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p;  “你猜。”顾九思挑了挑眉，却也不说出来。叶世安皱了皱眉头，片刻后，他认真道：“九思，你不能对不起玉茹。”

    “你若沾上关系，那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拼命思索着, 范轩是哪里来的女儿, 这又是哪里来的公主？

    说着，她看了一眼顾九思，便走到边上。

    柳玉茹转头看向顾九思，顾九思盯着拜帖，片刻后，他察觉到柳玉茹的目光，下意识回头道：“你看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顾九思皱起眉头：“若太后能证明此事，当初为何不早些证明？”

    “早不有心晚不有心，”顾九思掸了掸衣袖，“我一来东都就想起我舅舅，的确是有心了。不过人嘛，也没谁就得对谁好，人家愿意帮你就是情分，这个情分我记得。”

    说着，顾九思躬身道：“下官先谢过公主。”

    柳玉茹打开了帖子，心里却是有了底。

    柳玉茹回头，朝着印红伸了手。

    从李云裳报出自己名字开始，顾九思便知道她是谁，但却还是询问了这一遭，仿佛对东都的一切都不清楚。而李云裳也不疑有他，点头道：“对，以往江尚书常来同我哥哥还有母妃议事，我们也都常见。”

    “是个太监，说什么公主举办了一场宴席，希望夫人出席。”

    “那你方才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顾九思迟疑着，慢慢道：“如今和我舅舅沾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必的，”李云裳忙道，“本也是应该的。”

    果不其然，印红开口道：“说是云裳公主。”

    “今年望都冬小麦产量好，望都的粮价怕是要降，我打算收一批粮，往沧州和东都这边送过来。”

    柳玉茹认真想着，夫妻两陷入了僵局。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印红站在门口，恭敬道：“夫人，有拜帖送进来。”

    “你不用担心，”李云裳慢慢道，“我问这个，并没有什么恶意。以前……以前江尚书和我母妃关系很好的。”

    “对不住，”沈明干净开口，果断道，“殿下，下官方才没注意，你打我一拳吧，对不起了！”

    范轩继位是在前朝太后的支持下继位的。梁王几乎杀尽了所有李氏继承人，反而是公主并没有什么大事。而范轩入东都之后，也是得了太后支持，才登基称帝。太后如今只有一个女儿，那是放在眼珠子上疼爱，于是如今虽然改朝换代，但是范轩仍旧留住了前朝皇室的地位和称号。

    “公主为何……”

    “是哪位公主？”

    “你可不能瞎说！”顾九思听到这话，赶紧回头，满脸认真解释道，“我和公主谈的都是正事，你可别给我胡说八道，尤其是别在玉茹面前胡说八道！”

    顾九思有些茫然，他看了一眼叶世安，眼睛里写满了“她这是干什么”的询问。而叶世安比他更茫然，回以“她这是干什么的”询问。

    “你……”侍女还要说什么, 公主抬手按住了侍女的手, 目光却是落在顾九思身上, 迟疑了片刻, 慢慢道, “你……你就是顾九思？”

    顾九思皱起眉头，说了这话，便没再多说了。

    顾九思愣了愣，他对江河在东都的关系网并不清楚，他踌躇了片刻，斟酌着道：“殿下的母妃，是西宫太后？”

    顾九思三个人出了宫里，叶世安便道：“公主方才同你说什么了？”

    “嗯。”顾九思靠着她，懒洋洋道，“都听你的。”

    这话出来，沈明就慌了。

    顾九思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站起来，跟着李云裳走到边上。

    柳玉茹拿着算盘，啪啪盘算着什么，顾九思进了屋，听着算盘声，高兴道：“我家柳老板又在算些什么啦？”

    顾九思听到这话，终于正视了李云裳。李云裳被看他看着，她似乎是极不习惯被男生这样看着，脸有些红了起来，她扭头看向旁边，故作镇定道：“我知道顾大人如今不信我，但我的确是有心帮助江尚书。”

    顾九思听明白李云裳的意思，点了点头：“下官明白了。”

    顾九思皱了皱眉头, 跪在地上, 恭敬道：“下官正是顾九思。”

    李云裳听到这话，用扇子敲了敲侍女的头，柔声道：“满口荒唐话，也不知慎言。”

    这次顾九思不和沈明闹了，三个人规规矩矩出了宫，李云裳红着脸回头，看了一眼三个人的背影，旁边侍女看着李云裳一直没红着的脸，笑着道：“公主莫看了，三个都俊得很。”

    李云裳叹了口气：“顾大人，这罪有没有，看的并非能不能证明，而是陛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