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守株待兔

    但是提到李浩，身为孕妇的杨芸就必然非常伤感，因为李浩压根就不是她带大的孩子，她在李浩身上亏欠了太多。

    “李军是这边的刑警大队长，他的行踪比较公开，我不能一直带着他。没事，我一个人偷偷绕回来的，安全问题你不用考虑。”陆令笑道，“邓律师是女的。”

    “好。”李军整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那我们回去。”

    “好。”

    “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把李家的财产变成国有的吗？问题是，如果按照陈守发的方案，孩子还是会出生，后面再死，也没有用。”燕雨道，“那样财产就属于杨芸和陈守发了。”

    陆令等人接触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案子是纯粹的僵局，最好的插入口就是杨芸，而和杨芸相关的最核心问题一定在李浩这里。

    燕雨不让青山来陪着陆令，反而选择找李军，意思就很明显了——不要直接接触。而后续的事情，也证实了陆令的想法。

    小城不大，车子一路往北，很快到了郊区。往北走是机场的方向，陆令下了车之后，在装饰城饶了两圈，在这边买了一身维修工人用的衣服，还买了个折叠梯子和一个很破旧的工具包，里面有些钳子之类的工具。

    “要不你先睡会儿，下午还有考试。”陆令关心道。

    “没有，”陆令摇摇头，“但是我知道是谁。”

    “明白了。”医生点了点头，“那我建议她去上京。”

    操纵杨芸的那只手，并没有和杨芸有实时的联系，那么就一定是有其他的操纵方式，陆令逐渐的感知到，就是之前见过的手段，思维钢印。

    “好。”

    归国家了？

    “这次过来，真的很感谢您。”陆令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当然，医生用药非常谨慎，并没有让杨芸昏厥过去。

    扛着梯子，他去一家羊汤馆，喝了一碗羊汤吃了一个饼，燕雨那边也考完了。陆令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给燕雨打了个电话。

    “你清楚，那我就放心了，”李军爽朗一笑，“如果再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如果警方搜查之后，杨芸会选择出国，那么杨芸老家关于陈守发的布置是什么目的呢？”燕雨复盘了前后的过程。

    “那可以，感谢您，我们走了。”

    杨芸第一次见陆令的时候，陆令迫切地希望从杨芸这里获取一些线索，于是采取了一些比较激进的方式，主动提到李浩，让杨芸变得多疑、害怕起来。

    邓律师连连点头，回头一直在和杨芸说她记错了。她很聪明，一直说自己记错了记错了。

    “我们一直没有搜查，”燕雨道，“根据你的理论，搜查是不对的。但是也正因为没有搜查，所以这里的拼图一直拼不上。只能说各有利弊。”

    “如你所说，魔都这边的警方，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医生见邓律师的安抚有效果，就让护士和邓律师一起安抚，暂时算是控制住了。

    目前能被派过来的人，好像也只有精神小伙了。

    “杨芸死不死我不知道，她孩子肯定是完了，她自己起码也得疯。”陆令道，“现在不光是我，任何警察找她，都挺危险的。按照对方的原计划，杨芸拿出那份人血，我们肯定要搜查，搜查之后杨芸就肯定要出国，出国杨芸就完了。但这份计划没有成功，后面杨芸的所作所为，嗯……怎么说呢，反正杨芸自己已经乱了。”

    实际上，如果没听过陆令这个名字，谈何记错？但这一刻的杨芸哪里懂那么多逻辑，在药物的辅助下还是安静了下来。

    “往北走，出城。”陆令道。

    逻辑这玩意，并不是一条线往下走。有时候同样的一件事，你分析五种可能，都能合乎逻辑。

    如果杨芸死了，而且和陆令有关，陆令其实也没啥事，因为陆令没有犯错。

    “你这么说也对。”燕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额……”想到这，陆令也觉得有点意思，“李队，我在魔都那边，遇到一位警察，和您有些像，叫毛奎。有意思的是，我在这边遇到了一次侵害，在那边也遇到了一次。”

    他当然不是为了邓律师，而是要等“精神小伙”出现。

    燕雨和杨芸产生了冲突，陆令都没有出面。

    是这样的目的吗？这看似不合理，倒也和李建成的做事风格有相似之处，但这么解释肯定有问题，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么大的局，结局绝对不在这。

    在看到血液之前，陆令和燕雨一起去找杨芸，陆令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杨芸的反应太大了。那一次，陆令没有见杨芸，而是让燕雨去见。即便是燕雨见杨芸，杨芸的反应都有些大。

    “目前的分数都够考上了，”燕雨回复道，“怎么样了？”

    陆令当然知道燕雨话里的意思。

    “对，”陆令道，“不能走这一步棋。对方就要靠我去杀杨芸，不能让他如愿，如此才能反过来牵鼻子。”

    ……

    虽然杨芸的预产期还早，但是杨芸的状态会逐渐恢复，如果以后再来，效果一定大打折扣。

    “哦？”燕雨觉得有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给杨芸下了心理暗示，如果你再见到杨芸，杨芸就得死？”

    这些年各地办案，李军这样的人也遇到过几位，很讲原则又能办案，多在基层队的队长这个位置。很显然，局长知道把队伍交给这种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但这种人又很难提拔重用，往往在副支队长、大队长、副大队长这种岗位上待很久。

    “具体去哪里？”

    “行吧，你做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燕雨也没多说什么，她是很了解陆令的，说了也没用。

    “嗯，明白，我们不见。”陆令点了点头。

    陆令这次来，显然不是只为了确认杨芸这件事，仅仅为了一个名字的话，让李队过来帮忙传个话就好了。

    买完这些东西有些累，陆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准备给燕雨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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