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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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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并不大,如果要用它来对付敌人,通常上面会喂毒。

    华欣公主无声地泪流满面,子虞脑中一片空白,寒意从脊梁骨窜起,身体冷地像在冰窟,无奈之下侧身挡在公主的面前。

    樊睿定眉一挑,声音变地冰冷:“我可没有扔下女人以求平安的习惯。”话音刚落,他一个转身拐向左边的道口。

    她忽然感到袖子抖了抖,原来是那个小女孩扯着她的袖子摇摆:“姐姐不要急,我哥哥会看病哦。”

    子虞浅浅一笑,便在桌旁的座位坐了下来。

    樊睿定带着她见路就逃,黑衣人紧追不舍。

    绛萼作蹙眉状,叹道:“酸,真酸。”

    樊睿定轻哼了一声,再次加速,终于将黑衣人远远扔在了身后。

    子虞皱起眉,踌躇不安。樊睿定是北帝的长子,身份不同一般,现在也不知伤地如何,无论是拖延伤势导致他有个差错或者因为在路上碰到贼寇害他伤上加伤,她都有推托不了的责任,就是公主也保不住她。想到这些,子虞更觉得为难。

    当布衣青年把马牵到樊睿定身旁时,脸上有些惊疑,问道:“姑娘,你们可是遇上了贼寇?”

    那个小女孩极为乖巧,为子虞打来一盆水梳洗。子虞映水一照,发现自己鬓发凌乱,不知从马上摔倒时蹭到什么,脸上好大一片污垢,如疯妇一般。看到这个模样,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重整发髻,梳洗一番。

    晚饭后,小女孩一直跟在子虞的身后,如影子般,缠着她说故事。子虞见她伶俐可爱,想起了文嫣小时候也是这般,心中一软,挑了些宫里的故事说给她听。

    众女皆哄笑出声。

    跌落下马,子虞感到四肢酸麻,却不怎么疼痛,张眼一看,樊睿定垫在身下。

    青年也不再劝,而是到柜子旁取出个药箱,闲谈似的提起:“姑娘是和兄长行商经过此地吗?”

    子虞骤然生出寒意,对樊睿定喊道:“他们有袖箭。”

    “殿下!殿下!”子虞慌了手脚,叫唤的声音亦有些颤抖,“快醒醒!”

    樊睿定看着她稚气尚未脱却忧心他人的模样,露出笑意,宽慰道:“以后总能想到办法。”

    樊睿定表情微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樊睿定微怔,将子虞的头压低,说道:“你抓紧了。”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我们有救了。”

    见他如此模样,子虞又惊又慌,一时心灰意冷,双手像是没了放处,紧攥着樊睿定的衣袖,几乎要撕下一角来。

    青年拿出一把如指长的薄刀,放在火上煨烤片刻,坐到床边,似乎为了不让子虞见到血色,他用身子挡住床的大半。

    华欣公主瑟瑟发抖,子虞拉着她站在侍卫和樊睿定的当中,剑气迎面扑在她们的脸上。子虞不是第一次与死亡这么贴近,但看着眼前金戈相击,鲜血淋漓,忍不住身体颤抖,四肢冰凉。

    青年又用些金疮药为樊睿定包扎稳妥,回头对着子虞笑道:“你兄长身体不错,明日清晨就能醒过来了。”

    “比起救命之恩,这个玉簪怎么称得上贵重。”子虞笑道。青年还是执意不收,子虞转手将玉簪插在小女孩的头上,说道:“要是你们不要这微薄的东西,我大哥醒来必然心里不安的。”青年一叹,不再推辞。

    马儿不疾不慢地跑着。子虞想起昨天一直存着的疑惑,此刻趁着樊睿定心情好提了出来:“殿下,昨天行刺的人,是……是北国人吗?”

    “文嫣年纪小,我怕她吃苦。”

    “殿下!”她慌忙起身,忽然发现他紧闭双目,似已失去知觉。心道不好,勉力想去扶起他,手搭上他的肩膀,摸到黏黏的液体,抬手一看,竟是鲜红的血渍。

    转过几个弯,才来到一个小山丘下,春意朦胧,一棵老槐绿荫如盖,掩着半边茅屋,如丽质天生的少女半遮容颜,山丘后,日隐西山,浓霞似锦,把那一屋一树都拢在浅淡的微光中,更添色彩。

    青年道:“家中贫寒,也没有好东西招待姑娘,让你见笑了。”

    小女孩夹了几根菜放到子虞的碗中,说道:“姐姐吃这个,是我从林子里采的,可香啦。”

    布衣青年将樊睿定抬进屋中,子虞忙跟了进去。青年见了,劝道:“等会把那袖箭取出来时会见血,你不如避一壁。”

    黑衣人们也听到了哨声,变地开始惊慌,下手更见狠辣。

    樊睿定手中不停地挥剑,银光在黑衣人的缝隙中游走,竟让他打开一道通道,他环着子虞的腰往街口冲去。

    子虞正和华欣公主说着街角的泥人有趣,忽然听到身后有异响,回头瞥了一眼,只瞧见几道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来。这时樊睿定大喝一声“小心!”

