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铭心刻骨

？”

    “似锦，”苏嘉言微微叹了口气，“这样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从小到大，我受的教育就是，绝对不能欠人人情。和你两年相处，我已经欠了你很多，虽然我试图在其他方面进行弥补，但是你对我的用心，我肯定没有办法按照你期望的方式进行偿还……这样下去我自己很难受，对你也不公平。”

    “可以，不过你得先填这个评估表。”程似锦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苏嘉言顿时扶了扶额头，几分无奈地接过来。

    苏嘉言道了声谢谢，将礼物接过，放到手边，但并没有立即拆开。

    苏嘉言将评估表翻开，然而只打了两项就实在无法下笔。她将文件合上，抬眼认真看着程似锦，“似锦，你听我说。”

    苏嘉言笑了笑，“这么多年，很多想法我依然固执己见，但唯独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不能委屈自己。”

    不见不散……啊。

    事情一确定下来，苏嘉言就通知了程似锦，两人约在了Carl的咖啡馆见面。

    ——

    苏嘉言便笑了，看着他认真地说：“谢谢你。”

    这么多年，苏嘉言只在苏懿行和Sophia认识以后，偶然间问起过苏懿行的想法。她和清楚，当年徐沛珊的事，必然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苏懿行早上才回来，说是因为停电，就去了Sophia的公寓借宿。苏嘉言没提昨晚的事，只说打算跟着他回国一趟。苏懿行虽然发现自己的衬衫少了一件，但也没问。

    雨后的纽黑文便似如清水洗净过一般，每一缕阳光都清透温暖。街旁的榆树绿意森森，这个城市一贯繁盛又一贯恬静安然。

    苏懿行哭笑不得，伸手将苏迎晨抱到自己腿上，“好，晨晨你帮Sophia选一个。”

    苏嘉言扑哧一笑，不由想到之前她与苏懿行的对话。

    听见开门声，苏懿行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谈完了？”

    程似锦正在准备和一个大型社交网站合作的事，这几天刚刚去了趟硅谷，到达咖啡馆时尚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憔悴。

    “做我苏懿行的女人，自然不能吃亏。”苏懿行微一挑眉，目光坚定，神采飞扬。

    “在中国哪里？”她将大幅的世界地图拖出来，在地板上展开。红点已经到了太平洋，但距离崇城仍有长长的一段距离。

    苏嘉言微微笑着，微扬的眼角几分沉静的温柔，“你一定会遇到真正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她说着，突然拿起笔，在评估表最后自由评价的地方写上了一个大大的“Perfect（完美）”。

    这个评估表，是程似锦认识她三个月之后做出来的一个玩意儿，其中包含了大到价值观小到日常行为的各项内容。每过三个月，他就拿出来让苏嘉言填一次，说是希望尽早将自己调整到与她合拍的程度。

    苏嘉言反而奇怪，“你问我结果吗？”

    苏懿行“哦”了一身，复又将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

    这次是为了谈事情，是以苏嘉言穿上了比较正式的银灰色裙装，妆容也精细修饰过。看起来仍是精致，却比平日多了几分疏离之感。

    程似锦看了她一眼，笑说：“你不喜欢？”

    程似锦终于放心，也终于无话可说，身体整个靠到沙发背上，极长地叹了口气。

    程似锦隐隐有了预感，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年轻而英俊的脸看起来格外倔强。

    “嗯。”苏嘉言换上拖鞋。

    “傅叔叔在中国呢。”

    苏嘉言对这个评估表非常头疼，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是很难量化的，让她对着一项项内容打分，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但是程似锦对此相当执着，苏嘉言屡次协商，均是无果。

    “你不要小看我的决心。”

    苏嘉言看着那段长长的红线，微微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她伸手将桌子上的红色马克笔拿下来，抱着苏迎晨，从太平洋上的那个红点开始，沿着原来的红线，一笔画到了崇城的位置，又拐了一个弯，延伸到了明陵市的地方，停了下来。

    ——

    苏嘉言轻轻吻了吻苏迎晨粉雕玉琢的小脸，柔声回答：“不，存钱罐在这里，Daddy也在这里。”

    “不是，我……我们先谈事情吧。”

    苏嘉言微微咬了咬唇，身体坐正，认真看着程似锦，“和你将近两年多的相处时光，我非常开心。我很感激你对我和晨晨的包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好像变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