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浮现出一只黑色的手,一瞬间又消失无踪。
“闻总?”阮棠又唤一声。
张诚和陆一苇也都拿起卓上的东西吃。毕竟小狐狸是灵性动物,它敢吃的,一定是没被动过手脚。
外面暮色降临,房间里也暗下来。
张诚看他们几个情绪激昂,皱着眉没说话。
阮棠甚至感觉到温度在升高。
楼下有吵闹和大声说话的声音,是有风水师发现了大楼不通电的事实。要知道,入夜之后,阴气本来就比白天深重,如果再身处黑暗之中,危险的程度直线上升。
阮棠他们的房门被敲响,张诚说:“我去开门。”
严昱泽说:“看那些人的样子也觉得靠不住,这么危险的环境,你敢用自己的命信任他们?”
陆一苇和张诚都听得直皱眉头。
“好热啊,我们要不要先出去?”她问。
蒋鸣听到外面动静,从一楼角落的房间跑出来,被众人围住,要求他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昱泽站起来去开灯,开关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一点光亮起。
闻玺朝说话的那人一瞥,语气冷峭,“已经过了阴阳交汇,现在鬼胎还是灵质,无论什么都伤不了它,你打算怎么解决?”
听他这样说,几人都稍稍放下心。
这时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传来,有人在凄惨地大声喊叫,“救命。”接着房门就被敲响。
他的手掌很大,还凉凉的。阮棠闭上眼,说了好几遍冷静,然后再睁开,感觉果然好多了,房间已经完全变成被火烧过的样子,但炙热难耐的体感却没有了。
楼下的风水师们吵闹一阵,在发现没有办法改变后,心思各异地分开,反正现在已经确定是出不去,吵闹愤怒都对解决事情没有帮助,大部分人都是在风水界混迹多年,各种奇怪的状况都碰到过一些,因此还算冷静理智,等着看情况会不会有变化。
闻玺不动声色收回手,放在沙发扶手上。
“久城是风水界的泰山北斗,你们总能有办法吧?”
莫尼朝着严昱泽方向尖叫一声。
风水师们沉默。
身边一左一右两只手朝她伸过来,严昱泽离得近,速度飞快地拉住她的手,口气促狭,“心静自然凉知道吗?你别被这些鬼东西的错觉给骗了。”
严昱泽看着这一人一狐,嘴角上挑,拿了桌上的水果,擦了擦塞到阮棠手里,“吃点,等会儿没力气了。”
这个时候,大部分的风水师都已经觉得蒋家不对劲。
就在他说过这一句后,地上,墙面,都蔓延出焦黑的颜色,虽然没有火焰,但房间里的东西似乎都被烧到了。
符纸上火光很亮,照亮整个客厅,而且燃烧的很慢。阮棠发现,张诚把符纸贴到门框上,烧了大概有十多分钟,才烧黑一个小角。
莫尼把头死死埋进阮棠的胸口,团成一个毛球。
“是呀,这个时候就该久城站出来带领大家。”
一楼楼道口此时闹哄哄的,在好几个风水师出手后,大家终于明白一件事,疯魔时刻,整幢楼被阴阳交汇的影响,此刻似乎与外界产生了空间上的错隔,盲目冲出去都会变得和矮个的神棍一样。
闻玺说:“要想动鬼胎,在子夜诞生的时候是最佳时机,到时候再说吧。”
莫尼这时从阮棠怀里钻出来,爪子伸长,把茶几上摆着的零食抓了两包来吃。安静的环境里就听见它咔吧咔吧的咀嚼。
谁知莫尼误解了意思,抓了一把牛肉干递过来,圆滚滚的眼睛里露出“我很心痛但仍愿意分一点给你”的意思。
“闻总,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诚没问一句理由,就退回来。
这下不止阮棠觉得不妥,陆一苇和张诚都面露担忧。
久城一行走楼梯上四楼的时候,还能听到蒋鸣还在跟风水师们解释,说按照合约,只要大家在这里住到明天上午就行。众人对这个说法不满,要知道现在这个到底什么情况。
阮棠察觉到房间里变得更暗了,刚才符纸还照的很亮堂,可是不知不觉间,黑暗又吞噬了光线,周围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对,现在连电都没有,太说不过去,蒋家隐瞒太多了。”
张诚退后两步,举起火光熠熠的符纸往墙面照。
后面几个风水师也都义愤填膺地说。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门外几个都朝他看过去。
就在大家都觉得消停的时候,从门框缝隙里飘进来一股焦味。
张诚透过猫眼看向外面,说:“是刚才来的其中一个,浑身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