    “殿下!”她不死心地呼唤,换来的却是一旁密林中的簌簌风响。

    子虞自己也曾这么想过,可听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更有希望和把握,心里踏实不少,唇角一勾,脸颊上浮起浅浅两个梨涡。

    子虞和华欣轻轻点头。

    “你……”他咬牙说道,似乎短短几个字就费尽了力气,“找个地方……避避。”他抓紧缰绳,马律律直叫,骤然在一个僻静的密林旁停了下来。

    他的口气有几分玩味也有几分调笑。这让子虞想起他那日变着法的盘问,心里一沉,淡然道:“殿下是洪福齐天,怎么会有意外,昨日是奴婢失仪了。”

    子虞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过了半晌才问:“这里只有你们兄妹居住吗?”

    子虞心中焦急,心想只有靠这匹马才能将樊睿定带走,坚决不肯松手,双手拉紧缰绳。就在两者对峙不下的时候。密林中桫椤桫椤的有脚步声走近。

    青年点头:“本来还有我爹,但是在金河之战时,他随军行医,音讯全无,只剩下我和妹妹了。”

    等他们离开时,小女孩依依不舍地和子虞话别,樊睿定不容拒绝地留下不少钱财。

    而这时门外传来布衣青年和小女孩的声音。子虞也就不再作声。

    青年的眼神中露出同情,说道:“姑娘不是碧丝城的人吧,这里自从金河大败后多了许多贼寇之流,他们往往在城郊行凶劫财,现在天色不早,你一个姑娘家带着伤重昏迷的病人,只怕路上不安全。”

    子虞一惊,心想他是不是慌乱中抓错人了,她不是公主,正要出声提醒,樊睿定以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命令道:“不要说话。”

    子虞轻摇头:“不妨事,我总要亲眼看着才安心。”

    “殿下……”子虞刚张嘴就灌了一口冷风,寒气直窜进心肺,让她的话语支离破碎,“殿下,跑……远了。”

    那个小女孩瞧见她的窘态,嘻嘻一笑。布衣青年却很爽快走来接过缰绳,在马臀上轻轻拍了两下,那马儿乖乖就抬起头来仍他牵走。

    子虞仓皇间回头,那十六个黑衣人把华欣公主和四个侍卫抛在了一边,向逃窜的两人追了过来。她立刻明白,原来他故意把她当公主,这样高喊之下把黑衣人引来,华欣公主反而会安全一些。

    子虞坐在木椅上,转头四顾,发现屋中物什甚少,似乎处境并不好,眸光一转,随口应道:“正是这样。”

    “是碧丝城郊的一户人家,”子虞见他醒来,不由高兴,眉眼盈盈如月。

    子虞摇头:“你们救我已是天大的恩惠,”她想了想,从头上拿下玉簪,递给青年,“这是我兄长的诊金。”

    耳边传来嗖嗖的破空声,仿佛是划破空间的利剑追来,子虞摒住呼吸,紧紧抓着樊睿定,脑海中乱成一团,两根短箭几乎擦着她的头发飞过,她惊地冷汗渗了出来,贴着她的衣衫,凉意透过衣衫漫进她的身子。

    “迷|药!”布衣青年接口道,“看来伤你们的人并不是想夺你们的性命。所以他中了一箭就迷晕了。”

    回到营地,华欣公主见他们安然归来,破涕为笑。绛萼穆雪围着子虞打圈,一个劲地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子虞拣了些重要的讲,说到惊险处,两人齐齐变色,惊叹不已。

    桌上只摆着两道菜,做地粗糙,油味也不足,子虞见这家中摆设已知清贫,想不到竟到如此地步。

    青年把樊睿定抗上马背,一行三人牵着马顺着密林旁的小道走去。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樊睿定说道:“你是在担心妹妹?”

    子虞讶然,心道,那时他不是昏迷了吗?她睁圆了眼,想起昨日的痛哭,感到羞赧,脸上微红。

    青年眉头皱紧,道:“不过举手之劳,怎么可以收这么贵重的谢礼,姑娘请收回吧。”

    听到金河之战,子虞心猛地一跳,神色复杂。

    子虞只一个劲地称谢,布衣青年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连连摆手。

    子虞高悬的心终于渐渐平定。三月的风还带着寒意,扑到脸上犹如小刀,她半低着头,眼中景物如飞,不知过了多久,灰墙白瓦便从视线中消失,马儿撒蹄,所到之处人烟越见稀少。

    子虞微诧,想不到他如此敏锐。

    八人一击不重,重新合围,举剑再次杀来。

    在回想的一瞬间,她失去了控制力,放声哭泣了出来,那些在囚室里的压抑,和文嫣在宫中如履薄冰的小心,随公主远赴北国的茫然,像一锅五味陈杂的汤,她一口含在嘴里,现在才真正品出味来。

    子虞没有他这般轻松,苦笑了一下,道:“殿下只要放下我,自可以脱身。”

    “北国宫中有人反对公主嫁给陛下,昨天的黑衣人就是他们派来的,对吗?”她问地小心翼翼,声音娇软。昨日她曾细想过,这些人明显是针对公主而来。而他们的袖箭中所上的是麻药而不是毒药,显然对方心明白樊睿定和公主的身份而有所顾忌。从手法和目的来看,想必对方是北国宫中的权贵。在离宫前,瑶姬也曾叮嘱过她们要小心北国宫中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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