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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走着三个人。
骆湛听完,点点头:“真闲。”
“钱老师说的?这么说竟然是真的啊?可他一位大校草,又是老师们捧心尖尖上的少年班天才,干嘛突然要来帮我们自动化系迎新?”
“我乐意。”
早在开学之前,唐染就提前跟唐世语和蓝景谦商量好了自己一个人来学校报道的事情——k大就在k市当地,大学区稍远离市区,但距离唐染现在的家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他转过身,迈出一步想上前拦住。
谭云昶停得近,听见这话冷笑一声,他回过头,挤眉弄眼地示意int实验室的学弟们:“走之前我怎么说的,你们还记得吧?”
他抬起手腕敲了敲腕表表盘。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祸害脸上,薄薄的唇角突然冷淡一勾:“新生报到开始了。”
所以一见唐染走到自动化系的棚子前,其他系的学长们表情一垮,自动化系的学长们则纷纷亮了眼睛。
她连忙收敛笑容:“抱歉抱歉,没看见——嚯!这阵仗?!”
“记得。”
谭云昶被吵醒,打着呵欠顶着鸡窝头从实验室里间爬出来。
谭云昶露出意外,连骆湛都微微扬眉。
对视才两秒,原本还眼神烦躁的骆湛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我是相思病,度日如年。”骆湛不要脸地说。
刚往外走的骆湛身影一僵。
唐染正仰起头要开口,就见面前那人伸手摘了棒球帽,然后反手扣到了她头上,还顺势往下一拉,给她藏住了脸。
唐染轻笑起来。
“……”
所以唐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骆湛停到她面前。
“朝骆湛撒火?”谭云昶气笑了,“我是听说骆湛最近脾气好,这是好到天翻地覆还是吃斋念佛了,闹得团队里的新人敢这么跟队长说话?还真是时代变了啊。”
迎新学姐笑得抬了头,这才发现面前已经走过来了一名新生。
“呸呸呸,我刚回来你就塞我狗粮!”
骆湛还没什么反应,林千华却猛地一拍桌。没防备的谭云昶被吓得一哆嗦,扭回头:“你大爷!吓死我了!”
“玛德,黑社会啊。”
林千华嫌弃:“我的。”
“啊,这个啊,”林千华笑,“谭学长昨晚上回实验室了,今早好像被上学期末刚来那几个菜鸟吵起来的。”
“说什么……”
等各自手里的项目分段进度搞完,对着日历一抬头,他们才惊觉新的学期已经拉开帷幕。
谭云昶见状,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都去都去!祖宗你自己答应的,可不准抵赖啊!”
林千华失笑:“让谭师兄听见,他可要气死了。”
可惜唐染很有自知之明——论体力,骆湛能甩她十八条街。
骆湛长腿一停,侧回身。
学弟笑:“别,湛哥那张脸画成调色盘也是时尚,我等凡人还是算了。您这就更跟闹鬼似的。”
但唐染最熟悉他。
骆湛额角跳了跳,又转回来了。
谭云昶佯装抬手抽他,然后才朝那个还在嘟囔的男生抬抬下巴:“这喔喔鸡谁啊?”
有几个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骆湛脚步一顿。
“嗯?这次说什么?”
“帮你们湛哥尽尽师兄义务。”
翘起来两撮呆毛的骆湛懒洋洋地示意了下身后:“好好挡住脸,他们太二了,丢人。”
谭云昶得意昂头:“这我还真知道,自动化系的。”
“一个月没睡我早横着出去了,”谭云昶哼笑,“这叫烟熏妆,跟咱祖宗学的时尚。”
实验室里安静两秒,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骆湛慢慢点了头。
男生低头,女孩抬头。
他声音没遮掩,在安静的实验室内更是人人听得到。
见那几人确实服气了,谭云昶满意地收回视线。他拉过来骆湛身旁的椅子,横着一跨就坐下。
左边那个高高壮壮,嬉皮笑脸,一副油滑模样。右边那个稍瘦些,看起来挺安静,被这么多人瞧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去年就升了自动化系的博士研究生,开始跟着导师做项目,最近那个项目终于告一段落,他昨天半夜才回到k市。
自动化系也不例外。
“行。”他揉了揉肩颈,懒洋洋地往外走,“没软禁你们。想看热闹就去吧。”
不同的院系撑着统一的尖顶小棚子,在空地四周绕了半圈。棚子前全都拉着横幅,上面书着“热烈欢迎xx系20xx级新生入校”之类的字样。
鸦雀无声。
骆湛微挑眉。
九点整,骆湛跨进int实验室正门。
林千华惊讶:“那不是有可能跟我们方向相近。”
“那就不知道了。控制领域是我男神的地盘,有这么一位大神爸爸,我看骆湛还真不一定能把人拐来。”
“是不是为了唐……”谭云昶故意拖长了语调。
“……不能吧,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嗯,然后呢。”
“有点事,”骆湛朝门内示意了下,“里面怎么了?”
谭云昶嘿嘿地笑:“千华,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
骆湛很顺手就拉过唐染的拉杆箱,刚转过身,就看见了身后这一帮。
“不知道。我听钱老师说,系主任一听到,就乐得直要钱老师借着这次迎新多宣传、好把人留在系里,别再往回放了呢。”
“……”
角落里突然响起个声音。
唐染被这转折弄得懵了下。
“害,上学期刚拔进来的新生,不懂规矩。听说是他们组那个课题被湛哥骂了,趁湛哥不在撒火呢。”
“哈?”
学弟回头,被吓了一跳:“谭学长,你这黑眼圈什么情况,一个月没睡啊?”
“他找你干嘛?”
“那我说的,看见这位怎么称呼来着?”
“啊?”
可惜已经晚了——
各系迎新棚顿时一静。
搁在今早之前他们早就不服气了,即便不敢当面直怼至少背地也不免闲话。但在谭云昶那里经历了一番打击教育,现在几人眼里的骆湛,连头发丝都快镶上金边了。
哗啦一下,全屋子人站起来了。
“我跟你说,咱实验室的指导老师今年可吓坏了——这上半年的时候天天给我打电话。”
实验室里本就一片阒然,此时被谭云昶和林千华这两位“老人”难得的一惊一乍吸足了注意力,纷纷好奇地探头。
“是啊,这不,昨天他又给我打电话了。”
“湛、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