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
“好,如今……粮食略微不够,师父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凑齐粮食,到时候……我为先锋,师父为统率,我们一同讨伐稽粥和乌孙!”
刘长挥了挥手,那使臣便离开了,等到他离开之后,栾布急忙说道:“大王啊,南越若是能真正归顺,那对大汉是有利的啊,大王为何要咄咄逼人呢?要南越三个郡,怎么比得上让南越举国称臣呢?”
刘长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韩信却不悦的说道:“南越不过是小事,完全不必你亲自动手……你应当考虑的是西域,如今西域诸国纷纷倒向了匈奴,我准备出兵,讨伐稽粥和乌孙,让他们失去在西域的掌控力,若是西域对他们完全敞开,那长安就要危险了……陇西必须要经营好……”
“大王啊!!!”
栾布站在不远处,看着轻声吟唱着的刘长。
“巴蜀多蛮,这些人一直都不太本分……时不时便要闹事,从高皇帝到如今,就没有完全太平过……如今巴蜀之地粮食充足,我准备趁着这个机会,给巴蜀百年的太平。”
同时,在这一天里,从齐国押解而来的罪人们,也都被斩首示众。
“大王乃贤明的君王,您的德行是前所未有的,便是尧舜那般的贤人也不能媲美……”
“巴蜀有蛮作乱!”
不只是在南越,在其余各地,上行下效,边关的将领们频繁的外出挑衅,就是突出了莽,横这两个字。大概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会受到刘长的惩罚,说不定还能得到奖励……毕竟,刘长就不喜欢他们表现的太怂。
在原先,南越国周围的邻居,都是好言好语的哄着赵佗,只希望这个老爷子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可如今呢,他们都是变着法子在逼迫赵佗,恨不得赵佗即刻跟自己翻脸,好多斩几个人头。
“咳。”
“否则,寡人明日就出发,灭你南越,国内上下,鸡犬不留,全部处死!”
他抽出了佩剑,为大王的歌声起舞。
吕后倒是有过吞掉南越的心思,只是还要顾忌匈奴,群臣劝谏,也能打消这样的心思。
“大王,南越不过三郡之地,我们愿献出一郡为大王修建园林行宫,收集南方的奇珍异兽,所有的宝物,让大王尽情享用!其余两郡,都是化外之地,便是送给大王,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刘长认真的讲述了一下栾布的话,唯一的区别就是栾布说的变成了寡人想的。
刘长严肃了起来,“他们送礼,我受了,可对南越的政策不能变,他们如今来送礼,就是因为吴国和长沙国愈发的强盛,尤其是吴国,吴国的豫章郡有出产铜的矿山,四哥就招募天下亡命之徒来此铸钱,并在东边煮海水为盐,吴国的资财变得非常富有……国力强大,坐拥铜山盐海。”
“可是,大王,大汉缺粮……”
使臣这么一夸,刘长顿时面露喜色,期待的看着他。
刘长瞪了栾布一眼,使臣却不敢再吹勇武了,急忙说道:“大王应当是知道南越国情的,大王乃荀子再传,黄老嫡出,兵家之脉,法家圣贤,天下还有比大王更有学问的人吗?大王对百家之学问的影响,对后世贤人的影响,虽千世犹存!”
“师父啊……我来是有一件要事与您商议……南越派来了使臣。”
“天下人治史,都是学其善者,以恶者来告诫自己,为何大王就偏要学其恶者,以善者来劝谏自己呢?”
南越使臣只是哆嗦着,后背发凉,说不出话来。
长沙王倒是个软性子,可他的国相灌婴,那是个凶人啊,常常在南越边境上寻衅滋事,殴打南越的将领,完全就是在逼迫南越王谋反。
使臣在离开的时候,赵佗语重心长的告诉使臣,面对刘长,要多夸,这竖子吃软不吃硬,你把他夸得舒服了,南越国就会好过很多。
栾布脸色一黑,“我是让大王效仿齐威王那样善于聆听劝谏,不是让大王学他去烹阿城大夫!!”
“我问你,给还是不给?战还是不战?”
将领们的模样,大多是随其君的。
“额……我明白,不过,就算是减少了,也不过千人吧。”
“长沙国虽然不如吴国富裕,可灌侯多操练士卒,常常劫掠四方蛮夷来长沙国从事耕作……迟早也能独面南越。”
其实,当听到刘长执政之后,南越王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惊惧。南越的实力不比匈奴,而周围的长沙国和吴国不断的增强国力,南越的局势越来越危险,而南越之所以能继续存在,是因为大汉这几代皇帝都算是明君。
刘长咧嘴笑了起来,“不错,就这么办!”
这厮完全不会理会什么利和弊,南越国弱,他就一定会攻打,也不会理会这样有没有什么风险,至于群臣的劝谏,那竖子能听的进去吗?群臣的谏言,他只听对自己有利的一半,但凡自己不想听到的,他完全就当作没有听到。
栾布抓住了刘长好大喜功,喜欢开疆扩土的特点,便从这方面来劝说他,刘长不由得沉思了起来,“可是,赵佗会真心归顺吗?”
大概也是注意到了栾布那眼神,刘长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说这会不会与寡人减税的事情有关啊?”
栾布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大王的举动,却是对后世贤人的作用极大,大王大抵将千世昏君所能做的都差不多做完了,以后大臣们想要再用典故来讽刺那时的昏君,直接引用大王就好,可谓是影响巨大!”
“有亲?比之齐王如何?齐王也是寡人至亲,但是他为人吝啬,不愿意将郡县送给寡人修建园林行宫!寡人便废了他的王位,令将军季布带人去杀死他的大臣!南越比起齐国如何?南越王比起齐王如何?”
当刘长走进内屋的时候,韩信正在忙着书写命令,韩信肆无忌惮,完全不担心自己是否会受到猜忌,甚至敢跳过刘长来向军队下令……这样的举动,若是换个人来,刘长非打爆他的头,可面对师父,刘长还是很宽容的。
站在一旁的栾布急忙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一脸傻笑着的刘长,刘长急忙反应过来,板着脸,“你便是将寡人夸上了天,也没有用!寡人向来就厌恶阿谀奉承之辈!”
韩信毕竟是有前科的,跟刘长一样,无论他做什么,众人都会认为他是想要谋反。
刘长瞥了栾布一眼,再次板起脸来,“还是说正事吧!”
“战还是不战?!”
看到对方这般惊惧的模样,刘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剑光冷冽,歌声豪迈。
大汉讨伐南越,不是啃不下来,双方在人口基数上,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那就是一个壮汉与孩子的搏斗,但是,这个孩子所待得地方太危险,壮汉也有染病的风险。刘邦并没有想着要讨伐南越,因为他觉得消灭南越的弊大于利。而刘盈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单纯的厌恶战事,不希望再开战局。
栾布对大王“欺软”的性格也有了一个更直观的了解。
南越使臣忐忑不安的坐在刘长的面前。
曹窋虽然没有被斩杀,可刘长却废掉了他的侯爵,令他在家思过。
最后一段话,栾布说的很是勉强,毕竟,他不是张不疑,没办法将瞎话说的那么顺。
“赵佗与大王有亲,他有才能,南方的蛮夷都愿意服从他,大王以吴王为盾,以南越王为剑,南部之国,谁敢对大王不敬呢?赵佗没有与大王争霸的心思,他所想的,只是想要保全他的国家和宗族,让祭祀不断。”
至于刘长,赵佗太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了。
刘长再次大笑了起来。
这是要谋反啊。
“栾布啊,你看他都答应要举国称臣了,这绝对是很害怕我们的,也说明他们没有底气与我们作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