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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万情一身,到头来不过是伤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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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咬着一块蛋糕的唐涉深猛地呛了一下。

    想想也是,在场的律师团内,各个都是法律行业内的个中翘楚。按着刚才那件离婚案的现状来看,男方的作为漏洞百出,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扭转局面让女方在不损失任何方面的前提下打赢这一场诉讼。

    然而有她的景致实在是美,就连现在一个信手的动作也是。

    对她这样不咸不淡的解释,唐涉深没有表态,既不相信也没有不相信,慢吞吞地走近她,右手忽然顺着她的衣服滑人她的上衣口袋。

    程倚庭只当饱是在自我开脱,唇角一勾,她忍不住道出一句微嘲:“银座那么多好东西,还清足不了深少的胃口?”

    这真是,冷得不能再冷的一眼。

    唐涉深反唇相问:“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在银座?”

    实在是没道理啊。

    提示音瞬间不断,程倚庭看向手机屏幕,顿时心头一跳。整整十二个未接电话,十二通语音留言,很强势的数字感,全部来自他。

    虽然一早就知道,对于这个人,如果他够聪明,就万万不要去碰;一旦碰了,他就有可能会拿她全然没有办法。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她会令他没有办法到这个地步。

    唐涉深笑笑,说出的话却让她忍不住心惊:“对我生气到连电话铃声也不想听见,嗯?”

    压力好大!

    他们结婚至今,程倚庭很少生他的气,偶尔有,她也只是放在心里,不痛不痒的两句话放出来,凉庵掩的语气,表示一下“老子今天对你很不爽”的意思就够了,程倚庭很少会把这种负面情绪摊开在两个人的面前。而这种少之又少的经历,印象中,唐净深只经历过一次。

    唐涉深点点头,没说什么。

    唐涉深意味深长,“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打击一个男人啊。”

    程倚庭这下倒是不叫了,抬手抚摸了下唐涉深的额头,语气很郑重:“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脑子坏掉了?”

    被他这么强硬地否定了一句,程倚庭也有点闷闷不乐,性子一倔把话顶撞了回去,“好歹有一百万,砸下这么多钱作秀的话你也挺值啊。”

    程倚庭即使不抬头,也感受得到那一道道好奇的眼神射向自己的气息。脸上冷不防一阵灼|热,一把拍掉唐涉深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在看什么啊。”

    程倚庭膛目,一时间也忘了正和他在生气,微张着嘴看着他。

    程倚庭把视线转向旁边,语气很淡,连回避的姿态都不屑做出:“关机就是关机了,还能有什么好理由呢。大概人都有这样的时候,忽然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人打扰,除了一个人出去走走,关上电话之外,不然还能怎样呢。”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声轻笑。

    有一点凶,还有一点狠。他想起今晚他从银座出来,坐在车里,拨下她的号码,听着电话里不断传来“我是程倚庭,有事请留言—”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唐涉深忽然有一种预感,也许将来他和她之间的结局,不会太好。

    夜凉如水,车子稳稳地驶进唐宅花园。月光粼粼,好清致的夜晚。

    “不是,我买来喂狗的。”

    “刚才那位唐先生的一百万……”

    就算少,就算那个男人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以唐涉深想要玩死一个人的决定与本性,他的档案上也不会干净了。即使没有污点,唐涉深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的档案记录变成有。

    “刚才唐先生的那一笔钱……是完全没有必要付的啊。”

    她忽然想起之前听过的关于唐涉深的一个故事。

    月黑风高,一个有资本去玩的男人,去那种地方,还能是去做什么?

    唐涉深忽然迈开步子走过去,在那汗衫男面前停住了脚步,抬眼扫了一眼过去。

    程倚庭有些震动,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我的那一枚不贵的。”

    “我只哄过你一个。而且很明显,效果还不怎么样。”

    “五十万,”唐涉深垂手插在裤袋里,态度自然地就像是在谈一笔日常交易一样:“五十万,你和这里的人从此脱离关系。我的律师会替你起草离婚协议书,你和你太太的婚姻关系,从此一笔勾消。”

    “程倚庭,”他放开她,意味不明:“我没见过比你更坏的人。”

    唐涉深不动声色,低下头,眼神扫过去。

    程倚庭气得连脸色都变了。

    付特助笑笑,转身,对在场的各位大律师温和地道:“各位,对唐先生的私事,各位还是不要抱有太多好奇心比较好。”

    “程倚庭。”

    唐涉深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一点深。

    咳,既然这位老板有英雄主义的伟大情结,那他也不要再客气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全世界通用的可爱存在,叫票票,钞票这个东西,有谁不爱呀?不拿白不拿嘛。

    “你以为我今晚去银座,是去做什么?”

