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非将他烹了,再将他的家人抓来修唐王宫!”
吕后冷笑着说道:“既然没有私心,那就不要总是想着曹家女了,我看樊卿就很不错,既然你有为天下之心,我也不多阻拦,明日我就为你做媒,去迎娶樊卿。”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冒顿既然想要看到唐国与大汉不和,那寡人就让他看到……最好让群臣都来指责我,让陛下责令唐国不许攻打匈奴……我非常憋屈的给唐国下令,停止一切针对匈奴的活动……”刘长忽然笑了起来,“等到匈奴误以为唐国已经不敢外出,全力攻打月氏的时候……”
……
“后来淮阴侯被抓……我担心受到牵连,辞官隐居。”
刘长一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张相的话呢?
“哎,没事,你现在出来了……我们总算可以去纵车了,有人可以捞我们出来了……”
栾布的嘴抽了抽,我唐国的国相真的比亭长还多。
萧何说的很严肃,刘长却笑了起来,“萧相有所不知……寡人从未有议和之念,其实早在使者拜见陛下之前,我就已经写了书信,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议和的请求,将书信交给了使者……冒顿看到那书信,大概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有主人。”
“哈哈哈,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刘长从栾布手里拿了些钱,放在那老农的面前,“我也不白吃你的,这些就当是饭钱!”
刘长擦着眼泪,痛苦的说道:“寡人仁弱,不懂战事,只能看着唐国百姓受苦,无能为力……如今您无视唐国百姓受苦,却坐在这里虚度时日,您如何对得起您的先祖啊?武安君啊!!天下何时才能有您这样的人啊!武安君啊!!您的后人不像您啊!!”
刘长沉思了片刻,盯着他,又问道:“那你认识淮阴侯吗?”
“哼,这可由不得你,栾布!绑了他!!”
纵然得知面前这位是唐王,这老农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惊讶,只是很平静的让开道路,让他们走进去,刘长带头走进了府内,栾布和张不疑跟着他,唯独季布,紧紧盯着这位老农,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又认不出来。
老农微笑着,一言不发。
刘长也没有多说,正准备起身告辞,忽然,季布猛地指着他,叫道:“你是广武君!!!”
“啥??我师傅跟他请教?!”
“啥?!李牧的孙子?!”
“这次本就不该议和,大王为何还要应允呢?!”
府内也是相当的简陋,前院的狗窝里空荡荡的,后院也听不到猪的哼哼声,进了屋,屋内也没有什么物件,当真是贫穷。
“臣当初让大王坐镇唐国,是因为大王勇武,能抵外敌,宗室多柔弱,请大王多生几个儿子,壮大宗室,好保卫大汉。”
几个人笑着聊着天,刘长想起了正事,便又说道:“寡人让尚方打造的马鞍,你得早些给我取回来,我的那个好兄弟送了我一匹骏马,那骏马,真的是好看啊,稍后从师傅那里出来,我就带你们去看,哈哈哈……”
萧何撇了撇嘴,“淮阴侯倒是好计策,他这么做,岂不是用大汉的声誉来换取唐国的胜利?如此一来,塞外之民只知唐国勇猛,却以为大汉柔弱……看来,淮阴侯还是没有死心啊。”
“广武君曾辅佐赵王歇,因为成安君陈余不听他的劝谏,因此大败与淮阴侯,淮阴侯在击败敌人之后,以千金悬赏,后来生擒广武君,淮阴侯亲自为他松绑,让他面朝东而坐,以师礼相待,并向他请教攻灭齐、燕方略……”
“额……走错了?”
“请大王早些成家,多生几个儿子。”
“哦,大王请进。”
“大王就会突袭匈奴在唐国之外的三大部落,将他们全部消灭。”
“啊?您既然知道唐国百姓的惨状,又为何不救呢?您有这样的才能,为何要见死不救呢!您对得起天下百姓吗?您对得起您的先祖吗?!”
“师傅!!”
萧何坐在床榻上,瞪着双眼,怒视着面前的刘长。
刘长坐下来,认真的打量着周围,那老农却已经端来了饭菜,摆放在他们面前。
“您有这样的才能,怎么能在家里虚度时日呢?请仲父前往唐国,我愿以仲父为国相!”
季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刘长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严肃的走到了李左车的面前,此刻的刘长,看起来是那么的严肃,再也没有平日里的轻浮,他问道:“我不明白,您有这样的才能,有可以让淮阴侯折服的才能,为什么不愿意站出来,为什么不愿意帮助唐国呢?”
当刘长抬起头走出内屋的时候,张不疑和栾布正拖着李左车出屋,李左车拼命挣扎,又哪里敌得过这两个壮小伙,张不疑骂道:“休要乱动!绑你去唐王做国相!多少人巴不得被绑呢!”
“大王!”
“哦?”
“还是师傅懂我!”
“若是成功了,你应该是大笑着走进来的。”
“哦?那大王为何不反对群臣议和呢?”
刘长叫着冲进了内屋,舍人们站在门外。
季布急忙拽了一下刘长,低声说道:“大王……咳咳,不能太无礼。”
“大王,就是这里。”
刘长就要大拜,李左车急忙扶起他,苦笑着说道:“大王,我早已辞官在家,如今只是寻常百姓。”
这饭菜,便是一点点的粟加上刘长也认不出来的野菜,粟跟刘长平日里吃的也不太一样,可刘长并不迟疑,拿起了饭菜,张不疑开口说道:“大王……这……”
“这并非是为了我自己,今日我去拜见萧相,萧相说当今宗室薄弱,我应当早些成家,多生育几个子嗣,将来保卫大汉,我这都是为了大汉啊,全无半点私心!”
“我以前家里也颇有财产,后来就将钱财粮食都散给了周边的乡人,家里也就穷苦了起来。”
“曾给人驾过车。”
他猛地快步冲出了府邸。
刘长说着,便大吃了起来,老农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刘长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完,用衣袖抹了抹嘴,问道:“你平日里就吃这个啊?”
“怎么,你也想来一点?”
“哦,马夫啊……那你怎么认识我师傅的?”
“不敢为大王仲父……”
“隐居不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吗?你怎么会在长安隐居呢?”
“不是……”
纵然是李左车,也被刘长这神色给吓了一跳。
“啊??”
萧何忽然问道:“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淮阴侯的计策?”
刘长一愣,又探出头看了看他的身后,问道:“你家主人在家吗?”
“只有遇到贵客才能吃。”
“后来跟随淮阴侯作战,有些小功劳,因而封了官职。”
刘长领着三位舍人,来到了长安城南的一处普通民居之前。
刘长很是开心的离开了。
刘长脸上满是不悦。
而萧何在看到他离开之后,叫来了一位家臣,颤颤巍巍的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他,“将来……等唐王前往封国之后,将这封书信递给太后,若是太后不在,便给与天子。”
刘长傻笑了起来,“这寡人就不知道了。”
当刘长走出了皇宫的时候,三大舍人已经到齐。
“大王啊,陛下临终之前,曾多次说,安大汉天下者,定朕乳虎也。”
刘长一脸的不屑,他傲然的坐在了萧何的面前,说道:“丞相坏我大事啊!”
韩信淡定的看了刘长一眼,问道:“事情没有成功?”
“好,我这就给张相下令。”
他恍惚了片刻,又问道:“您说什么?”
“可惜。”
张不疑也是开口说道:“是啊……我们原先在长安,整日坐立不安,生怕大王又跑了,大王一旦消失,我们就在长安各地乱跑,受人白眼,大王犯了什么错,还得被太后和陛下训斥……唉,大牢里还是挺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