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抬,“那里有人在做瑜伽。”
老万伸手掏口袋,警卫们马上警觉地围过来。他从口袋里摸出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这次他快递给我这个,让我带上……”
“空气好下来走走,”阮棠说,“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严昱泽说:“太以偏概全了,不就两个吗?还都是上一代的事,我们这一代就没这种事。”
老万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对了,这次和前两次不太一样……”
老爷子病倒已经是一年前的事,要查监控或者是快递,可能都已经没有痕迹。
对方回答:当然。
严昱泽:“……”
严江根据短信号码拨打过去,提示空号。他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还有什么其他信息,每次钱是怎么给你的?”
老万说他把土包起来,放到指定的地方,过两天就会收到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是五千的现金。
阮棠看他一眼,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觉得他睡不着在情理之中。老万是一个露在明面上的棋子,挖土消灭证据也只是表面,解释不了蛇骨是怎么出现的。在这个家里,肯定还有一个真正藏在幕后的人在布置这一切。手段巧妙,如果不是严昱泽警觉,这件事可能就这样被默认为疾病而蒙混过去。也有可能,严家还有人继续因此倒下。
老万一边哭一边颠三倒四地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原来第一次收到短信是在两年前,第一次当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每个月都收到短信,某一天他就突然动了心,一勺土而已,就能换钱,试一下有什么关系,何况短信已经从两千涨到了五千的价格。
阮棠马上说:“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三次,就三次。”
啧啧,严家的男人啊……
阮棠说:“碰到莫尼的那次,你好像就在会所玩,对了,还有你大哥。”
阮棠没好意思直接问“你妈呢”,整的跟骂人似的,“她怎么住在这里?”
严昱泽倒是理所当然的口气,“不然她住哪里,”然后讶然地看她,“原来你思想这么封建,非得结婚才批准人家在一起?”
阮棠轻轻“哦”了一声,嘴巴动了动,没出声。
“是老万。”警卫认出他的身份。
严昱泽赶紧开口:“放开他。”
阮棠嘴角抽抽,心说这不废话,都还没结婚,哪来的离。
回到客厅,桌上用放着牛皮纸垫着的一捧土和蛇骨,红土白骨,颜色对比太过鲜明,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到他口口声声辩解说“就”字,阮棠皱起眉头,严昱泽和严江更是面色难看。
老万满头大汗,瞪大的眼里全是惊恐,“大少,我、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就是想去挖一勺土……”
蛇头咬着蛇尾,形成一个圈,在宗教中是个特殊符号,也在很多影视作品中出现过,有着无线和循环的含义。
严江说:“有人消息你就敢信,糊弄谁啊。”
“发什么呆呢?”严昱泽问她。
严昱泽挑起嘴角,“有什么不想说的,她离婚了在国外,我初中的时候他们就离了。你当是什么情况。”
“是真的,以前我也不信,但是试着挖过一次后,就真的有人给我送了笔钱,我想土有那么多,多一勺少一勺的根本没有关系,卖给别人还能赚点外快……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阮棠:“呵呵。”
二十分钟过后,警卫拿着笔记本到客厅给大家看监控路线,上面鬼鬼祟祟的矮个中年人跑进花园,没一会儿又慌张地逃回来。
阮棠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想了,又说:“那周姨呢?”
严昱泽微微点了一下头,“衔尾蛇骨在碰到那张符的时候会变成灰。埋在土里等于毁灭证据,老万如果刚才在花园挖土拿出符纸,人说不出话,证据也没了,安排的很巧妙。”
阮棠和两人告别后,回到房里睡觉,这一晚再没有什么奇怪的梦境。一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是早晨六点,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她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到花园里逛逛。
严江此刻心里憋着的全是怒火,说:“一楼院子和大门都有监控,调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那是我伯父的女朋友。”
严江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离奇的事,问严昱泽怎么处理。严昱泽说先叫救护车,随后把桌上蛇骨化成的粉末收起来。
他的样子不像假装的,严江呵斥:“大晚上你挖什么土。”
严江板着脸说把人叫过来。
严江说:“让老爷子我和爸中风的就是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