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住在哪里?请在前面带路。”
军官并没有睁眼,但是他听到了哨兵的话,指着床头柜的抽屉。
冯锷小声的提醒着那个哨兵,然后从他手里取回军官证,放进少佐军官的口袋。
“去升平巷!”
“咯嘣!”
冯锷并没有伸手,而是慢慢的退向了门口,他现在已经想明白该怎么做了,现在在哨兵的眼皮下面,他不能再纠缠了,否则就会引来更多的哨兵,把他这个外人赶出去。
哨兵指着前面的茅厕,从里面飘荡出来的臭味让他不想进去,可是他又不想冯锷脱离他的视线,只有在这里等待,更痛苦的是还不能抽烟,因为这里是仓库。
冯锷摇晃着已经快睡着的少佐军官,提醒着他。
“送我进去。”
“啊!”
“走啊!”
在房间门口,冯锷侧耳细听,里面已经传来鼾声,看来所有喝醉酒的人都一样。
“呼、呼……”
“好了,你们走吧!”
“长官,我们去哪里?”
鬼子哨兵仰天栽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
“上等兵,奖励你一次机会,有机会来玩吧!”
哨兵还在坚守自己的职责,通过袖章,冯锷能看出来,这也是一个上等兵。
冯锷跟在后面,从这里开始,他再也不用担心了,前面的仓库重地仿佛对他敞开了大门,扶着军官,在哨兵的引领下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
“害的劳资白想那么多。”
“请问厕所在那里?我有点憋不住了!”
少佐军官从口袋里摸出军官证,在手里摇晃着。
“长官!”
“八嘎!跟我来吧!”
军官现在非常难受,他已经快压制不住自己胃部的翻腾,一脚踹了过去。
冯锷不知道这个军官为什么这么轻易的被自己劝清醒了,还是他想起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现在冯锷扶着这个少佐军官已经走出了慰安所的大门。
门被掩上,冯锷伸展了一下酸胀的胳膊,在哨兵的眼神中迈动脚步,离少佐军官的那扇门越来越远。
“吱呀!”
哨兵小声的提醒着冯锷。
“哈依!”
“哈依!”
“吱呀!”
“长官,要证件了!”
鬼子军官醉汹汹的说着,任凭冷风通过他的军装灌进去。
“实在是顶不住了,麻烦您了。”
“只能混进去看看了!”
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在冯锷那本证件上最后一页画上一个圈,然后还给了冯锷。
“吱呀!”
“八嘎!带路!”
仿佛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少佐军官喝骂着,鼓励冯锷送他进去,他用这种方式体现着自己的特权。
他这么说冯锷就明白了,双手用力,靠近不远处的升平巷,一路上随口应付着鬼子的哨兵。
冯锷放弃了强行冲进去的打算,他看上了军官床头挂着的那串钥匙,只是怎么拿到是个问题。
冯锷根本不关心这个福利,身旁的军官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浑身酒气的他甚至已经走不动道。
冯锷双腿夹紧,伏在墙上,却是再也不走了,脸上全是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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