘长正在跟吕禄吹着牛,陈平便前来拜见。
对于刘长的这种想法,周昌是很愤怒的。
“额……”
“仲父,如何啊?”
“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多跟你阿父学。”
可他们在地方欺压百姓,公然羞辱庙堂官吏,甚至带人包围书肆,扬言不让自己先看便纵火烧之,那刘长就不能忍了。
“哦?”
“怎么不可能?大王轻视士子,辱骂殴打,反而与贩夫走卒亲近,风评能好到哪里去?”
“像张不疑栾布他们多好,寡人说什么,他们都愿意去操办!”
不行,自己必须要上奏弹劾,这么充足的国力,怎么都不做,简直是暴敛天物啊!!
“周相啊……劝说君王纵乐,不为国事……您不怕名入佞臣传吗?”
刘长眨了眨眼,陈平自然是明白的,他说道:“我这里收集了不少,都是些彻侯,他们不珍惜其父祖留下的爵位,糊弄大王,轻视陛下,不敬苍天……”,几个锅一扣,爵位即刻不保。
国相张苍,御史靳亭。
“我们跟随大王,为他做事,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名声……我是这样,你也是如此。”
“安啊,大王做事,定然是有缘由的,你想要理清楚,要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就能看出个大概……不只是这件事,其他的事情,你也能看出大概来。”
就在靳亭准备在这里大刀阔斧,建功立业的时候,他猛地发现,自己来错地方了。
……
楚王的评价是:建议回赵国。
“臣认真的核查,果然,诸侯们所交的酎金多有问题……有的成色不足,有的干脆是少了份量……”
周昌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是啊,阿父说要将自己的功劳告知上天和大父。”
到如今,很多功臣的爵位已经传到了二代甚至是三代四代,打仗治国的本事丢了个一干二净,若他们只是外出狩猎,办个宴席,浪费家产,刘长也不会说什么,这毕竟是他们的阿父给他们留下的,当初他们拼命,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嗣过上好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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