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不完整的人

    陆令按了铃，大概1分钟后，管教过来，把向斌带走了。在这一分钟时间里，二人一个字都没有说。向斌的笑容也消失了，但是看着还是有些高兴的样子。

    很快的，二人就一起进了医院，找到了这位的老婆。

    “回见。”陆令道。

    陆令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然后挑动了一下下巴。这意思很明显，“你打算怎么谈？”

    “倒也是，”陆令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吧，我只是通过一些渠道，确定李建成已经死了。但是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

    “王一雯啊，”向斌终于还是给陆令了一个答案，“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她，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无非是受到我女儿的一些影响，变得有些自私罢了，一个村里的小女孩，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事？”

    向斌的言语中，并没有对王一雯有什么不屑的地方，可以说评价起来比较客观。陆令感觉，向斌说的也都是实话。

    “死了？”向斌张口了，“怎么死的！在哪死的！”

    李建成不就是个普通的渔民吗？怎么感觉成了很重要的人物？还有，李建成真的没死？那这根十几年前的骨头怎么说？

    “不是的，陆队，我必须得出去见，我老婆是护士，最近一直在医院值班，现在口罩期间，她工作压力也大。今天她值班，我想去给她送件衣服，这不天气冷了……”

    “行，我也没事，我陪你吧，但是我还得把你送回来，不然你要是喝酒去了，我说不清楚。”陆令总觉得这个警察有些扭捏的样子，这让他对这警察信任度不高。但是，陆令确实是什么事也没有，帮个忙倒也无妨。

    “人的能力、资源、做事的方式以及最终的结果，都受到很多东西限制，”向斌道，“我走到今天，我整合的资源太多了，王一雯？她凭什么呢？凭她的年龄还是她的家室？”

    ……

    “没事没事，”陆令立刻准备闪出去，“我也不急，你在这陪她吃完都行，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去就行。”

    “好。”向斌轻轻敲了敲桌面。用摩斯密码来看，敲击的内容，就是“再见”两个字。

    就这样，陆令开着车，带着这位离开了培训基地，然后陪着这警察回了一趟家。他家距离这里很近，20分钟后就到了，这位上了楼之后，也就是三四分钟，就兴奋地下了楼，在自己的小区门口拿了几个塑料袋。

    但陆令显然是特权阶层，他进出没人管。

    “不了不了，我是让她给同事分着吃的，等我培训完，我俩再回家一起吃！已经很满足了！”这位说着，眼睛里满是光芒，宠溺地抱了抱自己的妻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

    “我还以为你只会嘲讽、扯淡，”向斌道，“行，可以，你这个话也是真心话，我听的出来。陆令，我这个人，已经就要画句号了，无论是什么方式，总之我会死，我知道。等我意识消散，这个世界与我无关，你能走到哪一步，也与我无关。但，至少此刻，我感觉你有些变化，我就觉得没白见你。不过，剩下的故事，我也不会跟你说了，你走你的路就好了。”

    “谈谈？”向斌算是打了个摩斯密码。

    “咱们这里虽然严，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严吧？你老婆到了门口，还能不让你见？”陆令问道。

    一直到了晚上，没了课，陆令准备出去走走。

    李梦和陆令说过自己的父亲李建成的事情，在李梦的口中，父亲是个很勤劳的渔民，父母也算是很恩爱的。对于这样的李建成来说，什么东西会比妻儿更重要呢？

    “太好了！”这警察有些单纯，陆令看着直皱眉。工作十年的警察，能这么单纯吗？

    “嗯，那，周哥，回见。”

    而向斌说的“哪个国家”，就说明李建成在国外，那向斌说的就不是李建唐。

    向斌的右后方的屋顶，有摄像头，向斌把手放在这个位置，算是这一侧监控的死角。说起来，陆令的右后侧也有摄像头，按理说这个讯问室没有死角，但因为中间隔了玻璃，陆令这边的摄像头，是不可能拍得太清楚的。

    “不对，”向斌摇了摇头，“你今天骗我好几次了，我懒得说你就是了。你现在状态有些不对，你这总是频繁找我，是因为什么？没办法运筹帷幄了？陆令，你这人挺厉害的，但是我刚刚的话，其实也是对你说的。咱俩是敌人，但我到了这个时候，也就看你有些意思。”

    就这样，陆令带着遗憾，和周新新一起离开了看守所。

    “再见。”陆令知道该告别了。

    向斌看到陆令拿出来的钉有12个钉子的木板，神色一下子就停滞了，大概三秒钟之后，向斌戴着手铐，在桌面上撑起了双手，缓缓接住了自己的下巴。

    “你啊，”陆令道，“我一直说你是枭雄，我甚至和朋友们闲聊，我说你像是曹操。只是，你和他有个非常不同的地方，曹操很重视身后事，曹操活着的时候，自比周文王，估计他想要个‘魏文帝’这样的谥号，但是可惜，他没成功，最后的谥号是武帝，文帝这个谥号，被他儿子曹丕拿走了。”

    “呵，”陆令嘲笑道，“就这？这就想和我交易了？”

    “您是领导，带我出去太简单了。陆队，我不是难为您哈，我就是见我老婆一面，见一面就行。太感谢了！”这位警察说道。

    周新新一脸懵逼，怎么回事？什么死了？问到哪了？周新新看了看二人，选择了不说话。

    “死了……”向斌失神了一阵，短暂的时间里，陆令也在失神。

    “我想知道，关于王一雯的秘密。”陆令直接开始了交换，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位有些不好意思，但只能答应。

    “死了。”陆令道。

    陆令能看出来，这是一大盒麻辣小龙虾，还有一些别的吃的。很显然，这是来之前就订好的。

    “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想问了？”向斌认真听完之后，笑道。

    “任意一个真相。”向斌敲击了密码。

    这俩人一见面，那含情脉脉的场面，看得陆令都有些毛了！

    “今天是我们结婚8周年纪念日，”警察抱着自己的妻子，和陆令说道，“陆队，太感谢您了，让我能过来抱抱我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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