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心灵钢印

    陆令见毛奎用到了敬词，明白对方是信任自己的分析，这让他仔细地想了想：“关于这一点我们从未质疑过。”

    “那把原来的孩子请出去呢？”陆令再次问道，“比如说，有的女人孩子四个月了，想打掉，杨芸花钱把自己的孩子换进去。”

    “那也不行，胎儿太小，没有自体循环能力，转移期间无法血供。如果是带着胎盘转移，那么胎盘几乎无法着床，如果是用‘新家’的原胎盘，只是切断脐带再缝合，这个也不行，过程中胎儿大概率会死，存活时间恐怕只有几十秒。至于排异反应什么的都不用说了。”

    “好。”陆令问道，“对了，俪文，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杨芸的胎儿，能不能做移植？”

    “孕期一般说的是孕周，她现在已经满超过16个孕周了，如果用月份来算，不够四个月。”

    “移植？”刘俪文一愣，“怎么移植？”

    “嗯，这就走。”

    “哦？”毛奎眉毛一挑，“谁在后面？”

    “那是律师？”

    “您也不用见她了，”陆令道，“我直接回去。”

    “嗯，是这样。”陆令点了点头，“您是明白人，实际上我也真的不在乎。”

    “知道了。”

    “其他股东的风险我不能保证，”陆令道，“但是目前来看是有的。我有一种预感，宏利集团的股票，还会进一步下跌。”

    从监控室里，也能看到杨芸的情况，只是不那么清楚，看一些小细节不太现实，但是正常面部表情是能看到的。而且，这里的监控都能听到声音。

    情况和预想的差不多，李军也掌握一些情况，杨芸前阵子有自杀、自残倾向，医院给用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你自己去吧，”燕雨突然道，“杨芸那边，李军队长不错，你可以和他合作。至于青山，明天去找一下二股东、三股东这些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那您愿意为了真相付出什么？”陆令问道。

    毛奎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低着头，迅速地离开了酒店。

    而且，陆令明白燕雨这么安排的意思。

    大概过了20多分钟，杨芸像是从梦中惊醒，身体有些扭动，但并不剧烈。不多时，杨芸就醒了。

    经过这样多次的沟通，陆令可以确定，毛奎这个人并非和这些股东有利益牵扯，他是确实针对案件想多一些了解，而且很担心后续再有什么新案子发生。

    “非常不方便。”

    燕雨他们明天晚上就回来了，明天还要考试，今天的聚会时间也不长。大家开了个线上会议，各抒己见。

    “哦哦哦，行，明天去了我就知道了。本来我想静观其变的，但现在必须得变一变了。”陆令道。

    “好。”陆令道，“对了，我们来的事情，不要告诉杨芸。”

    “这个我也没有答案，”陆令摇摇头，“如果把我们现在的分析和猜测都告诉你们，你们就乱套了。事情比想象的麻烦。”

    “陆令？他来了？”杨芸一下子精神就起来了，“他在哪？在哪？人呢？”

    “就是移植到别的孕妇的肚子里。”

    “这么强？”陆令一惊，“那这个人属于很努力的那种类型，这种人值得尊重。”

    “他现在孕期满四个月了吗？”陆令问道。

    医生对杨芸的了解非常少，仅限于患者、医生这个层次。但是，陆令没想到的是，他把杨芸的陪护律师喊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位律师和杨芸更不熟悉，也仅仅是雇佣了几天而已，每天的雇佣费用是3000元。这价格确实不低，以至于这位律师甘心过来当陪护。

    陆令算了算：“这其实倒是有些符合我的预计。可能杨芸已经尝试过自杀，但是失败了。”

    “对了，我叫陆令，你可以叫我陆警官。”陆令解释道。

    “但要是这方面的问题，我们警方反倒是不在乎。”毛奎眉毛拧了起来，他在迅速评估下一个刑事案件的发案概率。

    “患者应该一直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而怀孕3个月这个时间本身就是激素变化最大的阶段，普通孕妇还可能出现暴躁等情况，更何况是她这样的。一般来说孕期不能服用精神类药物，会影响胎儿发育，但现在的情况，我们经过权衡，还是选择了短期用药，使用的是副作用相对较小的西酞普兰和舍曲林。”

    “麻烦我？”李军有些不解，“麻烦我什么？”

    “我明白燕雨的意思，”陆令道，“行，我自己去。青山明天的事情我和他细说。”

    “嗯，您好，我姓邓，可以喊我邓律师。”

    “好，你过去之后别忘了联系李队，有个能帮忙的人不容易。”

    “不是放弃了吗？现在杨芸不在这，怎么搜查？”毛奎不知道陆令什么意思。

    燕雨还是能看到全局的，魔都这边不能一个自己人都没有，更不能在都离开之后发生新的命案，那就太被动了。相比之下，陆令这次出差倒是没什么安危方面的担忧。

    “不，不要，我……”杨芸突然有些语无伦次，神色变幻无常，仿佛很痛苦，然后疯狂地在床上摆头，左摆右摆，很吓人。

    “应该是，她们都这么说，我们医院不核实这个东西。”

    上午九时许，陆令和李军一起，到了杨芸住的医院，去的时候杨芸正在休息，有一个女士在这边陪着她。陆令没有贸然和这位女士沟通，而是先去见了医生了解了情况。

    “好。”

    过了一会儿，毛奎找了把椅子坐下，左思右想了足足两分钟，这才抬头说道：“好，你去吧，如果有线索，搜查这个事情，我来负责。”

    陆令拿起电话，和毛奎沟通了一下，就说这边的安全专家想见见二股东等人，让毛奎帮忙约见一下，毛奎欣然应允。

    杨芸的离婚手续是这位律师帮忙弄的，除此之外，全是住院相关的事务。杨芸这些天连电话都没打过。

    “不够，远远不够，”毛奎道，“我们这边很多地方还被蒙在鼓里，但是我感觉您这边知道很多东西。我需要真相，更多的真相。”

    去之前，陆令还和燕雨、刘俪文等人沟通了一下。

    说归说，陆令还是准备买明天凌晨的机票，他打算带着青山一起过去。

    在魔都这边，他也算是比较刚的一位刑警了，但是他绝对不蠢。如果杨芸被强烈刺|激，出什么事，警察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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