    付骏感慨万千。

    下一秒,程倚庭养的那只小京巴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似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扑了过来。这小京巴不是纯种的小狗,后脚还有点跋,是程倚庭在,年前捡回来养的,一看就是一条命运多外的狗。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受过苦的狗也早懂事啊!这小京巴非常通人性,尤其是程倚庭的心思,刚才看见程倚庭回来了,它早就想扑过去了,碍于这家的男主人磨磨蹭蹭地绕在程倚庭身边,小京巴忍住了!这下子,一听程倚庭说这蛋糕是给它吃的,小京巴再也忍不住啦,撒腿跑过来那叫一个欢,扑倒唐涉深腿边张大了嘴巴:深深,倚庭说了蛋糕是我哒是我哒!

    唐涉深笑笑,“看见那一枚你一直戴着的戒指不见了,所以想办法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这些年来,程倚庭对自己的自我安慰与自我催眠方式已经到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进人的地步,她拒绝任何人的进人,包括他在内。在她的世界里,无论是高兴、喜悦,还是委屈、悲伤,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和任何人都全然无关。她不愿意与人分享,也不愿意寻求解脱,就这么过下去,得过且过,不好不坏。

    而程倚庭心里此时翻滚着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件事的?

    我们唐涉深同学不愧是善于从逆境中迅速爬起来的男人!自我阿Q了一番后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程倚庭坐在车里,想起刚才唐涉深出现在面馆一掷千金就此解决了面馆老板娘困境的样子,终究还是抵不过良心的拷打,出声问:“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做?”

    “为什么关机?”

    好可怕的男人,略施小计,她就沉不住了气,败在他手上。

    唐涉深吃完蛋糕正在拿手帕擦手,听到她这一句,唐涉深始终挂在脸上的笑意终于连最后一丝也隐去,沉默地甩下手帕,眼神一挑,向她挑衅:“是你至于吗,和我过不去。”

    唐涉深大笑。

    叹口气,最后,付特助深切感受到了一个事实:“哎,为了讨太太欢心还要牺牲色相,我们老板也不容易啊。”

    这下子,别说是程倚庭,连汗衫男都楞住了。

    程倚庭沉下脸。

    程倚庭忽然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整个人已经被人打横抱在怀里,她碎不及防惊叫了一声,惊吓之下双手急急搂住了来人的颈项,视线对上那人深不见底的眼神,这才看清突然把她打横抱在怀里的人是谁。

    一抬眼,视线就落在程倚庭背他而去的身影。夜深冷烟浓,程倚庭步伐不慢,根本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倒是不小心踩到了一旁草坪的植株时她却停了下,俯下身弄好被踩到的花,信手掉落的几片花瓣让程倚庭心疼不已。

    不会对旁人言明委屈的女孩,是比较内伤的。

    事实上也不能怪这汗衫男有这么狠琐的的想法,作为一个挣扎在底层的劳动人民,这些年来亲眼见证了改革开放后最底层社会涌起的一些假冒伪劣事端,其中就包括这个身份造假。前几年,只要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名片拿出来,哪个上面不是印着“XX亚太区高级副总裁”、“XX大中华区总经理”这样的头衔?一时间搞得总经理满天飞,懂点门路的都知道,根本不值什么钱。

    这样一个程倚庭,即使淡漠如唐涉深,也自愧不如。

    他俯下身,也不管她是否接受,他抬起手,动作温柔地为她戴上。他了解她的,程倚庭从来不会主动接受他的礼物。除非他强硬要求,否则她连碰都不会碰一下。倒是有一次,她的同事带着小孩来家里做客,他看见她随手就拆了一条珍珠项链陪着几个小鬼们趴在地上打弹珠玩,丝毫没有把他对她的一掷千金当成什么重要的事。

    前些天就从八卦新闻中得知,唐涉深出差在海外,在一个拍卖会上一掷千金,以高价竞得一款名贵宝石。相传这款宝石起源于中世纪欧洲贵族,历经时光变迁,经历了战争与和平、贵族与后裔、荣辱与生死、流血与淡然,流传至今,血统纯正,完好无损,历史艰深,十分难得。也因此,身价十分不菲。

    “是的,某种……私人的目的。”

