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
听到这里,云松猛然眉头紧皱。
崩牙驹更不明白,他就是糊里糊涂的在天师团作战参谋处听到了捞鬼术。
“刘老四,你押上你婆娘呀,你押上你婆娘我跟你赌一回。”
金青山身边的警卫队长曾铨主持赌局,一行警卫凑在一起嚷嚷起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那时候秦帅正与滇王作战,滇王有一支山炮军很厉害,我们先锋军做诱饵去钓山炮军的位置,山炮军火力很猛烈,他们中计轰炸我们营地暴露了藏身之处,最终被秦军主力给灭掉了。”
烟雾袅袅。
“少将,它在您身后。”有警卫也能看到鬼的身影便提醒他道。
同样,人在赌博面前也没有人性!
这绝不可能了!
而在他后面的警卫们则是震惊到呆若木鸡。
金大超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另外,一个身穿旧军装的鬼军官出现在他身后。
夜太黑雨太大,金青山选择这地方又恰好没有明灯,这样他什么都看不清。
“我没有杀他,我是没有救他。”
是金青山。
一行人慢慢的走到顶楼。
哨兵警卫们聚在一起。
鬼军官也立马跟着跳下。
警卫们也明白云松意思,但他们纷纷给战友辩解:
金大超对他后面问题避而不谈,问道:“难道不是你要从军的吗?”
“他真的把你当哥的,你带他去参军、你们去参军,你说过要护住他的,你怎么会为了升官去害死他!”
金青山抓过水烟点燃抽了一口。
这在军队里是大罪,与在兄弟袍泽身后打黑枪一样,都是发现就要直接枪毙的重罪!
他又皱起眉头。
金青山苦笑道:“我不怨你……”
这就不对了。
而崩牙驹说他请来这个鬼竟然没有跟他谈条件,就是平白无故帮了他忙?
赌局很快便设置出来。
雨中的人回过头来看向云松。
“谁的庄?不是金营长的庄?行,我把裤腰带都要押上!”
云松沉吟道:“你们或许可以设一个赌局,如果那鬼当真是大赌鬼,那它看到我们起了赌局,一定会忍不住的来参上一脚。”
不过他并没有诈对方,于是将鬼军官的外貌给他形容了一下:“留着半长的杂乱头发,头发往下挡住了眼睛几乎到了鼻子位置,跟个杀马特似的……”
见此曾铨一把扣住骰盅问道:“道长,是不是有发现?”
“道长你这就开玩笑了,金营长刚才肯定是跟少将在一起呀。”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入雨中。
金青山猛然转身。
云松暗叹他不愧是杀人如麻的警卫营长,当真是心志坚定,自己以伥鬼之身竟然还是很难迷惑他。
“不过是我害死的他!”
曾铨回身狂奔,带着警卫们直奔楼下。
“你为了能升职,杀害了你堂弟?”云松问他道。
云松却没理睬这个说法,他继续问金大超道:“金营长,你先前在哪里?”
“然后我对你感恩戴德,我感谢你这个堂弟对我有提拔之恩,这样等到哪一天又有人来刺杀你,我再给你挡枪,小山子,当年族长的评价真是一点没错,你心机深沉啊!”
金大超关心地问道:“道长,这捞鬼术很邪门的吗?”
他看不到那鬼军官。
云松接着说道:“你宁可被这鬼缠着也不愿意请人来铲除它,怎么了?你亏欠它很多东西吗?”
“是有鬼,我弟弟的鬼回来了。”金大超嘲弄的看着他笑了笑,“至于谁告诉的我真相?”
“多少年了?十年了?”
“既然真相出来了,那就这么着吧。”他将军衔撕下来拍在金青山面前桌子上,“我家不欠你什么了。”
金大超脸色立马难看了:“道长是怀疑我?!”
见此曾铨大叫:“少将!”
他始终搞不明白,一个赌鬼怎么能进的来这个有士兵把守的军事要地?
