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朝着宣室殿就冲了出去,不好!忘了提前给阿母说一声了!!
刘长得意的抬起头来,以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回到了厚德殿。
“哈哈哈,去将南越的使者给我押过来!”
“大姊……我可以吃肉吗?”
曹姝急急忙忙的走进了殿内,看到刘长坐在地上,恼怒的嘀咕着什么。
“大王!你也是,忘了太医说什么了吗?少吃肉!多吃菜!”
“无碍,不是什么大事,我将盈揍了一顿!”
“还挺实在……说吧,你们这找我做什么?要是为大哥求情,那就免谈,寡人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权在握,国中大事,全由寡人说了算,再敢劝我,寡人便起一鼎,烹而食之!”
“唉,兄长,你得帮我呀,我要设立最严格的监察制度,还得清扫一下朝中的蛀虫,兄长不帮我,还有谁能来帮我呢?”
“一个郡哪里够,不来三个郡,乃公这就去攻打南越!”
张苍平静的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是因为大王不在,不敢私自下令。”本着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的精神,张苍说这话,也是没有半点的脸红,“所以,师父就这样空等了大半年??”
刘长抱怨着,刘盈低着头,认真的说道:“周相说这样能表达我们的诚意……”
刘长是不太相信这个老头的,这老头越是表现的热情,他就越是觉得这老头别有用心,张苍眯着双眼,严肃的说道:“赵佗应当也是害怕,吴国愈发的强盛,灌侯在长沙国操练兵马,大王又是急性子,不像陛下那般温和……他是怕大汉全力来攻打南越。”
刘盈决定试一试,他盯着面前的刘长,刘长不断的鼓励道:“来,说,跟我大吵一架,让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刘安重重的点着头,“嗯!我会做个贤王!不跟他一样!”
刘长点了点头,当初跟着高皇帝的大臣们越来越少,朝中重臣里,老臣的数量越来越少。
三个家伙急忙坐了下来,刘长坐在中间,卿和安分别坐在他的两旁,曹姝带着近侍弄来了吃的,分别放在他们三人面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姝就像是养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最乖巧的居然还是最年幼的安。
刘长挥了挥手,顿时就有近侍进来,推着周昌就往外走,周昌边走边骂,都是些什么“桀纣之君”之类的,完全没有新意,很快,他的声音就已经听不到了,刘长咧嘴笑了起来,几步坐在了刘盈的身边,“二哥啊,你来谢什么罪啊,别被周昌这厮给糊弄了!”
那一天,厚德殿外的近侍们低着头,听着殿内传出兄弟两人大声的争吵声,浑身都在颤抖着。很快,他们就看到天子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厚德殿,脸色涨红,格外愤怒,而唐王也跟着走了出来,两人指着彼此,气氛很是不对,向来温和的天子,此刻却变得凶神恶煞的,两兄弟大吵了一架,各自转身离去。
“哦?什么忙?”
“师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仙丹之类的?”
“你可以设立一部分人在明面上,给与震慑,另外一部人藏着身份……提供各地的消息。”
“你还骂上瘾了是吧?!”
折腾了许久,三人吃完了饭,卿便带着安去休息了,看着在面前操劳的姝,刘长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曹姝无奈的说道:“大王,还是白天……”
吕后看向了刘长,刘长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未有此事。”
刘长这么一开口,那就是老反贼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听到刘长的这些话,刘盈只觉得惊悚。
樊卿茫然的看着她,好看的眼里满是大大的困惑。
刘章目前在负责绣衣的情况,他跪坐在刘长的面前,表情肃穆。
“师父啊……”
“这是为什么啊?”
刘长完全不在意,让刘盈坐下来。
刘长这才笑了起来,走到了阿母的身边,低声说道:“找内鬼。”
“竖子!你个反贼!”
刘盈一脸懵逼,大叫道:“我冤枉啊!!!”
吕后眯了眯双眼,看着刘盈,用最大的声音骂道:“你若是再敢对长不敬,我绝不饶了你!从今日起,你不许离开宣室殿一步!”
樊卿就抱着安,冲过去与刘长打闹。
“大王?!出了什么事?”
“你个蛮夷!不读书!急功近利!信口开河!厚颜无耻!”
“很好!”
“不,不,二哥,你不该来谢罪,你应当召集百官,表达自己无法解救大哥的那种绝望……你不知道,我在齐国这么一杀,朝中这些人啊,都被我给吓倒了,你看他们从前不迎接我,这一次,除却周相张相,哪个不来迎接?”
“嗯?赵佗派来的使者?”
听到刘章这么说,刘长便不担心了,他确实很看重这个犹子,在他看来,宗室里的新一代人,简直就是如意,太不堪了。这些年轻人啊,都不太行,刘长觉得还不错的,也就大哥家的老二,二哥家的老大,四哥家的老五了,这三个竖子还行,启在这些年里总是跟自己写信,总是抱怨着阿父,言行举止颇有自己的风范。
在刘盈正式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后,周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行!太辛!吃柰!多吃几个,对你身体好!”
刘长一愣,摇着头,“不,周相这个人虽然有点傻,但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他应当是真心希望二哥能与我和好的,而这些话,也不好与他明说。”
张苍感慨道:“此人高寿啊。”
“仲父说的是,定要为仲父取下龙城!”
刘长瞥了她一眼,开口挖苦道。
“姝啊……平阳侯的事情,你也不要担心……廷尉是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我这都在各地转了一圈,就这么一个政令,您到现在都没有施行……”
“你们两个,简直绝了啊,一个玩命的生孩子,妻妾百余人,这么大的岁数,照样活蹦乱跳,一个在南越蛮荒之地,处处毒虫瘴气,同样的岁数,还是活奔乱跳的……”
刘长问道:“赵佗派人来做什么?”
“你们就坐在这里看我睡觉??”
“嗯??归还一郡??赵佗有这么好心?”
刘盈有些为难,“可我说不出对你不利的话啊……”
“卿,不要再问了。”
章在他们之中最年长,也算是最有才能的,做事果断,有眼光,有谋略,比起他那个兄长,倒是更有人君之资。
“你个桀纣!!”
“二哥,好了!你再骂寡人可要打人了啊!”
“哦……”
“长弟啊……外头太冷了。”
“谁怕你呀!安!我们上!”
“你们这也太吓人了吧!”
“大姊,自从来到这长安之后,我好像就变笨了,什么都搞不懂了。”
刘盈苦笑着,“长弟,周相乃是朝中忠良……怎能如此说他呢?”
“二哥,不要担心啦,坐下来吧。”
刘盈哆嗦着,正在低声的辩解着。
“对!”
“阿母方才非常的生气,带着人就离开了长乐宫!”
看到刘长走了进来,刘盈仿佛看到了救星。
“大王!!”
“寡人这名声,都能吓死一些胆小的官吏了,还怕这谣言?”
刘襄跟刘章并非是一母所生,兄弟两人的感情还不错,只是这位刘章有才能,颇受齐王重视,因为失去了王后的爱,大概是怕他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利。
看到刘盈这般模样,刘长只是笑了笑,看了看他的身后,问道:“谢罪不都是要带着礼物吗?二哥的礼物呢?”
刘长顿时有些恼怒,“那个卖爵的事情,张相到现在都没有去执行吗?国库穷的一干二净,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你现在就去将张相给我叫进来!”
她们都太了解面前这位大王了,以他重情的性格,说出手殴打兄长,她们是不相信的,樊卿不明白原因,还在不断的询问着,而曹姝就理智了很多,看到刘长不愿意多说,她很知趣的没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