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二哥没有急着动手。
“还有,你知道二哥为什么要查你身份吗?他想要弄死你,如果知道你身份简单,他就要弄死你来立威,明白吗?”
他站在门口往外看。
还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等到巡捕们离开,云松对床下那人招招手道:“你在下面不阴冷吗?出来烤烤火。”
云松抱拳道:“明白了,多谢老哥提醒。”
铁脚的脑袋被砸了个稀烂。
这警察署里蛇鼠一窝,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汉子摇头跟拨浪鼓一样:“我不出去,出去容易挨揍,我藏在这里他们不愿意跟我一般见识,这样就不会揍我。”
巡警使劲往前捅但他力气怎么能比得上云松?
他的目光瞄上了牛二的办公桌。
被尊称为二哥的巡警是中年人,一脸油滑,他见此则笑着摇头。
有一次他被一群泼皮给堵住了,不光被抢了菜抢了钱还被泼皮们一顿揍,当时那些泼皮喝醉了,下手没轻没重竟然要拿砖头拍他头。
他拉开牛二抽屉,里面还有好几个塞满子弹的弹匣。
不好,事情闹大了!
云松又点头:“那两根金条我给你。”
汉子苦笑道:“关押一个人的话能关几个人?这些黑皮狗还怎么能发财?”
云松脸色一沉,说道:“一群贪赃枉法的狗官!”
汉子低声道:“兄弟,你瞧得起我、乐意搭理我,那我跟你说个交心话,这话我一般不说,因为惹麻烦!”
他又看向云松,然后目光更是恶毒。
牛二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有金条的消息!
想起那笨人被昏头昏脑打死的惨景,高老五遍体生寒。
又有脚步声响起,高老五背着手走进来。
这样云松想好了,实在不行自己在里面大杀四方,来给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他伸手摸进办公桌抽屉里,那条大黄鱼暖洋洋的,因为他回来后一直在抚摸它,愣是把一块黄金给焐热了。
幸好有个男人经过打跑泼皮把他给救了。
必须得靠近牛二,然后突然下手!
他想得到金条!
“你想要金条?”高老五打断他的话。
他们进入警察署,云松从中穿过发现这局子规格不低。
他们都当是看热闹。
旁边的巡警们笑的更欢快了。
高老五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紧:“你去过二哥办公室?”
他猛地抽出警棍往云松脸上戳。
听到这话搜身的人便让开了路。
一个穿着破旧肮脏单衣的汉子缩在屋内破木床的床下。
凉茶带有药味儿,所以如果不是床下那人的提醒,那让他从味道上去发现凉茶的问题他还真做不到。
警察署最里面是看守室,地下好几层、地上还有好几层,里面关满了人。
云松又对高老五说道:“有人搜我的身,我就说出黄金的事,还有另外两块金条我也可以说出来,总有警官愿意为了那两块……”
高老五顿时心头火起,他一把撕扯住铁脚衣领将对方拉到跟前恶狠狠地说道:“这金条是我的!是我自己的,与你无关!”
高老五说道:“所以你他娘的老实点,闭上嘴,在里面该吃吃该喝喝,我把二哥那边应付一下就把你放走。”
云松开始琢磨自己现在抽出两把枪开杀,然后变成僵尸成功跑路的几率。
二哥摇头说道:“阿策,你还是没有经验呀,看二哥教你怎么处理这种事。”
牛二能做小队长是因为他有一手快枪绝技,现在他手里这把驳壳枪就是警察署独一份的,这是他在沪都巡捕手枪比赛上夺冠的奖品。
本来看到高老五拿走钱眼儿所化作的金条,他还想着看这帮黑警的笑话。
当儿子的还是年轻,年轻则气盛。
自己、自己杀了同僚?
大黄鱼!
就在他思索之中,他跟前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这孙子脑袋瓜子出问题了吧?”牛二不耐,“这地方他妈现在哪有外人?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现在来看恐怕高老五最想弄死他,而且是不知不觉的弄死他。
听见开门声他随意扭头,然后皱眉:“你衣服上哪来的血?草,你拷问那兔崽子了?”
等到梁子离开,他立马拎起茶壶闻了闻味道。
有巡捕进来。
二哥眯着眼睛看向云松,问道:“老五,这是你抓的人?”
他看到云松扭头看自己便弱弱的赔笑一声:“我、我没,嘿嘿,我没打扰你吧?”
他趁着高老五押解自己时候凑上去低声道:“要是有人动我,那我就说出金条的事!”
“砰!”
云松有亲水符,所以倒是不感觉难受。
汉子悲哀的一笑,说道:“我是不小心踩了牛二的脚被抓进来的,牛二要我赔他十个大洋,可我就是个穷卖糖葫芦的,哪有十个大洋去赔他?”
