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在离开之前,飞快画了一道符,冲向黑暗中的绿芽。
随后朱允文下旨调兵,善用兵事,很快化解燕王的叛乱。
“装神弄鬼,你算什么天道,”她冲着绿芽的方向喊,“血腥的味道都还没藏好,还自称天道,不死树六百年前就已经灭亡,人道是生老病死,天道是成住坏空,不死树才是悖逆天道的存在,想骗我在时空流中带着你离开,想的美。”
阮棠眼前亮了起来,她看到两股军队交战,有人喊着“靖难”的口号,遍地尸骸,血流成河,她飞快穿过交锋的士兵,越过高墙,看到宽阔而雄伟的宫内,朱允文和岳城正说着话,岳城忽然拿出符纸,朱允文被符纸定住后脸色大变,随后脸色变幻不定,岳城也是同样,不久两人的表情同时有了变化。朱允文斯文的脸上变得阴冷肃杀,而岳城却是脸色大变,害怕惊恐。
声音刚落,四周震荡,浓雾翻滚,她刚到来自时空的压力正将她排斥,另一股吸力将她带走。
“你做错了。”
天上又是一道雷落下,打得她浑身抽搐,疼痛难忍。
一道苍老而悲悯的声音忽然响起。
阮棠脸色煞白。
绿芽果然并不实质,被灵光冲击地化为碎片。
阮棠看着,脸色晦暗。
“我存在,我痛苦,我永恒……”
“赎罪。”
阮棠心抖地厉害,这一幕她见过,曾经在梦中就见过一次——原来真的发生了。
从四周蜂拥而至的“赎罪”声,开始还只是呢喃般,随后越来越响亮,直至黑暗中全是这个声音在激荡。
阮棠抬头一看,就看到倒地不起的陆一苇和严昱泽,还有身上插着一柄长剑的闻玺。
“你在时空中回溯六百年,透露未来造成了历史的错乱……”
“你怎么知道历史没有改变,你所知的历史,难道不正是改变过后的吗?”那个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威严而庄重,犹如神音,“你可曾见识过真正的历史。”
巨雷从天而降,直劈到她的身上。
郑炎青灰色的手臂蓦然伸出,抓住阮棠把她拖进湖中。
阮棠眼角有些湿润,不知道为何,她居然有一种从心底蔓延而来的悲怆,这种情绪不知从何而来,冲动而汹涌,几乎要瓦解她的理智。
他嘴里发出嘶吼,“你该死。”手臂肌肉贲张,就要来捏断阮棠的脖子。
阮棠手指抓向周围的浓雾。
旁边忽然飞出几道风刃,比刀锋更锋利,切在郑炎的手臂上,裂开巨大的口子,露出里面的血肉筋骨。郑炎手一松,阮棠摔下来,直冲向血腥的池里。
那个声音说:“我是天道,是规则,是永恒……”
闻玺身体半跪,那柄细长的剑从他的后背插入,刺穿身体,血顺着锋刃往下滴,他在救了阮棠之后,咳嗽两声,吐出的全是血沫。
原本被埋下的的不死树叶子已经失去生机,变得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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