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请你们在带走他之前先让他把抢了鄙人的钱交出来!”
听到这话警棍巡警脸色一沉。
阿宝在呼呼大睡,令狐猹在生无可恋的装死。
手持警棍的巡警直接说道:“要不是有个美丽小娘子,我们哥俩来你们地头做什么?对了,你说那小娘们是少妇,这可别糊弄我们,我们可不是想给自己玩,是我们二队长喜欢少妇这一口……”
云松便又运功外放阳气。
一个巡警摘下大檐帽用手里的木头警棍轻轻的敲打,走上来绕着他转圈:“行啊兄弟,胆子够大,碰上我们不逃跑,你是头一个。”
“太岁爷一身正气,解人间疾苦,小道深以为然,但小道住进此地并非是被囚禁于此,并没有苦楚,所以还请太岁爷前辈收起神通,不必将小道收入您的道场!”
成衣店老板怒吼道:“八嘎!你这是大大的违背良心的说话!你没有抢鄙人的东西吗?”
趁着他们纠缠,云松将霹雳茧收进了袖子里。
乞丐们顿时哄抢成一团。
或许它的修为还不够成为真正精怪。
警棍巡警娴熟的耍了个棍花说道:“那行,铁脚,把他抓走,让其他人来赎他。”
这是太岁爷相信了他。
“小子肯定是个革命党,草你们姥姥的,你们革命党前段日子刚刺杀了钱大帅,钱大帅正下令抓你们呢,结果你这孙子就自己撞上门来了,抓走!”
这肯定是在梦里吃上好东西了!
然而并没有。
箐口区域大门外头聚集了一群乞丐,他火速掏出这些银元扔了过去。
他一边给太岁爷喂补气丹一边说:“太岁爷,我对你老好了,是不是?我是个好人,你今晚行行好,把我再带回去,带回你的梦境,我想跟你唠唠嗑。”
果然。
“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不清楚吗?”成衣店老板愤怒地说道,“鄙人看你是故作糊涂!”
看到两人后他急忙稽首行礼:“福生无上天尊,你们俩怎么不|穿衣服呢?这是想考验一下我的软肋啊?”
他没料到云松年纪轻轻竟然武艺高强,小小的吃了个亏。
云松一听这话怒了,他沉声道:“两位警官,小道犯了什么罪……”
他看看云松短短的头发又嗤笑一声:“是个假道士吧?看你这发型怎么跟海外流窜回来的革命党一样?”
而他能进巡捕队的原因是个机密。
见此云松很不满意的拍了把饭团说道:“明天别买东洋早饭了,去买点别的,这玩意儿忒酸!”
大笨象去买了早餐,他特意给自己买了五十个鸡蛋,说是要给自己补补营养。
这样他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平日里老是鼓吹自己孝顺,结果入梦了不先幻想爹娘再去见见爹娘,而是先去找女人!云松啊云松,你不孝顺啊!”
它自然发现厉鬼了。
老乞丐斜睨着他道:“高老五,你用你恩人的脑袋换你这身皮的时候还挺机灵,怎么现在越来越没脑子了?”
今天云松得外出,他要去买补气丹。
好快的刀!
“两位,请!”
圆圆和丫丫消失,他幻想自己头戴羽冠、身披鹤氅、长须飘飘,仙风道骨。
他将补气丹放入太岁爷嘴里。
偏偏这时候阿宝那边开始吧嗒嘴:“bia-ji、bia-ji……”
这次他先离开箐口又打了一记回马枪,去大桥守信的牙行去找他。
云松生无可恋的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
他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左边圆圆、右边丫丫。
年轻巡警笑道:“我们的话就是证据!”
看到他露面,立马有两个巡捕一左一右将他给堵住了:“小子,你是哪里人?有人举报你抢劫并伤人,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云松又变成野城隍:“你他吗惹到谁了你根本不清楚,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我是城隍爷!我在天上地下都有人!你拿什么和我斗?”
血字在抖动。
他赶紧闭上眼睛入睡,争取再被太岁爷给拖进梦境中。
他确实没想到这老板会真报警。
他上去推开棺材盖。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这里是公共场所呀?
