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唐氏。”
却听那女子低着眉,道:“民女认得。”
那女子转头看了王笑一眼,轻声喃喃道:“笑郎,我……”
钱承运冷笑一声,又向邓景荣道:“你觉得是传言还是实话?”
“是。王家的一个崔姓嬷嬷与小的说过,说她家三少爷是装的痴呆,为了逃避课业,其实是……”
若是平时,他绝对不敢得罪王家。
那这些人找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来做证。
钱承运却有些不解风情,叱骂道:“陛下问话呢,你是何人?”
钱承运又问道:“你以前可听说过王笑是个痴呆?”
那女子受了惊吓,柔柔怯怯地跪了下来,泣声道:“他……他强迫了民女,民女只好与他苟合……”
钱承运不耐烦道:“你将事情说清楚,说利落些。”
“小的……崔嬷嬷已经把这事在文贤街上传开了。”邓景荣支支吾吾道:“另外,小的确实也见过三公子带着女人孩子在街上走,样子颇为亲昵,互相拉拉扯扯的,后来,他与一些不三小四的混混招摇过街……”
“是,民女的夫家名叫罗德元,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但他考试时,考到一半不舒服便出了贡院,并未中榜。可是张恒以为他考上了,称他是同年。我夫家不愿戳破此事,便与他继续往来。谁知张恒却是想……想勾搭民女。民女自然是拒绝了……”
王笑极有些迷茫起来,自己都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
钱承运摆出一脸郑重,向延光帝拱手道:“陛下,这就是臣查出来的张恒案的全部经过,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凶手确系王笑无疑。”
“那天,王笑下午便来找民女,我们才进了屋子,正要……那个。”那女子声若蚊吟,“没想到我夫家就回来了,他进了屋,撞见我们。王笑便拿石头打死了我夫家……偏偏张恒进来,正撞见这一幕。于是王笑许了张恒二百两银子,让他不要说出去……”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但。
“是什么?利落点说!”
钱承运指了指王笑道:“可是那一位?”
不是唐芊芊。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进了殿的女子,仿佛被迷了心窍一般。
若是秦小竺与秦玄策姐弟听了这样的话,大抵上会把这老家伙打一顿,问问到底是谁不三不四。
怎么可能不是唐芊芊?
“是,小的负责文贤街、清水街的铺面摊贩、街渠清理,已经干了十几年了。”
钱承运喝道:“问你话呢!”
这显然是在一本正经的审案了,延光帝便再次面无表情起来。
“因为张恒一直在骚扰民女,与笑郎……与王笑有过言语冲突。”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是。”邓景荣偷偷睨了王笑一眼,头埋得更低,“王三公子是个痴呆儿,这是我们老街坊都知道的,这几年王家愈发兴旺,才少有人提的。”
“她说王三公子其实一肚子坏水,骗钱、打架、养外室、逛青楼,坏事做尽,甚至还想谋杀自己的亲弟弟……”
“是,他中进士前曾住在文贤客栈,因而小的认得。”
钱承运冷冷看了王笑一眼,又向那女子问道:“前天夜里,他可有去找你?”
天下开口亲问,那女子似有些惶恐,低着头怯怯不敢答。
他知道这个钱大人是要问什么,来之前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王笑颇有些无语——这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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