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一路亡命,一路加官晋爵。”
“金营长救过少将性命的,救过两次,有两次刺客刺杀都是他舍身救的少将!”
“这是四大阴树啊,桑树为丧树,柳树专门做哀杖,杨树叶子被风吹响如鬼拍手声,而槐是木头旁边一个鬼,老槐树能引鬼。”
“没有!”
我不是怀疑你,我知道就是你!
“噢,难怪你大前天走路总是弯着腰,你还说你后背疼。”一个警卫说道。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对方便点点头道:“嗯,确实是它来找我了啊。”
被他一顿指责金青山本来仰头不语。
崩牙驹愣了愣说道:“它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云松说道:“纠缠你的不是个赌鬼,是你的旧交好友,它化作鬼多年还记得来看你,情深意长,小道怎么能不上来看看呢?”
鬼在赌博面前连鬼性都没有!
这简直是天理不容!
是赌骰子。
“我们一家本来在坝子里活的多好?可是全是你、全是你啊!你劝我弟弟从军,我弟弟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让你害死,这导致我娘伤心而死!”
而且外面大雨瓢泼,先前金青山可是在外面淋雨来着,他是怎么这么快擦干头发换上了干衣?
金大超说道:“这里的人与少将都很熟悉,但都不会去模仿少将来乱我军心!”
大皮靴在木台阶上敲打,砰砰砰的乱响声在楼里回音不绝。
为了权力竟然去谋害手足兄弟!
“小超拼命叫我,我被他叫醒了,他拼命的跟我说话,我没有回应他。”
“我们本来是一个家啊,我就这样没有家了啊!”
“我说——”
云松便顺着阴影跟了上去,令狐猹给他领路带他走向楼上。
一口烟喷出。
“这个人叫金青风,是我堂弟。”
“当我被救出来的时候,援军问我这间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人。”
警卫们敬畏的看向他。
崩牙驹老老实实地说道:
说到这里他看向云松:“道长你知道我曾经是秦帅警卫团的副团长,当年鹿帅反水秦帅,我也跟着他一起反了水,外人都说我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没有那么简单。”
他转身往外走。
金青山隔着雨幕凝视他一眼,随即猛的从楼顶跳了下去!
众人立马闭嘴立正。
“道长你或许不知道,我出身于一个山村,可我们那村子的祖上却是征战沙场的名将,所以我们村里人尽管没有念过兵书上过军校,但都很能打仗,很会打仗。”
金大超问道:“道长,崩牙驹会不会就是捞了个赌鬼?它压根不用崩牙驹帮它做什么,只要一起赌牌即可。”
金青山急了,他站起来要说话,一阵阴冷感袭上心头,引得他打了个寒颤又开始拼命咳嗽。
随着他说话,金青山的眉头逐渐解开,脸色则逐渐难看。
“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这事实,我还一直被你瞒在鼓里、一直被你瞒着!瞒着!”
金青山带两人回到地下的指挥室,他拖了一张椅子坐下,问金大超道:“一切就是你策划的?”
云松说道:“这倒是有可能的,但缠着少将的鬼明明是个鬼兵、鬼军官……”
曾铨立马掏出手枪挥手,他带领警卫们便跟了上来。
云松点点头。
“你不怨我?”金大超猛的截断了他的话,“小山子,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那是不是真相?”
云松让他们各自去准备,然后让崩牙驹留下,说还有话要问崩牙驹。
“金营长是少将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对少将肯定是忠心耿耿。”
“道长不在下面等待那赌鬼,你上来做什么?”
“你以四大阴树做成笆斗去江口舀邪风,如果有鬼顺着江水下行,当然会被阴树笆斗给带上来。”
金青山刚才从好几层楼顶跳下去,即使下过雨后地面湿润柔软,也不至于毫无损伤吧?
他等待着赌鬼出现。
“很常见呀。”金大超说道,“我们当兵的有三好,嫖赌喝,据卑职所知,反而是当兵的赌性更大!”
曾铨一行人懵了。
金青山沉默的抽烟。
可赌鬼就是敢来靠近。
倒是令狐猹突然起身行走。
听到这话金大超怒吼道:“真的是你害死的他?!你真的害死了他?他叫你哥啊!他对你这个堂哥比对我这个亲哥还要亲的啊!”
此时外面大雨如注,夜幕已经降临。
但他现在是高人形象,他不能让这些士兵知道自己不懂捞鬼术,这样他得诈崩牙驹一把。
“当时我们营地在一座村里,炮火轰炸村子轰倒了房屋,我被援军救了出来,我堂弟被困在了里面,奄奄一息、不能出声。”
作战参谋处云松知道,公孙无锋就是个作战参谋。
他再次问金大超道:“你说是有人告诉你的这件事,谁告诉你的?这件事背后有鬼!”
云松变身为伥鬼出现,然后再看这一幕就愣住了。
金大超摇头:“不是崩牙驹带进来的也不是我带进来的,它自己能进来。”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金青山抬头看向顶棚,说道:“我没这么想过……”
但听到后面他回头凝视金大超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是小超说我劝他从军的?你刚才说小超给你托梦又说有人告诉你事实──到底怎么回事?”
“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冒充少将胡言乱语、乱我军心?”金大超怒道。
等曾铨话音落下,金青山断然道:“刚才那不是我,我一直在下面的指挥室,你们要么看错了要么就是有人冒充了我。”
悲怒之下他要上去晃金青山的肩膀,迈上一步后停下脚步泪流满面:
“鹿大帅曾经向我允诺说能够帮我从这段痛苦中解脱,确实解脱了许多年,可是又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他以为我死了。”
“那时候的大鹿儿已经是美人胚子了,但我金青山不好美色,我之所以要对付秦帅,是因为曾经为了能在秦帅手下得权,我铸成过一件大错!”
一个略胖的人影孤寂的坐在雨中。
由此可见赌的可怕。
金大超和警卫们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云松看向他说道:“福生无上天尊,金营长说的对,冒充少将只需要胆量大即可,难的是能冒充的相像,会让大家伙分辨不出真假!”
金大超不说话。
鬼不会无缘无故帮一个人,它们喜欢坑害人,顶多是跟人做交易。
顶楼门口大开,没有警卫。
曾铨点头说道:“如果那人是假货,确实假的很逼真。”
曾铨咬咬牙,将先前的所观所闻全说了出来。
暴雨之下,他胖胖的脸有些模糊:
结果就在他们冲到一楼的时候,一楼楼梯间门被推开,金大超陪同披着军呢子的金青山走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不过赌鬼也不是傻乎乎的任凭阳气灼烧自己,它们往往会附在运势最低的那人身上。
“它来了吗?”
云松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你说出来吧?”
“我们之间的事情很简单,我们一起参军给秦大帅当兵,一起上阵作战,我很厉害,他也很厉害。”
金大超收起枪说道:“好,卑职这就去组织。”
赌鬼却一直没出现。
“够了!”金青山忽然开口大喝。
云松微笑着看向金大超问道:“金营长,你说这里的人,谁与少将最熟悉?谁模仿起他来能够活灵活现?”
云松站在人群后的阴影里。
云松沉默不语。
“与我无关了。”金大超摆摆手。
“我当时被救出来后援军也把小超挖了出来,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这说法也有道理。
警卫们敬礼,立马走人。
天色更是黑的厉害。
大雨哗啦啦的拍打起水花,他的身影看起来分外寂寥。
他很快又反应过来,问道:“少将,你待在这里做什么?是要等你的旧友冤魂来找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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