高老五深深地凝视了老乞丐一眼,反剪云松双手说道:“搜他身。”
高老五两人吓得往后退。
警棍巡警拦住同伴说道:“这话说的不对!应当说这小子的发型就是证据——”
云松认真起来。
胡金子说道:“我也得补补营养。”
云松要反抗。
但那叫做逃逸,而且难免得袭警,恐怕罪孽更大。
云松很不乐意。
一盒补气丹全喂上。
大笨象拿了个饭团进嘴里后茫然地问道:“很香呀,哪里酸了?”
“结果老板你那天却说这衣服是什么东瀛富士雪山上的冰蚕蚕丝编织而成,然后非得要我一百一十块大洋……”
这大汉捡起羊皮纸扫了扫随意一看,然后到嘴的说辞被咽了回去。
倒是睡的挺好呢。
而他也醒了过来。
但太岁爷所作所为乃是天地间的大善行,这么想着他对太岁爷只有恭敬之心,再无别的想法。
他放出的阳气也是灵气的一种,同样可以为太岁爷所用。
这样云松没有逃跑,他气定神闲的站下了。
他眨了眨眼睛。
这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快跟我来,别再受苦。”
“小道名为云松,古城巡捕队队长马大猷的冤情是小道所解。”
胡金子跟着大笨象去吃鸡蛋了。
云松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床去睡觉。
血字飞快变幻,这次变成了一个充斥满羊皮纸的大字:喳!
云松冲它稽首行礼,说道:“请太岁爷放心,小道一定竭尽全力助你修行有成!”
大笨象兴冲冲的来找他。
他朗声说道:“小道云松子见过太岁爷前辈,三清道祖门下这厢有礼了。”
然后被隔壁一声惨叫给吓醒:“佳人,我的佳人啊!”
云松这会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云松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然后他又看向老乞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真是要饭朱门的人?”
一团很可怕的东西出现。
拳锋砸刀身!
他不信任这个鬼东西。
络腮胡大汉闷哼一声急忙后退。
其实他不想离开太岁爷结出的梦境。
毕竟太岁爷还没有嘴皮呢。
逆推这个结果,那老板迟迟没有报警抓他,自然证明这件事算过去了。
云松收拾好后上破床睡觉。
东洋人一方占据人数优势。
云松意识到了,这羊皮纸就是有智慧的!
他拍了拍羊皮纸说道:“今晚先放过你,咱们明晚上再玩,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灭了你!”
出门后他特意留意左右。
血字扭曲变成:求求你,今晚算了吧。
血字扭曲的厉害。
不过这已经足够震慑两个巡警了。
太岁爷是不是误会他意思了?他刚才是装逼呀。
他想跟太岁爷解释一下,今晚他还想进它结下的梦境去转转。
将本体给放了出来。
云松脸色一沉。
梦里见过的太岁爷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云松对它表示出了极大的礼遇。
根据啊呜的记忆,它们在古代是可以香火成神的,功德寻常的能化为土地爷庇佑一方,功德圆满的甚至可以化为传说中的南极仙翁!
相比那些东洋鬼子,它才是个人。
警棍巡警脸色变成猪肝色。
铁脚立马抽出了腰上的手枪。
他提笔准备写字。
“你犯了抢劫罪!八嘎,你抢劫了我家十套衣服和五十个大洋,那五十个大洋乃是鄙人准备孝敬给这两位巡警……”
他这会正郁闷呢,便正好拿胡金子来消遣:“谁跟你玩恶心的了?拉面,面,我给你拉面吃还不行?哦,不对,这不是我拉的面,是一个东洋鬼子拉的,他还挺会拉的……”
然后他冲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一稽首行礼。
这样云松慌了。
云松冷静了。
他又看了眼羊皮纸,果断将之收入怀里并拱手道:“这钱乃是赃款,两位巡警大人,自然是应该带回。”
要饭朱门在九州江湖上以情报见长。
太岁爷身上血肉更充盈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事情发生都两天了,箐口说是大可终究小,老板不可能打听不到他的下落,他大可以早早就报警抓他。
它已经是人形了,但没有皮肤,只是一团人形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