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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瑜毫不犹豫道:“花浅更漂亮。”话刚出口,他终于发现少女脸色很难看,这才自知失言,赶紧补救,奉承道,“师姐也很漂亮,你和花浅的漂亮是不同类型,各有千秋。”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应该照着大家说的去做,偏偏心里又有不安。

    少女提起灯笼,递给萧子瑜,细心吩咐:“花浅的事交给我,你放心去瑶台仙田见老糊涂吧,若是有什么事故,我会立刻用飞符通知你的。”

    没错,一定是幻觉。

    萧子瑜再次行礼,苦求道:“你看一眼就好,让我知道她没事,也好安心。”

    萧子瑜闭门不出,专心研究老糊涂的问题。

    所有灵修师、制符的功用都被大家梳理了一遍,答案已几近完美。

    少女严厉地审问:“你是谁?”

    花浅去哪里了?

    萧子瑜红着脸,垂着脑袋,低声问正事:“瑶台仙田怎么去?我和师父有约。”话说完,他又有些后悔,师父半夜会见学徒好像很奇怪,万一引起师姐误会可不好,于是再次解释,“是因为……”

    萧子瑜尴尬极了,一个劲地看脚下泥土,却再次看到少女手中提着的血肉,不由阵阵恶心。少年不太会隐藏自己面上的情绪,很快被少女看穿,她扬了扬手中铁桶,不依不饶地继续笑话:“别人说你胆大,连融魔也不怕,我看也寻常,怎么连这点血就受不了?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萧子瑜心里惶恐,问:“为何天门宗有妖魔?”

    萧子瑜被这般直白的问话问窘了,他磕磕绊绊地答道:“没有的事,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我只是,担心她而已。”

    少女犹豫片刻,忍不住再问:“和我相比如何?”

    萧子瑜整个人都呆住了,喃喃道:“我明明看到了……”

    他觉得眼前这楚楚可怜的少女,有些像花浅?

    乌云蔽月,伸手不见五指。

    不,花浅是不会哭的,这个女孩不是花浅。

    萧子瑜终于明白自己被调戏了,脸都憋红了,隔了好久,才磕磕绊绊道:“好,好师姐……”

    萧子瑜稍稍提高音量:“好师姐,你帮我去看看花浅吧。”

    萧子瑜无法想象在自己成为灵法师的未来里,没有花浅为他鼓舞庆贺的身影。他想在未来,能自豪地告诉她:“我做到了!”

    少女迟疑地接过灯笼,低声问:“你呢?”

    少女大叫:“笨蛋!我是蓝锦儿!你欠我的账,绝对要还!别忘了!”

    萧子瑜被安慰得越发迷惘。

    少女在旁边轻轻笑,暗示道:“你是傻子吗?”

    届时他该怎样红着脸将话题扭回去,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温柔易羞的好师姐?

    五日之约已到,萧子瑜就像科举前没看过书的学子般,硬着头皮进了试场。在王学知饱含热泪的祝福下,萧子瑜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溜出静心居,沿着只走过一次的道路,前往瑶台仙田。

    “看在你这般诚心的分上,”少女转转美目,看了他一眼,狡黠道,“你若叫我三声好师姐,师姐便帮你。”

    少女大笑:“大部分妖魔的智商不高,不会人言。咱们灵法师斩妖除魔就够了,哪懂它在鬼嚎什么?听说只有上古魔神才会懂妖魔之言,驱使妖魔行动。”

