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讯问之路（二）

    “你不就是？”

    “没，我很少看电影。”

    “所以，你也曾经是想让你女儿吃个大亏？”

    与此同时，这也应该是焦护国为了保护儿子而设计的政策。当时，王世精已经跑了，焦护国有暴露风险，所以，趁这个机会，让儿子立功，取信于警察，那儿子将不用遭受牢狱之灾，重新站在阳光下！

    “嗯，这工作也挺有意思。”陆令笑道。

    “好。”陆令开始了讲述。

    “能被允许吗？”向斌问道。

    “这矛盾吗？”陆令问道。

    “怎么评价？官方一点还是私人一点？”

    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焦护国告诉了张辉，他是张辉的父亲，并且给予了张辉一些帮助。

    “那她推荐的电影，你好好看了吗？”向斌问道。

    “与我有关。”

    “嗯，2008年的电影。”

    “非也非也，”陆令道，“刚刚我提到你派人谋杀张辉一事，你脸色有变化。当然，你也知道我看到了，只是你不知道我看到了能意味着什么，对吧？”

    “其实，这些学生很喜欢这个团体。虽然说他们的个性在消失，但是他们不用需要费力思考，而且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强大的组织中，这很放松、很安全。这种团结让他们感觉到力大无穷、无所不能，还让他们觉得法不责众，做错了不会被惩罚。在这种情绪的互相感染下，他们互相从众，互相暗示，情绪开始发酵并且越来越极端。缺乏判断力、崇拜、仇恨、团结、敌对、偏执、蛮横、臣服、征服、自卑、自信……很复杂的情绪，对吗？”

    “你为什么这次这么执着呢？”向斌有些无奈，“你说我有死士，怎么，你还担心有人来劫狱不成？我还能给你表演一个肖申克的救赎？”

    “你这问题很核心啊，”向斌笑道，“这怎么可能跟你说呢？”

    “千里迢迢？你又跑到外省办案了吗？”

    这里，有一个巧合，打断了当初的计划，那就是当张辉告诉陆令等人“车行”二字的时候，陆令恰好碰到了王世精。

    “今天和你交流，我内心的几块空缺终于补齐了，”陆令道，“你在我心里，终于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具体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说，只能问你。”陆令道。

    “这个时候还责怪她？”陆令道，“你也真够狠心的，她已经去世了。”

    “你这是有目的的，你倒也不是想感化我，就是想真诚换真诚，我能看出来，”向斌看着陆令，“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虚伪吗？”

    从这个角度继续分析，向斌想除掉张辉，应该是为了影响焦护国，但是失败了。现在，张辉没死，他反过来想让陆令抓到那些死士。

    死士，一定是很关键的人。

    “我？”向斌摇了摇头，“我真没有，孩子我都不在乎。”

    “德。”

    “你去过赌场吗？”向斌问道。

    于是，陆令、刘俪文、向斌，一起看起了电影。陆令拿出两台手机同时播放，一侧给向斌看，一侧给自己看。

    “你想把秘密带进坟墓，到底是你此刻的变态心理需求，还是你依然布置了一些外面的计划？你不是不在乎死后的事情吗？”

    “果然，你是想偷偷派人毒死张辉，如果张辉死了，神不知鬼不觉，很多事情也就能掩盖住了，”陆令道，“你刚刚说，很多事会随着你俩的死亡而彻底消失，这句话有问题，而且没必要。你想啊，如果一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你是不可能告诉焦护国的，同理，他也不可能告诉你。既然你俩都知道，那这个秘密一定有其他的来源，对吗？”

    吓唬？威逼利诱？心理技巧？

    “要是来源已经死了呢？”向斌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现在的大学生，确实也挺厉害的。”陆令道。

    “……”向斌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了眼陆令，然后眼神往下移，直到移至自己的手铐上，他略微有些苦笑地咧着嘴，无声的“哈-哈”了几声，过了许久，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心服口服。”

    “向晓涵最后，找到我，跟我说，让我看一部电影，叫《浪潮》。”陆令也不遮掩，“她找我，我千里迢迢赶过去，只听到了这一句话。”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陆令道，“你派人谋杀张辉一事，焦护国知道吗？”

    “你这人，”向斌看着陆令，有些生气，“我和你聊天，也许曾经都有诸多目的，但现在，我没有任何目的，就是觉得有个能沟通的人罢了。但是你，总想套我的话，你觉得我听不出来是吗？有意思吗？”

    “好，安。”因为看了一部电影的缘故，现在已经很晚了，陆令喊了管教，把向斌喊了回去。

    陆令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大部分答案，他很高兴：“向斌，我真的应该感谢你。”

    这些死士，对于向斌来说，是如此重要，这种情况下，焦护国为什么会告诉张辉呢？焦护国是大嘴巴吗？

    对于张辉来说，报复向斌已经没有意义，因为向斌已经快要死了。所以，他想报复的，是向斌最重要的人，也就是向斌的死士。

    “我一直都是个虚伪的人，”陆令指了指刘俪文，“她可以证明。”

    “这是哪个国家拍的？”向斌看完之后，问道。

    “给我讲讲剧情。”

    “这些人对社会危害太大，放任下去我担心出问题。尤其是你死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没看过？”

    张辉从焦护国这里得知，向斌有几位死士，非常厉害，而且，张辉对此非常肯定，并且说这是焦护国告诉他的。张辉被向斌下毒，女朋友死亡，和向斌是血海深仇，因此，张辉告诉陆令这件事，就是希望陆令能把向斌的死士除掉。

    “这电影是真实事件改编的吗？”向斌问道。

    “……”向斌无语了，停顿了数秒后说道，“脸皮厚确实是好……”

    “是啊，那样的世界……”向斌畅想了一番，“都是聪明人，更无趣。”

    “嗯。”

    “他刚回国的时候？杀过人？”向斌看着陆令，“你不妨再真诚一些。”

    “先说官方评价呗。”

    “此话怎讲？”向斌有些不喜地说道。

    “我没啥本事，人家老刑警比我强的有的是。”

    为了保全两人，焦护国把儿子困住，然后自己逃到了哈城。这也是焦护国没有杀张辉的原因。

    “这话是真心话，”向斌道，“不过，你说的问题也是真的，打工人确实苦。我估计，让很多人给我磕一个头，我不用多，我拿出100块，都有太多的人愿意。”

    审讯向斌是真的难，确切地说压根没有什么技巧。

    “所以，你觉得，你女儿为什么临死前让我看这部电影？”陆令继续问道，“她是会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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