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

    他轻声道：“等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原来你一直活在这样的谎言里么？”

    大家都以为她最会算计，却不想这姑娘，才是真傻。

    说着，柳玉茹想着道：“我养马卖马吧？你说到时候有钱人家还有没有心情花钱？到了幽州，到底谁的钱好赚些？”

    见顾九思这么认真说话，柳玉茹叹了口气：“我同你闹着玩，等到了望都，你想赌钱斗鸡，只要别过分了，去玩玩终归不是什么大事儿。九思，”柳玉茹瞧着他，认认真真道，“我希望你就像以前一样，高高兴兴一辈子。”

    柳玉茹的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后，她终于道：“无论如何，你已经尽力了。公公为人机智，不会有事的。”

    顾九思愣了愣，柳玉茹平静道：“出了事儿，按着你的脾气，怎么放得下你爹娘。你没首先回扬州城去查探情况，确认你父母安危，反而是将我先送到了船上，确保我的平安，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当时回去，也没什么用。”顾九思认真解释着，“不过只是冲动犯傻，你本就是无辜人，你还是我妻子，我当确保你的安危，这是我的责任。”

    顾九思点了点头，他有些疲惫。

    “九思，”她轻靠着他，温和道，“你已经很好了，你没丢我面子，也没让我失望。”

    “我在想，”顾九思话语里带了几分忧虑，“我爹到底怎么样了。”

    柳玉茹去厨房端了粥来，将顾九思扶起来，失去了最初那股撑下去的力气，此刻伤口发疼，哪儿哪儿都疼，顾九思动得小心翼翼，柳玉茹面色不动瞧着，开始给他喂粥。他静静看着面前的姑娘，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柳玉茹察觉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抬头道：“你看什么？”

    他尚不明白这是什么情绪，但他却知道，这样的感情下，他愿意将一生给她。

    “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会是个好丈夫，绝不丢了你的面子，也不让你失望。”

    怎么做这么傻的事儿呢？

    顾九思张口就来，柳玉茹不想搭理他了，将碗放了回去，然后去熬了药回来，让他喝了药，又给他身上换了药。

    然而这话绝不是让女人开心的，柳玉茹抬头瞪他一眼，将最后一口粥塞他嘴里，不满道：“话都不会说，打小人家都说我长得好看、清秀、漂亮。”

    “不赌了？”

    “睡了呢。”柳玉茹抬头笑笑, 她笑容一如既往, 同他道, “我和叶大哥轮流瞧着你的, 我可没这么厉害。”

    “柳玉茹……”他沙哑开口，“你太傻了。”

    “以后不要随便给我写什么休书，”柳玉茹轻笑，“一封休书拦不住我，你若是真为我好，那你就明明白白把所有事儿都告诉我。我不傻，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着你，我帮不了你，那就罢了。”

    顾九思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这女子青衣翻飞飘扬，于他绝望之时，手持火把的模样，将一辈子印在他脑海里。

    “都行。”

    顾九思似乎是放心了些，他闭上眼睛，应了一声。柳玉茹听出他声音干哑, 忙端水给他喂了水，询问道：“要不要吃点什么？”

    柳玉茹笑出声来，顾九思答不上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她，他就是突然觉得，他当好好瞧瞧她，把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这个人长什么模样，深深记在脑海里。

    “我知道了……”

    “好看的。”

    然而此刻瞧着，却才发现他自个儿眼拙，眼前这姑娘，明明有一双漂亮的眼，眼里带着秋水一般的明净，夕阳柔软的光似乎是洒在这秋水上，又有那么些说不出的温柔。她的五官是生得极为精致的，只是带着些少女的稚嫩娇憨，若是假以时日，骨骼张开了，必然是很好看的。

    “你以前很好，未来只是更好而已。”

    “以后我不赌钱，不闹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会让你当诰命夫人，会让你平平稳稳，顺顺当当走完这一生。”

    “对啊，”柳玉茹笑眯眯道，“以后啊。咱们到了幽州，就要开始经营生意了，你说到时候我做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