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家不是有钱吗?那朕就抄了你家!
“哈哈,黄金两千两,便是朕这个天子还要动心,哈哈哈哈。”延光帝指着王笑,冷笑道:“你王家若真富贵,不如拿这钱直接来行贿朕!问问朕要不要卖女儿!哈,千年以降,哪个皇帝做到朕这种地步?继位十七年,下了六道罪己诏!国家内忧外患,百姓流离所失,朕励精图治,却还是天罚不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富贵商家,来问一问朕啊,或许朕真就将女儿卖给你了!”
那边钱承运又道:“不错。王珍昨夜已供认了自己向嘉宁伯、内官监行贿的事实……这是供状,王家给了内官司监掌印太监王芳黄金两千两……”
梅景胜道:“钱侍郎,你不要恐吓宫人。”
卢正初猛然面色。
“咣!”
钱承运冷冷道:“这是许贵妃赐给玉笑的玉佩,遗落在张恒身亡的现场,岂会有假。”
王笑突然道:“罗御史,你不弹劾钱大人御前失仪吗?”
“是。”丹霞小心地绕过跪了满地的大臣,走到那托盘前,伸手拿起那方玉佩端详。
“陛下,臣等无能,臣有罪!”
怕是还要再让一局,下回合把户部白义章也舍了吧。
“验!”
事到如今,那少年却依然沉静如水……
孔宾亦是站出来道:“臣附议。臣弹劾嘉宁伯薛高贤与内官监掌印太监王芳昏聩不察。公主殿下之清名、天家之脸面皆因此二人受损,恳请陛下重责!”
寒气从地砖渗进身体,王芳心胆俱裂,他很想转头看卢正初一眼汲取些勇气,却又不敢。
王芳已经不敢再嚎,伏在地上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小鸡一般瑟瑟发抖。
王笑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来。
所有人又是一愣。
哪怕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也知道皇帝刚才这席话是什么意思。
梅景胜惊道:“两千两黄金?你怕是搞错了吧!”
全力守住秦成业罢了,辽东不容有失……
“但少爷昨天明明带着出去弄丢了呀。”
终于,她张口说话了,声音轻轻的。
左经纶是有备而来啊。
卢正初闭上眼,绝望从心底涌上来。
卢正初从凳子上摔下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
遇见唐芊芊的第二天清早——
“那你昨天那么着急。”
当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王芳,眼中已俱是冷意。
罗德元脸上泪痕未干,听了这样的话,一时很有些无语。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延光帝愤怒而沉重的呼吸。
状纸被摊开,延光帝看着纸上‘两千两黄金’这几个字愣了愣。
事情发展至此,穷图匕现。
延光帝嘴唇抖动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笑低着头,手指轻轻的颤抖着。
万般恐惧在心中泛起,终于化成一句嚎陶大哭:“陛下!老奴冤枉啊!”
这一刻,满殿之人,只有他能感受到陛下那种呕心沥血却救不了天下生黎的绝望。
一句话铿锵有力,确实像一个铁面无私的刑部左侍郎。
陛下啊……
缨儿果然是世上最好的缨儿啊。
还安排了这样一个小角色来捅这最后的一刀。
延光帝转过身去,嘴角动了一下。
罗德元脸上有热泪流下。
“哈哈哈,为什么不来问问朕!”
却见延光帝猛然站起身,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手指在殿中指了一圈,怒吼道:“联还能相信谁?!你们告诉朕,谁能信?!勋贵贪财、武将贪财、文官贪财,连朕身边的太监也贪财。你们!你们一个个,为了银子,卖了朕的百姓,卖了朕的江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卖了朕的女儿!”
“没关系啊。”
他感觉到脖子上凉凉的,似有血流了下来。
王芳以头抢地,脸上的泪如下雨一般不停地流,嘶心裂肺地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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