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回忆

需要回忆起来……”

    据说雷扩家族最早并不姓这个姓，但掌控这部分力量与业务后，就冠姓雷扩了。在对医生系超凡者的资源方面，雷扩集团是超人研究协会的重大支撑。

    男人接着一声叹息，防毒面罩里的也许是一张愁容。

    “你去三脚区亚当那里问问吧，也许是他给你做的提取手术。”

    酒井花青在脑海中疑惑地问：“禾桑，这什么意思。”

    “应该可以！”酒井花青在脑海中连忙道，“我在蔡斯先生那整容的时候听他提过，三脚区那边有做人格原料买卖的。普通人的人格原料没什么价值，提取又需要成本，所以一般是超凡者的买卖，做科研，做程序，很多用途。”

    为了显得他们是末日族，让他们的地下室有个“身份”，好继续在这座城市生存。

    “多拉，你卖了跟芙林的记忆原料吗？”男人叹道，“你不应该卖，真不应该。”

    “涨了！”酒井花青突然惊喜道，面具程序从特级37%刚刚涨到38%。

    末日族男人说着，给了潘多拉一个地址，就摇摇头走去了，“多拉，原谅自己吧。”

    而酒井花青演得卖力，不得不说脸部戴上一个半遮脸的金属镂空面罩，有助于提升她的演技，让神态看上去十分自然。

    洛娜看到潘回来了，就抬步走去，她和潘一边走，一边听着潘的复述。

    而盖斯博因是汽车业，雷扩是医疗，这种医疗业务不只是对于身体，也对于心理。

    先理一理！顾禾亦是没完全听懂，但得到很多信息：男人与潘多拉一族，他们的地下室快要保不住，需要钱来支撑租金和运转，潘多拉在找钱……

    “看来洛娜说得没错。”顾禾在脑海中说，“末日族同时出现，就是有古怪啊。”

    而且她的车子里没有钱箱，她那些钱去哪了，存进银行吗，街狗都不把钱存银行，那跟送了差不多。以潘多拉敏感的身份，她也不会那样做吧。

    “多拉……”末日族男人长叹一口气，“别找雷扩的人，永远都别，希德·雷扩不会念什么旧情的，别忘了芙林是怎么死的。”

    洛娜一边走，一边回答说：“得你自己意识上的同意，酷刑拷打强来反而不行，否则只会导致人格崩溃，提取出来的就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里面可能会有几个画面片段，但算不上整段记忆。还不如溯视、触视、问视那些玩意呢。”

    “呵呵。”老蔡一听知道对方在开玩笑，那就不是要去卖原料了，不用管啦。

    如果潘多拉和这个末日族男人真认识，就搞得有什么事态变化似的。

    “欢迎光临，这位美女……”老蔡感觉怪怪的，“是要整容吗？”

    顾禾听了一怔，潘多拉给这个男人钱？不对，给末日族钱？

    “不需要！你的肌肤很好。”顾禾继续劝道，“都显得有点太嫩了。”

    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潘多拉当然也有。不曾了解的话，那看上去就是个高冷的人，但她呼出的热气，都被那个金属面罩遮挡着了。

    在路上，顾禾向洛娜问了些关于人格原料提取的事情，如果连整段记忆都能被拿走，那不是很可怕吗？银行利用这种手段，大家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当下，他们向着老蔡诊所的方向走去。

    这个男人怎么一怀疑就是怀疑潘多拉在卖人格原料？她以前就透露过这种意思？

    “钱。”顾禾让酒井花青淡淡地说。

    “你已经卖很多东西了，这就是我说的不要勉强，别再卖了。你父母给你留下的遗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对你必然十分珍贵，如果你连那都卖掉，那地下室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我们不都是想对抗这座城市吗。”

    “老蔡你真聪明，我是要去卖记忆。”洛娜打哈哈说，“你看到顾禾就帮我对他说，我要把关于他的记忆全部卖掉，因为我烦死他了，全部忘掉最他妈好。”

    “为了不让客户回忆起来做过手术，连诊所和医生的记忆都取走，常规操作了。”

    没想到，还真的管用了。

    但他想知道，末日族男人为什么提到雷扩，就不兴是街头的超凡医生提取的吗？

    他只是记着这个地址，让潘转身往小巷另一边走去，洛娜就在巷口那边等着，一身紧身的黑皮衣皮裤，正骂着一个试图搭讪问价的男人。

    一看到有两位女性客人走进，老蔡顿时起身，一个是洛娜，另一个很面生。

    “亚当？”潘更是疑惑，“我连这个人也忘得七七八八了，他在哪里？”

    自己这回应该没有误解什么吧……

    “我已得到一个不正常却又相对正常的童年。”潘的语气徐徐，“人长大了，就该做起生意了。我最近不只是在卖那些遗物，我还卖了些别的。”

    酒井花青更加紧张，竭力不让面具的神态有什么变化，跟着那个白色防护服男人一前一后地走去，在喧嚣街道上走过一段路，步进了一条破落的小巷。

    而且，什么“全能者巴克”，连这个男人自己都不信，那只是一句口号。

    男人知道芙林！顾禾刚确定这点，又听到对方沉声说：

    人格原料也可以卖吗？顾禾让酒井小姐先沉吟着，问起她来。

    什么起风了，顾禾只是让酒井花青扯上一句屁话而已。

    他清楚潘多拉没忘记芙林，不像有卖人格原料，估计也没找雷扩的人。

    她们小时候还能去伊甸湖区度假，那跟希德·雷扩认识也不奇怪。

    怪不得他怕，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是原料。

    “还得弄了个什么全能者巴克，搞得像个邪教，才能继续存在下去。可就算这样，也还是要被迫拆，多拉，如果地下室真的保不住，你也别勉强自己了吧。”

    “信得过吗？”顾禾问道，他是信了很多。

    “我没办法告诉你全部，我只见过芙林几次，都是你和她一起的。”

    “整个牛子。”洛娜上去把地址给了老蔡，“知道这里不，有没有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