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雏菊菊菊菊~我带话来嘛!”
后来,我终于迟钝地了解,我的“男人”是谁。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放开我,用他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看着,手指拂过我的唇,沉沉地说:“小雏菊,是我的,懂不懂?”
因为,他们不会这样吻我。
“干嘛?”
“来!”他牵着我,越过栏杆,抱着我滑下一个小山坡,站在一块平地上面。
算一算,他今年十八,却还在念高二。
“他们很吵!”我把头贴上李华成的胸口,闷闷地说着。
我从小雏菊,变成雏菊姊,再来晋升为“嫂子”、“大嫂”。
“没有!”才怪。
和谁?
他笑了,眼中带着温柔,“好,等一下再走。”
还可以听见他嘀咕着:“老大什么女人不要,偏要这营养不良的小辣椒。”
我喜欢的,他会去做,我不喜欢的,他尽量不做,除了一样——他怎么也不叫我的名字,总是小雏菊小雏菊地喊我。
“小雏菊,我要当小雏菊,永远那么纯洁可爱。”他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
李华成猛然睁开眼睛,反手一抓,把我抓进怀里,我还来不及抗议他弄脏我的衣服,他便低下头,贴上我的唇。
“小~雏~菊~”听到这种恶心巴拉的叫法,我也能知道后头的人一定是李华成的最佳帮手——欧景易。
下了课,我走到北侧门,李华成从墙上翻下来,嘻皮笑脸地摸着我的短发,把我拉进怀里。
李华成一言不发地走到我身边,把外套披在我身上,“要回去了吗?”他说话时,口中传来一丝酒味,欧景易他们带了一堆啤酒,我想李华成也喝了几口。
我不懂,只知道,他不过是在暑假过后,每天骑着那台拆了消音器,装上音响,多加根排气管的机车来载我上下课,怎么突然我会变成他的马子?
只有他,不会嫂子来嫂子去,可是却会把小雏菊三个字叫得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欧景易染了一头金发,也不管教官一天到晚要剃他头,总是一脸笑嘻嘻,似乎完全没有意厌到,再有一个小过,他就会被踢出学校。
“献吻、献吻!”然后痞子林开始帮腔。
我不懂为什么我要骗人,我并不觉得和李华成出去是多大的罪恶,可是潜意识里,就是不敢说实话。换掉制服,我穿上便服,出了门。
我没有蝴蝶结,所以只好摇摇头。想一想,他生日不送他礼物,真的不大好。
我一弯身,轻轻地在他脸颊上送了一吻,就像亲我爸一样,纯粹撒娇。我想,他对我的态度,不会比我爸差到哪里去,是值得一吻的。
“献身、献身!”欧景易不知死活地加油添醋。
“爸爸会骂。”他今年几岁?这是我第一个问题。
“今天是我生日。”
除了这点,他让我没什么可以挑剔。
在父母眼中,他是个带坏小孩、欺骗少女的大坏蛋。
“叫我名字!为什么都不叫我名字?”
“妈妈会骂。”我摇摇头,像往常一样拒绝。
“我回去问问看。”说完,我跨上他的机车,他才满意地发动车子,离开学校。
我讨厌烟味,在我面前他不会抽烟;我讨厌脏话,他会尽量少讲;我讨厌逃学,他再怎么痛苦都会风尘仆仆地带我上课,然后“睡”死在他班上。
“陪我去吃饭。”有时候,他的脾气硬得像头牛。
“我可以在身上扎个蝴蝶结,把自己送给你。”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好玩,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不过,我想李华成绝不是这样想。
李华成。
我总觉得他抱着我的时候,不像大哥哥。至少,和我表哥抱我的感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却说不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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