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不完整的人

抱我老婆，她特别辛苦！谢谢陆队！”

    也就是说，有可能，李建成做手术把肋骨切下来了？

    “我自己进去吧，您不用跟着了，这次实在是太感谢您了陆队！”警察说道。

    “说实话，这确实让我有些纳闷，”向斌道，“你就问我这个？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重要的能力吗？”

    陆令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不让他进来了，怕陆令受不了啊！

    陆令接着挑动了一下下巴，问向斌想要什么。

    晋督期间，是不允许晚上随意外出的，要不然的话，大家都出去喝酒去了，很容易影响第二天的课程，而且也不安全，万一有个人喝酒喝出点事情来，培训基地责任就很大了。

    “我知道，这个事我能做，”周新新有些无奈，“但是，这个向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感觉我的职业都受到了侮辱。”

    “向斌，”陆令道，“到目前为止，我抓过很多人，包括李乐乐，也包括你女儿，有不少人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但是你没有。正因为如此，我想说，你不对劲。你不完整。”

    “我不完整？”向斌有些没听懂。

    “你只想要一个结果，结果我告诉你了，你又不信，这样交易有什么意义？”陆令神色如常，轻轻摇了摇头，既然刚刚说李建成死了，那就将错就错。

    不可能的。李建成的骨头摆在那，也确实是李梦的父亲。

    “那行，我也告诉你王一雯的秘密，”向斌道，“王一雯还活着。”

    “李建成的下落。”

    现在，陆令分析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李建成真的没死，这里面有很大的秘密，但这个概率极低，怎么也不符合逻辑；第二，就是李建成死了，另有一个人冒充李建成的名义在做事。

    这哥们不是装的，这个哥们是真的爱他的老婆，他真的是为了来见老婆一面！

    可是，第二个逻辑也有问题，李建成一个渔民，他的名义有什么可冒充的？

    “周哥，”陆令道，“虽然向斌说王一雯的事情不重要，但那个手提箱的事情，还是麻烦你去多费心。”

    “是的，”陆令道，“你身体健康，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再娶妻，明面上也没有第二个孩子；你爱自己的女儿，还挺惯着她，但是你却放任她去犯罪，也放任她偷偷回国陷入危险；你状态看着很佛系，但是你追求财富价值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你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你的秘密却从来不说，你是真的没有在乎的人吗？我说你不完整，是因为你做的事情，手段、目标以及结果之间，没有很靠谱的逻辑关系。你到底追求什么呢？按理说，你这个性格，早就应该退休了才是。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追求你的精神世界，你被抓之前，可不像是追求精神世界的人。”

    “确实，我走错了，”陆令明白了什么，“你说得对，人做事受到很多东西的限制，我眼光再怎么好，我也远远称不上一个厉害的好警察。”

    从看守所离开，陆令一个人回到了培训基地，接着去上课，整个过程中，陆令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好，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随时说。”

    海底发现了两个人的尸骨，另一个人的尸骨找到了好几块，还包括大腿骨这样的关键骨骼。但是，李建成的骨骼，只找到了一根肋骨。

    这多多少少有些离谱，切自己的骨头干什么呢？如果没死的话，为什么会放任自己的老婆孩子担心成这样？

    “陆队！”陆令刚刚走出了宿舍楼，就有人跟了过来，“您要出去吗？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去？”

    “那是因为，”向斌看着陆令，说了一半就闭嘴了。他的笑容堆满了脸，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愉悦状态中。

    陆令很想知道，向斌能怎么和他谈。他能给陆令什么？任何谈判都是有筹码的，向斌还有筹码吗？

    “我没儿子，女儿也没了，关注那么多身后事做什么？”向斌道，“再说了，我可比不了曹操，也不需要什么谥号。”

    向斌的话，让陆令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从向斌的话里，李建成可能没死？确切地说，十几年前那一次没死？

    “问你别的，担心你也不会说。”

    回想这个事，陆令也有些疑惑。

    “你告诉我的内容，怎么验证？”向斌问道，“几月份死的？他死在哪？哪个国家？”

    他这个动作很轻，手并没有使劲，左手放在脸上，向斌用食指和无名指敲了敲脸颊。

    “我和你一起去吧，”陆令担心这位自己跑出去喝酒，就执意要跟着进去。

    李建成和李建唐不是同卵双胞胎，陆令也给李建唐做过DNA，李建唐虽然和李梦很像，但是这俩人确实不是父子。陆令甚至还联系过李建成的老家户籍派出所，李建成这一代，家里就三个孩子，俩儿子一个女儿。

    “可不是这么简单吧？”陆令看着向斌，却发现向斌没有撒谎。

    “怎么，上次的交易不成功吗？”向斌问道，“你上次想知道你们战友的死因，我说的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陆令道，“我这里，非常缺少一个契机，我不知道这个契机在哪里。不过好在我现在养成了记笔记的好习惯，我感觉只要契机到了，事情也就解决了。”

    “嗯？”陆令和这个哥们不太熟，“我没这个权力啊。”

    “嗯，只是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就一直没问。以后不会再见了，不如直接说出来，我也不怕你觉得我啥也不是，对付你啊，什么侦讯技巧都没用，还不如聊聊天。”陆令道，“我到现在，都没有看透你。”

    在古代，“文帝”可以说是最顶级的谥号，相比较而言，“武帝”就一般了，虽然也是美谥，但给人一种穷兵黩武的感觉。

    这个事一下子变得迷离了起来，陆令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目前来看，陆令拿出了这个12钉的游戏，向斌就知道陆令有了李建成的消息，所以才会选择和陆令交易。但陆令实际上什么也不知道。

    课程的内容，陆令也没怎么听进去，他其实尝试着听了听。这些讲课的内容，与公安办案没有直接关系，陆令听了一会儿，就确定对他的办案没有什么促进作用，也就继续走神了。

    拿着这些东西，二人一起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