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加快了脚步,好奇的走进了殿内,却看到刘盈正低着头,吕后则是在愤怒的训斥他,看到这一幕,刘长低下头,蹑手蹑脚的朝着内屋走去,刚走了一半,吕后便看向了他,“你这竖子,去哪里了?回来的这么晚!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不是,我就是个老农。”
“你松手!我不娶你!打死我也不娶!!”
“呵,都是借口!阿父就是怕了而已!”
“若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你还做什么天子!”
“唉……”
刘长顿时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了,我有办法,能让他乖乖派遣使者前来长安,一如往常。”
“如今的匈奴单于冒顿,正是当初被武安君所击败的头曼单于之子!如今匈奴强势,绝非以往,领土之大,更是我唐国之十倍!”
刘长说着,又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方才低声问道:“兄长,他两年不曾派使者来长安,是不是?”
看到李左车上前要跟那些楚墨一起动手,张不疑一惊,正要开口,刘长却一把拦住他,“无碍,仲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阻拦他。”
“今日南越僭越,我们不管,明日南部诸越开始僭越,后天就是荆国,大后天就是赵国!”
“因为他知道我绝对不可能统帅大军。”
樊卿一愣,顿时大怒,猛地起身便扑了上去,“谁要嫁你?!”
“给南越王赵佗写一封信。”
如今天寒地冻,刘长肯定是不舍得将李左车这个老宝贝送往唐国的,万一路上给冻死了,那简直就是暴敛天物,这是能给韩信讲战略的将军啊,刘长思索了片刻,看着一旁的张不疑,说道:“今日开始,你就留在这里,将仲父当作你的长辈一样对待!好生照顾,稍后派人去弄来吃的,穿的,用的……一个都不能少!”
吩咐好了张不疑,刘长就带着李左车搬家,李左车是不想离开的,奈何,唐王再三恳求,李左车也扛不住,只好跟着他来到了唐王府。刚刚走进了唐王府,李左车就看到一群人正冒着风雪搬运着什么,李左车好奇的跟了上去,却发现他们在别院里做着各种机械,其中一台犁吸引了他的目光。
韩信冷笑着,“你这是将赵佗当作傻子来糊弄啊。”
“赵佗?又是赵人?我发现赵人没一个好东西!”
“额……哦。”
“只要这些事能做到,南越王定然会派遣使者前来。”
“兄长!我苦思冥想,又想到了一个对付南越的妙计!甚至都不需要派遣使者!”
“哦……那现在呢?”
吕后显然并不相信刘长能改变刘盈,她和刘邦用了十几年都没能让他改变,难道这竖子就能做到吗?
一看到樊卿,刘长顿时只觉得害怕,“阿母,我走了啊,走了!”
“寡人不才,却也愿意为天下击败这般强敌!”
在上一年,曹参便上言,认为此刻的情况与汉初不同,可以禁止各地私铸货币,并且将各地所私铸的钱称为伪币,严格的制定钱币的规格制式,令各诸侯国严格遵从。秦初统一货币,可是到了汉初的时候,货币再一次变得混乱,起初,大汉为了在短时间内恢复国力,并没有同意,可如今,天下逐渐稳定,货币自然也要稳定下来。
刘长好奇的接过来,低头看着,这是一封来自河内郡的书信,书信里的大概内容,就是哭诉河内贫穷,恳请天子能允许河内拥有一年的铸造私币的权力。
看着面前阿母那悲凉的眼神,刘长咬着牙,说道:“阿母,这样吧,让我带着大哥出去转转,给我两个月的时日,我一定让大哥彻底改变!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已经不是天真善良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愚蠢!他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问题!”
“额……”
刘盈开心的问道。
“哦?大王方才不是说国相吗?”
随即,刘盈又有些不忍,他说道:“长弟啊……只是你说的这些,都需要耗费南部各国的国力啊,频繁的操练,更是影响农忙,只是因为南越不派遣使者,就如此兴师动众,是否有些不划算?”
韩信低声跟刘长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刘长瞪大了双眼,认真的听着。
“哦?什么信?”
“我不懂机械,但是知道耕作……”
“哦?我怎么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修书一封,保准赵佗再也不敢无礼!”
“我本以为,有了孩子,他便能成长起来……只是,如今他这个德性……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去了封国,他该怎么办啊?”
“就是从今天开始设立的。”
李左车沉思了片刻,随即摇头说道:“当初我祖父击败匈奴,用的是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之法,现在的局势与当初不同,如今想要击败匈奴,不能只是靠着强大的军队,还要动用诸多手段。”
刘盈摇头叹息着。
“是啊……”
“大哥你可以令楚吴等国,在靠近南部的地方高筑粮仓,粮仓里有没有粮不要紧,但是粮仓一定要多,在多处修建校场,里头有没有军队不要紧,但是一定要做出一种大军带着大量的粮食即将到来的假象。”
“嗯。”
“好嘞!”
刘长若有所思,又问道:“那兄长为何不肯呢?”
阿母这么做,不是为了掌控天子……只是怕这个天真的傻儿子又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
“更没有。”
张不疑即刻领命,又开心的说道:“大唐有这样的将军,这是我大唐之幸啊!将来由他统帅大军,大唐无人能敌!请大王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
“唉……阿母,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哥总是让你那么生气了,真的,方才我真的差点就忍不住了,我这大哥好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抱着他亲几口,犯傻的时候,我都想狠狠揍他一顿!”
刘长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他不怕您吗?”
“那曹参陈平这样的呢?”
刘盈无奈的说道:“长弟啊,你还是进去陪阿母吧,朕还有要事。”
刘长的脸色逐渐僵硬,“李公啊……寡人要是有这么多军队,就不会在这里跟您问策了……”
李左车惊呼,一旁的陈陶打量了他一会,问道:“先生也懂机械?”
……
当刘长再次出现在刘盈面前的时候,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自信,他傲然的说道:“南越小国,怎配让我师傅来写信恐吓呢?如今赵佗之所以不再朝见,其实就是在试探大汉的态度,一旦他发现大汉对付不了自己,他就一定称帝!继续朝着南方扩大自己的领地!”
“你怎能忍受?!”
“分化其部族,离间其君臣,怀柔其牧民,揭示其恶名,资助其强敌……大王,这并非是讨伐贼寇那样的战役,这是两个大国的战争,不能大意。”
吕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一封奏表递给了刘长,“你看看这个。”
“算了,你不用动,仲父,你直接搬去我的唐王府!张不疑,你过来!”
李左车并没有生气,他抚摸着胡须,轻轻说道:“大王不必着急,今唐国之力不足,日后却未必不可。”
吕后再次叹息,刘长还很清楚的记得,只是在两三年前,阿母还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短短几年里,阿母的发色便开始灰白,只是因为阿父不在了吗?不只是这样……大概是因为大哥每次处理完的奏表,阿母还要熬夜继续翻阅的原因吧。
“南越王赵佗,自从阿父驾崩之后,不再派遣使者前来朝贡,今年更是在国内制令,有僭越之意,阿母非常的愤怒,想要下令,让南越周围诸国,禁止向南越国出售铁器和其它物品……”
让河内继续以前的作风,让大户们继续铸币,这河内郡守的脑子简直就是进水了!!
刘长起身,对着李左车大拜,说道:“请公担任唐国太尉。”
刘长咧嘴笑着,与李左车面向而坐。
刘长委屈的说着,可碍于孝心,刘长还是乖巧的跪坐在了吕后的面前。
“师傅,您还有其他人才可以举荐吗?不是李左车这么厉害的也行,就跟灌婴樊哙他们差不多就好!”
“阿母!!阿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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