“所以卑职倒是更认为是敌人混进来想捣乱,毕竟刚才雨下的那么大,隔着雨幕你们未必能看清他的样子,这样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当时山炮军狂轰我们阵地,我和小超都被倒塌的房屋砸在了里面,小超重伤了,我昏迷了。”
云松快步冲到楼边往下看。
他问道:“捞鬼术?你竟然学会了捞鬼术?你说说你怎么做的!”
“这你不必问了,除非你把我送去鹿角牢拷问,否则我不会说的,我金某人还不至于不分恩仇!”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模糊的身影,态度让人琢磨不透。
警卫们点点头。
崩牙驹沮丧的点头。
“然后他也失去了求生意志,没有去处理重伤的伤口,然后死了。”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我和我堂弟当兵,然后我们两个在战场上背靠背,彼此信得过、彼此也靠得住,这样我们便等于比别人多了一双眼睛、多了两只手两只脚。”
他现在可是伥鬼,是能看到人身上火力情况的。
云松巧舌如簧劝说金青山留下自己,这会他还是伥鬼,而金青山似乎心乱如麻,很快被他说服了。
云松除了不了解捞鬼术之外,其他的话并不是瞎编的,这都是真的,包括最后这个请鬼协议。
云松暗道老子怎么知道,天下诡术那么多,这个所谓捞鬼术连啊呜都不知道,所以他觉得自己不知道并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警卫们呆愣愣的样子,金青山皱眉道:“你们怎么回事?”
金青山又露出苦笑:“也算是半个真相。”
云松撇嘴。
云松沉吟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夜遇老槐绕道走。”
曾铨是金青山的贴身警卫,他更是接受不了这件事,直接冲出去叫道:“少将,你是鬼迷心窍了!你是胡说!”
金青山坐下捂住脸,慢慢地说道:“缠着我的这个鬼是什么样子?”
这也是久输的赌徒会引鬼上身的原因之一,他们运势低、身上阳气弱,这时候容易被鬼蛊惑去请鬼。
雨中的金青山沉默的点头。
“然后你当了大官,然后你把我也带到了军营,然后你让我也当大官,这算什么?弥补小超?”
“我押上你娘!”
“先前在楼顶那些人,除了小道之外其他可都是少将的近身警卫,这人竟然骗过了这么多人,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金青山挥手说道:“金营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金青山愣了一会,忽然哑然失笑:“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他都死了这么多年,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
云松挥舞桃木拐杖砸了上去。
云松问道:“等等,金营长,这个鬼不是崩牙驹带进来的,是你带进来的吧?”
“可是我们终究不是秦大帅的家族亲信,我们在秦帅的阵营里头当的官是有尽头的,而且这个尽头的位子太小,只够一个人坐得下。”
金青山摇头道:“不是真相。”
金青山诚挚的看着他说道:“超哥,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有人冲着鹿帅和我来的……”
别看道长年纪轻轻,但懂的却很多。
云松看到这么多壮小伙围绕着一张桌子挤成一团,就是用脚后跟也能猜出这里的阳火多旺盛、阳气多沸腾。
“那你想怎么样?”金大超叫道,“你知不知道我娘怎么死的?她本来就身体不好,得知我弟弟死讯后没两天就难过而死!”
金青山有暗疾加上最近被鬼缠身,他身上的阳火很虚弱了,而金大超身上的阳火却旺盛的很!
金大超实在忍受不住上去一把将水烟袋给拍开,他悲愤地问道:“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如果不是小超给我托梦,这件事你就永远压在心里是不是?”
他们敬仰的少将竟然是这样的人?!
云松正色说道:“福生无上天尊,你捞鬼后与鬼是有协议的,你请鬼帮你赢赌局,这鬼要你帮它做什么?”
“我按照天师团的人说的那样,用桑树、柳树、槐树和杨树编成了一个笆斗,然后午夜在江口上来回的捞,最终感觉笆斗变得沉重且森冷,然后赶紧焚香烧纸,引鬼上了我的背,带它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