    萧子瑜急得魂都快没了,他高声呼唤着花浅的名字,在附近的草丛里四处寻找着。

    少女忽然满脸愁苦起来,欲言又止,直到萧子瑜再三追问,方道:“这个亭子叫棋亭,是天门宗的前辈建的,他们是夫妻,感情很好,特别喜欢在这里下棋,又讨厌被别人观棋多语,便修了个这样古怪的亭子。后来夫妻俩陆续仙去,这个亭子便留了下来,我们都管它叫夫妻亭。据说这个亭子特别灵验,呆在里面的男女都会做夫妻,所以平时经常有情侣来这里私会。今日我和你在此避雨,也不知未来会不会应验这个……”她在天门宗算得上美人,就算被叶云华抢了大半风头,追求者还是有许多,平日里她就喜欢看着那些傻乎乎的男孩们争风吃醋,将她如明珠般围在中心,捧在掌心。可惜她看谁都喜欢,看谁又都不喜欢,引得男孩们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总觉得有几分希望,虽不得门而入,却说不出她半分不好。如今她和萧子瑜孤男寡女,雨天共处一亭,气氛本有几分暧昧,她又将棋亭的典故告知了萧子瑜,是存了几分调戏之心,想看看这腼腆的少年会有什么反应。

    萧子瑜提着个小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不熟悉的山路上,竟不知不觉走岔了路,入了禁地。忽然,他看见前方有淡淡灯火,灯火落处是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关着只诡异妖艳的女妖,她有青白色的肌肤,几近透明的眸子,紫色的双唇,绿色长发一缕一缕地垂下,身躯上爬满绿色的藤萝,左半边身子是美女模样,右半边身子却如魔鬼般丑陋。她空洞的眼睛里在流泪,长长的指甲一遍又一遍地抓在满是符咒的牢笼上,浑身伤痕累累。她的嘴里不时发出尖锐又凄厉的哀鸣。

    “噢——好朋友啊,”少女将心头酸意按下,故意拖长了语调,带上几分调侃气息,“你的好朋友长得漂亮吗?”

    “我家师父天天喝酒,做事情东倒西歪,说不定他是在说醉话,随便给你乱出题,醒来后就忘了,所以你不要太当真,千万别照着自己想法乱来,肯定不行的。”

    萧子瑜无奈,只好在暴雨中,用尽全身气力大吼:“好师姐!”

    是那个从不退缩,毫无畏惧的花浅?

    女妖一遍又一遍地尖叫,她在拍打着笼子,咒骂灵法师,咒骂人类,咒骂世间所有的一切。

    是脸红?是害羞?还是慌乱解释?

    天门宗中,关心萧子瑜的朋友有好几个,他们都很怜悯萧子瑜初次灵修,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却遇上那么胡闹的师父,都很热情地想帮助他,纷纷绞尽脑汁出主意。

    他有奇怪的感觉,今夜仿佛要发生什么。

    萧子瑜再次听懂了妖魔的话,她说的是:“救我。”

    “你这种穷小子懂个屁制符啊!尽瞎说胡闹,你在乡下的时候,连张符纸都没见过吧?大爷是为了红衣美人,才可怜你这废物,教你两招,别别不知好歹!我娘可是红城叶家的人,大爷再不学无术懂的也比你多!”

    蓝锦儿笑嘻嘻地转过身,踏着满地星光,越行越远,美丽的背影消失不见。

    萧子瑜下意识想否认,可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他觉得那悲伤的少女绝不是花浅,却很像花浅。他不过是摔了个跤的工夫,花浅是如何消失不见的?莫非真是狐仙鬼怪在作祟?

    少女见萧子瑜想得入神,继续鼓劲:“不怕不怕,你还可以戳它,打它。”

    萧子瑜手中的灯笼悄无声息地落在草地上,他想走,眼睛却无法从眼前这番恐怖诡异的景色中离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肩后被重重一拍,他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转过头去,却看见一位陌生的少女,正警惕地看着自己。她约莫二八年华,容貌甜美,梳妆精巧,打扮别致,尤其青色衣衫上用巧手绣满了各色花草,穿插得极为巧妙,蝴蝶蜜蜂仿佛能展翅飞起来。她左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里却提着个和精致外表格格不入的粗糙铁桶,桶里满是未知的血肉。

    两人一路狂奔,亭子转瞬即到,这是个奇怪的亭子,建在块大石头上,亭檐很大,亭内却很小,方圆不过三四步,中间一张圆桌,桌上刻着棋盘,旁边有两张石凳,走道狭窄得连过人都难,若两人坐在石凳上下棋,旁边很难挤进第三个人。

    是那个永不落泪,刚强果断的花浅?

