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这写小说的。要懂得举一反三！我问你，鸟生不生蛋，狗拉不拉屎？一定的对不对？那就很简单了，你叫个男人不做|爱，有可能吗？所以，这是个用来加重语气的话。”

    再走远一点…

    “我在想，风很大，眼睛好痛。”

    “虽然说，你不是红颜，但是这样操下去，很快就会薄命。”

    除了缘分，更是安排。

    “好吧。夏飘雪先生，捷运来的时候，您那精明的头脑里都在想什么？”

    再远一点…

    扑面的，是刺骨的寒风，还有几乎比硬币还要大的雪花片。

    当我打卡收工的时候，小马的声音突然响起。

    当我遇上他。

    “你说什么？”

    其实，我没有什么非要留下来的理由。只是，单纯的，不想辞职而已。也许是我这个人懒，对于习惯的事情，我就懒得去改变。

    听著捷运行走的声音。

    小马露出一个笑容。很憋脚的转移了话题。

    “你也是个好女孩。”下一个红灯，小马没有转头，突然说。

    “我是说，前面那句。”

    我累的像只狗，终于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一阵狂笑，这是我给他的回答。

    捷运这时候轰轰的穿过地下道，地下昏黄的灯光应在他脸上。

    “你那是什么意思？”

    “这真的是一个很无聊的地方。”

    一咧嘴，雪飘进了我嘴里。

    “我能了解你前三句，后面那句呢？”

    没什么危险意识，又或者说，我长的不危险。靠在窗口，我闭上眼睛昏沉起来。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真的，跳下去，捷运反正也停不下来。

    你是个好人。

    我没有跟小马说过这个荒谬的念头，我怕我一说，他大概又要神经兮兮的不准我搭捷运了。

    然后，小马则是一脸惊吓的逼我和上嘴。

    让我不禁怀疑，我用的词句是不是太过小说了。

    除了所谓的小说职业病，更多是因为，这样凄凉的雪夜，很难叫一个人不去翻陈年旧帐。

    小马住在卡加利比我更久，对于卡加利这小城市，他有更大的无力感。

    “阿？什么意思？”

    我一直相信，人生的相遇，不只是偶然。

    “捷运来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白痴的对著天空，打开嘴巴，让雪飘进我嘴里。

    “红颜那句。”

    小马老是念我神经病。到也不是看不起我写的小说，只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

    我也没有再说过他是个好人；他也没有再说我是个好女孩。

    只是，这样毫无目标的走下去。

    我耸著肩，无所谓的回答他。

    “这里简直是鸟不生蛋，狗不拉屎，乌龟不上岸，”他似乎很气愤，用力的按著游戏键，“男人不做|爱的鬼地方。”

    “噢…。”红灯转绿，小马的白色房车，往前面没什么路灯的大路上开去。

    捷运离我工作的餐厅有五条街的距离。

    这句话，很多次差点出现在我小说里头。后来，都是为了要保持我淑女的形象而作罢。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远一点就能到达他那…

    上了捷运，有了暖气，脑袋开始昏沉起来。

    “你白痴阿！学蜡笔小新？哪有人张开嘴这样吃飘雪的？”

    就好了。

    没有吵杂声，没有压力，没有计划。

    “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