    后来,她和霍与驰订了婚,再取消,再陌路,再不见,只有这一枚戒指,她始终没有扔掉。毕竟是父母送给她的,里面有一些珍重的心情,是舍不得扔掉的。

    程倚庭连忙伸手摸了摸,“哎?”这才发现,真的有点火辣辣的灼|热感。程倚庭心中一亮,看来是刚才和那些人拉扯中被碰撞到了。

    大概是不忍心看见老板娘如此自责与良心不安,付骏内心的善良之光又一次闪现了一下。

    “放开——”

    程倚庭微怒。

    “好嘲。”

    下属面前,唐涉深的态度全然不似刚才的易接近,眼风一扫,警告意味丝丝分明。这种神情是众人在熟悉不过的,这才是他们所认识的唐涉深。与生俱来一股不动声色的杀意,一个眼神就已足够表达一切。

    众人连忙襟声,听懂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这么多年来,作为唐涉深最贴身的人,付骏的存在犹如最醒目的风向标,唐涉深的心思深不可侧,做事手法千变万化,往往令人无从探究其背后真正意思,有好几次,若非付助理良心发现,不忍见几位高管被唐涉深玩死在股掌之中,暗中透露了几分意思,恐怕在场的有好几位早已下课。也因为此,付骏特助的地位,十分重要而特殊。他说的话,弦外之音分外浓重。

    在他心里,她竟可以比他更洒脱?比他这个在结婚纪念日失约的丈夫更洒脱?比他这个失约后回到家一句话都不解释的丈夫更洒脱?

    唐涉深在她身后冷眼旁观。懂得心疼人,心疼花,就是不懂得心疼他,嗯?

    汗衫男一下子也懂了。

    谁知,下一秒,一直没出声的唐涉深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等一下。”

    “嗯,”她小心着措辞:“是配合SEC最近的慈善活动?也属于公众作秀的一种?”对嘛,这才比较像唐涉深的作风嘛,说不定刚才暗地里早已布置了跟拍的记者,明天的晨报头版头条就会是《SEC唐涉深一年轻新秀慈善的温柔》之类的抓眼球报导吧。

    “很难吃是吧?”程倚庭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家里拿来喂狗的,当然比不得银座的香槟美人来得金贵。”

    可是这世上的人与人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天分。

    要是那样的话,程倚庭气馁地想,就算她倒霉今生要和一个暴发户过一辈子吧!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甚至没有接过他手里的那一枚戒指。半晌之后,像是终究敌不过他的执念,她微微叹息,开口轻问。

    下一秒,多名穿黑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迅速控制了局面,救下了老板娘和顾师傅,同时制住了汗衫男和一群手下。

    唐涉深凉薄的回应从电话那头没有温度地传来:“弄伤我的人,是他该死。”

    随即转身对治安队长道:“你办你的事。”

    “今晚你做的?”

    “男人送女人东西呢,最期待的礼貌就是被接受,”唐涉深的声音低而平稳,有回音的质感,“所以程小姐,你应该说一声谢谢才对。”

    “不猜了,”程倚庭闷闷地,打开车门下车:“我先进去了。”

    唐涉深简直是要把坏事做尽,柔柔地在她耳边强硬道:“我偏不放。”一个用力,她整个人就掉落进了他的怀里。

    纵然是不了解唐涉深,对他的为人处事,她也依稀是知道一些坊间传言的。唐涉深从不辩解,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面对一件事时,只有“做”或是“不做”两种选择,至于解释,只是他一个人的事。被人误解,对他而言,也是常有的事。面对流言种种,从头至尾,可能他连一个讥消的表情都会不屑给。换言之,唐涉深开口解释的场合十分少,唐涉深开口道歉的场合更少。

    不,唐涉深刚才在电话中的意思,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明明是他提出的交易好不好!态度还这么拽……

    哦,不过,一下就能捞一百万确实很让人动心。

    他的一句话,在一瞬间,令程倚庭不争气地为之陡然动容。

    唐涉深也不追她,慢吞吞地下了车,单手甩上车门。

    程倚庭一抬眼,这才看见他在吃什么。忽然之间,刚才的那种消极的淡定再也硬撑不能,程倚庭陡然有种被刺痛的感觉。刚才的顺从与温和全体下见,她快步走过去收拾餐桌,连声音都沉了下去。

    所以,想不通啊,实在想不通啊,其中一位资质较浅的律师颇有些委屈之意:“前几天公司的那一件案子,争取到了60%赔偿深少还是不满意。”

    唐汁探揉了揉倾头。难怪世人都说,宁愿跟狗争也不要去跟女人争,这完全是一件争不过的事。

    话不多,点到即止。但其中狠辣的深意,已经足够让人明白。

    明明两年前她就对自己说好的,不要再寻一个人来爱,不要再生任何人的气,也下要再对任何人失望,因为不值得。

    付骏站在人群的最后,拿着行动电话远程指挥:“对,你请唐先生的律师团马上过来,这里出了一点事,唐先生现在也在现场……”

    “已经准备好了。”

    汗衫男上下打量了一眼唐涉深,金刀大马地往墙上一靠,索性坐地起价:“一百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程倚庭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明明是被激怒了,却仍然可以很好把持着自己的态度,以及情绪。她看着他,平静地反问了一句:“所以,我有错,你需要我道歉吗?”