他猛的看向云松,额头青筋暴起。
见此他懵了,问道:“老五,你……”
高老五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所以自己在这个距离上绝对没有胜算。
高老五发现这件事后立马去大帅府通风报信,大帅府火速出兵将之一伙人给铲除,为嘉奖他送来口信,大帅府的管家把他送进了这警察署里。
见此云松歪了歪嘴。
云松心里一紧,问道:“老哥,你什么意思?”
他草草的料理了铁脚准备走,但又想到了牛二。
这时候二哥抽出皮带飞快的去扫云松的大腿内侧。
二哥眉头皱了周,又问道:“他是道士?哪个门派的?”
当然他先不用着急,高老五带走了钱眼儿,他被二哥拖住在警察署上夜班,那钱眼儿肯定会发威,到时候警察署一定会乱起来!
这个词一出口他心里一紧!
箐口大门往外开两条街道,就有一座沪都警察署的分局。
云松不动声色的道谢。
“唉,我真倒霉,早知道糖葫芦自己吃,这样就不会让牛二抓了坐牢。”
周围巡警见此哈哈笑。
金条!
但这男人是个革命党,他来沪都是想要跟同伴一起刺杀钱大帅的。
铁脚嘿嘿笑道:“我不是没见过那么大的一条金条吗?五哥,咱这下子可发财了……”
他低声道:“你他娘给我最好咬住嘴巴,要是你透露一点黄金的消息,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到来的是两个巡捕,云松见过的铁脚跟一个大个子共同抬了一座汽油桶进来,然后往里扔了木柴木炭点燃。
听着靠近的脚步声,他将弹匣全塞进了兜里,然后拉开了驳壳枪的保险瞄准了门口。
高老五把云松送进了地下一层最里面一间。
不过牛二的话正好给了他理由。
那他会不会把自己从小道士手里得到金条的事说出来?
高老五不管不顾用金条拼命的砸,一边砸一边扭曲着脸低声叫:“你不是要金条你不是要金条吗?我给你啊,来,我给你给你,你来拿啊!”
能看到的牢房里都有人,遍体鳞伤的人,死气沉沉的人。
他知道,这驳壳枪能当机枪使的。
听到这些嘈杂的话高老五心里一沉。
那怎么办?
钱眼儿很凶残的,它等待这个害人的机会一定等了很久了。
铁脚说道:“嗯,二哥问小道士的事来着,咱怎么回复?咱直接杀了他会不会惹着二哥?”
而且牛二还问了小道士的事!
高老五满意的点点头:“你少说话多吃饭多睡觉,我会尽快把你操作出去,不过这怎么着也得一两天,所以你得耐心。”
他以皮带的铜头砸人,而且专门砸人的大腿内侧,要知道人大腿内侧神经丰富,这被砸一下可得疼的要命。
高老五这时候待在巡捕办公区里头。
“这些人给你烤火不是想要对你好,是想让你燥热,然后他们会给你一壶凉茶,这凉茶里下了药,要么把人给迷昏要么直接把人给毒死!”
他将凉茶倒入铁皮桶里,倒是压的火焰小了一些。
这时候外面响起皮靴的声音。
他一听这话恼恨地叫道:“这不是污蔑人吗?我们跑是怕被你……”
铁脚肯定已经把金条的存在告诉牛二了,这小子嘴巴比四马路那些娘们的裤腰还要松!
他把金条拿出来给牛二看,低声道:“二哥,这个必须得小心……”
云松说道:“我是被诬陷进来的,你呢?”
高老五僵硬的一笑,问道:“你要金条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就谨慎起来了。
“好像是队长办公室,难道谁在里面走火了?快进去看看。”
“唉,别提了,抓了俩偷菜来卖的泥腿子,倒是菜式挺齐全,待会哥几个别急着走,都过来弄点菜回去,这绿色红色的,多呀。”
这很有可能!
一路走去他看到有秘书室、会计室、统计室和第一科总务科、第二科行政科、第三科司法科、第五科外事科,甚至还有督察处、侦缉处、消防队、特务队等等。
这样轮到给云松搜身的时候他上去说道:“这是二哥要的人,我已经给他搜过了,先把他关起来,他背后可能有大人物。”
不行,自己得活命!
高老五又叮嘱他几句才离开。
高老五身子一颤。
这时候他背后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大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我被关这里得有一年了,还能活下来全靠老实,这里经常进来人,十有八九都活不下去!”
警察署门口人来人往,穿着黑色警服的巡捕们抓着人往里走,见面互相问候:
妈的这么大一根金条,自己干三辈子巡捕也挣不出来,那还干什么干?带着金条回老家乡下娶几个婆娘当富家翁他不舒服吗?
看守室门口有巡捕在搜身,动作粗暴,搜到钱直接扔进一个抽屉里,黄金首饰眼镜怀表之类是另一个抽屉,武器则扔到了墙角。
“你不一样,唉,不过他们要害你招数太多了,防不住呀,你、你怎么办?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藏进这里?这床下挤一挤还能再挤进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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