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呼风唤雨。
而真正最让人嫉妒的是,就连陆舟也喜欢这样的女生。
班主任按照入学成绩规定了临时班长,陆舟。
只有沈亦欢知道,陆舟脾气不好,爱生气又偏执,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强得让人深感窒息,少年时候的她非常爱玩,异性好友很多。
沈亦欢给他打招呼,语气透着拿捏得当的软,略带鼻音,像是绵软无骨的撒娇,又像是不怀好意的勾引。
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的救助两个根本不可能产生可见利益的孤儿寡母。
沈亦欢拿出手机看了眼,一点五十五。
其他同学都闻声扭过头去,便看见女生与男生挨得极近,女生的身子甚至还略微朝他靠过去,大胆又放肆,而男生神情漠然,似乎对她的小动作全然不知。
“班长大人。”她抱着衣服站定。
“哦,明天你回趟家,你姐姐回来,一块儿吃个晚饭。”
所以这三年来,虽也追求者无数,她却从没再恋爱过。
沈亦欢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压抑自己的情绪,最后对着手机说:“知道了,明天我过去。”
“一中一班的最高分,你不会就是全市最高分吧?”
裹着浴袍,趿着白色一次性拖鞋出来时,手机亮着,在书桌上因为震动小幅度的转动着。
一中的军训年年都在八月中旬,梅雨刚结束,正是最闷热的时候,而且还要因为军训提前半个月入校,军训结束后就直接开学。
她就这么过完了自己的高中,以及大学的前两年。
这算哪门子的一家人,她这些年装乖巧还他妈装的不够吗?
好烦。
突然碰上了陆舟,沈亦欢洗澡都洗得有些恍惚。
她长得实在是好看,在这个以高升学率闻名的高中,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同学你好,以后我就是你同桌啦!”
“不知道,我是保送。”
“在家啊。”她淡声,波澜不惊,声音放软,“刚在洗澡,没听见声音。”
挂了电话,她慢吞吞的伸了懒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过了会儿,她又耐不住的凑过去问。
只是耳朵又红了。
少女皮肤白出透明感,青春飞扬的百褶裙与白衬衫,衬衫一半塞进裙腰里,另一半垂坠在外面,在耀眼的阳光底下显得半透明,一双长腿白又细,膝弯的凹陷与线条简直不能更抓人视线。
中午时,陆舟作为临时班长把军训服装领回来,沈亦欢吃完饭回来时就看见了桌上摆着的一套衣服。
沈亦欢从高坛跌落万丈,无助又无奈。
三年前,她父亲沈傅公司破产,难忍失败跳楼自杀,留下的巨大债务母女两人变卖房产与家当才得以还清,过了几十年骄奢日子的母亲根本没有赚钱能力,还清债务后的日子更加渺茫。
高中同学再见到她甚至都不敢相信,曾经那样嚣张跋扈的女生,如今竟认真在摄影棚工作,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普通不张扬的服饰,笑起来是和煦的温柔。
认真生活,积极向上。
难怪回来路上厕所这么多人,都是在换衣服的。
八月十六,沈亦欢挎着一个可爱的限量小斜挎包走进高中校园。
她提的分手,现在又后悔也太丢脸了!
“嗯。”
听身边女孩儿用甜腻的声音似真似假的、夸张的说他简直是学神,又是一通天花乱坠的表扬。
她挪着椅子又凑过去些,椅子腿在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
沈亦欢从小就被没受过气,所有的克制和忍耐都是在那个寄人篱下的家庭里学会的。
沈亦欢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在不断靠过去的过程中裙摆已经上移至大腿根,都快要走光,她轻呼一身,忙重新扯下来。
似乎是嫌她吵,陆舟微蹙着眉,顿了两秒才开口:“陆舟。”
“你一个拍拍照的工作能有什么忙的?”声音里的怒气已然掩饰不住,“难得一家人团圆,你就不能别扫兴吗?”
他起身,让沈亦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后背对她站在她的椅子旁。
“你是临时班长啊?”
她噙着点微妙的笑意,了然的扬起一点唇角。
只见女生往后撤了些,后背倚上椅背,懒洋洋的“哦”了一声,痞气不减。
“喂,妈。”她开了免提,一边拿干毛巾擦着湿发。
没有棱角,圆滑温吞。
她来的晚,班级里已经坐满了人,还没发校服大家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却没有一个像她这般,显出濒临少女感与成人感的清媚。
她不再张牙舞爪,张扬放肆,成了大多数人眼里的乖宝宝。
在其他人眼里,对陆舟的印象是高冷,学霸,校草,是天之骄子,是学校所有女生心底那颗高不可攀的星辰。
S大学费高昂,摄影专业更是个烧钱的专业,家境不好的学生甚至都不敢选择这一专业。
猜测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各种猜忌、各种怀疑。
厕所还是挤满人,尤其女厕,本就是汗津津的夏天,她实在不想去挤一身汗出来,于是又抱着衣服回教室。
就连空气也都粘腻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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