    唐涉深看了她一眼,眼神明显是有压力的,“做记者,不要太有想象力,嗯?”什么慈善作秀,也真亏她想得出来。

    当然,程倚庭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作为唐涉深得力特助的付较同学,在其后的某一天对友人抱怨过这样一句话:“唐先生会出席那场发布会,还不是因为看见出席采访的记者名单上有程倚庭小姐的名字,想让她有新文卖点可写……”

    她听见他的声音挺玩味。

    程倚庭:“……”

    汗衫男不疑有他立刻接过:“有钱……那就一切好说啊。”

    唐涉深伸手一把拉住饱。

    程倚庭言不由衷,“和你结婚,是我赚了。”

    她躲开他,躲开这个问题,“这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唐涉深勾唇,开口只几个字:“你收下这笔钱,就代表我们达成交易。有件事,我提醒你一下,我既然付得起这笔钱,也就玩得起你敢违约的下场。”

    她耐性尽失。

    所以此时此刻,纵然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淡漠一如程倚庭,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会解释会退让,周身会有温度的唐涉深,真的让人,很动心。

    他看着她,眼中深不见底,犹如黑暗中星辰全部陨落。

    程倚庭抬头,哦不,是这店里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着他。

    小小的脸上那副认真的表情很动人。

    程倚庭豁然明白。

    程倚庭不禁转头去看他,视线触及他不予计较的随性表情,程倚庭沉默了一会儿。

    程倚庭是一个从不向任何人示弱的人。

    电话挂断。

    那就是她不打算决乐起来了,或者是她连快乐也不稀罕了的时候。

    他一个不经意的抬眼,从程祷庭脸上看见的,不是愤怒,竟睡约像是悲伤。

    唐涉深顿时就笑了。

    程倚庭呼吸一窒。

    恐怕现在正处于生气与内疚双重矛盾中的程倚庭,无论如何也想不会想到,刚才一再妥协为人着想的唐涉深,一个转身,就会有此狠辣的一手。

    他放软了动作,从后面圈住她整个人,把挣扎不堪的她牢牢安置在自己怀里,开口时语气好温柔。

    后来人们才知道,唐涉深砸下的建仓资金量高达二十亿,当然,其后他所获得的利益远远不止这个数目。

    她这样暖昧不明的态度,他是否满意她并不得知。只感觉到他的眼神牢牢地锁住了她好久,直到她在这种压力之下觉得呼吸困难,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傍晚下了飞机,才知道公司在半小时之前出了一点意外。赶去银座,是因为那里有商务会所,谈判的地点设在那里。公关部的操作,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程倚庭从来不关行动电话。

    一百万,一分不少。

    唐涉深不以为意,摸摸她的脸,“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去玩的,你信不信?”

    就和上个月她遗失掉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在国家专政机关面前,谁敢哪哪歪歪那都是浮云。

    终于把怨念说出口了,可想而知各位大律师们有多憋屈。

    程倚庭,心里一征。

    唐涉深慢条斯理吃完手里的蛋糕,还好耐心地吮了吮手指上沾到的奶油,“明明对我生气到这个程度,还是什么都不肯承认是么?”

    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助理,懂得题外话可以讲到什么地步为止。

    汗衫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连律师团都出动了……可见这个男人,来头不小。

    像是顿失兴致,程倚庭的笑容迅速淡去,连辩驳都懒得,别过了眼睛,分明是没有兴趣再继续话题。

    “啊?怎么说?”

    知道这些年来程倚庭的变化在哪里么?

    送走了律师团,付特助刚要走,却意外地被面馆的老板娘叫住了名字。

    程倚庭沉着脸,倔强地不承认,“唐先生,请不要和家里的狗抢蛋糕。”

    对于她不执着不反抗的态度,唐涉深并不逼迫。笑笑,男人踱步走到一旁的餐桌旁,忽然单手拿起桌上的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唐涉深做事一向爽快,叫了声助理:“付骏。”

    站在一旁的付骏特助心思通透,淡淡地笑了下,咳了一声,慢慢道:“他是为了刚才在场的那位程倚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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