    萧子瑜急得险些跳脚。

    那个亲手缝伤、挨打受罚、家族覆灭也可以面不改色的花浅,她是绝不会掉眼泪的,会哭的女孩子不是花浅,刚刚发生的所有事,八成是他淋雨后不舒服产生的幻觉,萧子瑜摸摸自己发烫的额头,越发难受。就算是幻觉,他不彻底确定花浅的安危就不能放心,于是拔腿往女学徒住处跑,要找花浅问个明白。

    萧子瑜揉了揉眼睛。

    花浅究竟是何方天仙?竟能将这单纯孩子迷得神魂颠倒?

    “谁稀罕?”少女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她用萧子瑜的衣服擦干头发和身上的雨水,然后将衣服丢了回去,自己又从怀里掏出张暗红的符咒,念念有词,丢在桌上,桌上忽然升起一团明亮的火光,烤得周围都温暖起来。然后她才伸了个懒腰道:“这样的火,才够暖和。”

    花浅是灵战师,不喜欢制符这种精细活,她说:“灵修师在辅助方面可以算全能,就是受限较大,我知道的灵修师都极少上战场。灵战师可以让灵修师制作适合的符咒辅助自己战斗,冰符和雾符等在用得好的时候会有奇效,当年神魔之战的时候,罗成曾用上千张冰符暂且冰住了一条河流,伪装成道路,然后用大雾和暴雨让魔军看不清去路,随后逼降,待走上冰面后再用火符溶解,虽然不算给魔军很大的创伤,但是也拖缓了行程,把他们折腾得够呛。另外灵修师制作的木马纸鸾等在后勤运输方面也很有用。如果你师父故意为难你的话,我还记得几个失传的符咒阵法,效用很是不错,你拿去交给师父,想必就能过关了。”

    少女放开了萧子瑜,坐在其中一张石凳上,打了两个喷嚏,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好冷,这雨不知何时才停,好讨厌,人家会着凉的……”

    少女莫名其妙地耸耸肩,再次递上棍子,怂恿他靠近妖魔练胆子,将来好把师姐喂妖魔的活计接过去。

    萧子瑜总算清醒了,他分清少女说的是人类语言,心里略安,开始往正常方向思考,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女孩。他从幽暗烛光下发现女孩满是绣花的青色衣衫下藏着数朵云纹,疑是自家师姐,心下稍安,赶紧行礼问好,狐疑问:“我和师姐初次相识,何来久仰?”

    少女见他失魂落魄,迟疑许久,终于冒雨跟了上来,迷惘地问:“你在做什么?”

    萧子瑜急忙应下。

    “放心,你就照我们说的去做,万无一失!”

    雷光再次劈落,电光火石间,他看见了少女的脸。

    王学知、陈可可和祝明都提了不少建议,就连莫珍也在美人前多嘴逞能说了几句。

    怎能让女孩子摸黑走夜路?萧子瑜赶紧拒绝灯笼。

    这样的念头,在萧子瑜心里只是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

    少女发出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我的衣服!”

    这瞬间,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花浅。

    若说岳无瑕是在他心中扇起希望火星的英雄,花浅就是手把手将他拉出绝望深渊、将希望火种照亮天际的神灵。她是他努力的动力,是精神的支柱。

    萧子瑜觉得自己在做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可是梦中的花浅让他揪心,她在迟疑,彷徨,仿佛随时要走入湖中,化作泡沫,消失不见。萧子瑜意识到这点,他的整颗心瞬间被烈火烧尽了,他再无法冷静,高喊着花浅的名字,越过草丛,跳过岩石,不顾一切飞奔过去,想要阻止所有可能发生的可怕事情。

    萧子瑜摇头,大声回答:“不知道!”

    萧子瑜不好意思地穿回衣服,好奇地问:“为何这亭子那么小?”

    “别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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