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便道:“这丫头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自己随意穿了衣服,走到大厅里,青儿见他过来,忙跑上来似有话要说。
今日缨儿却没有来叫王笑起床。王笑便闭上眼,打算再眯一会。
刀子没有说话,但似乎是摇了摇头。
十五年来,苏华芮那个女人虽然不在,但她留下的东西,处处在这王家里压着自己。
这就很突然了。
众人说了会话,崔氏便道:“这几日困顿得很,且都回去吧。笑儿,你扶为娘到里间。”
“不过是一辈子生活在别人阴影里的可怜人。”
来啊,打我啊,孽畜!
崔氏这般想着,勉强笑了笑,赏了王笑一件玉如意。
沈姨娘道:“也算是文君开了恩,栓了你家大少爷十二年,终归还是给他纳了妾。唉,这女人活着啊……”
“我不打女人,但母亲可以告诉我……藏在你背后的人是谁吗?”
“你才听到这里?”沈姨娘道:“唉,人间夫妻本就是这样。陶家这几天派了不少人过来给文君出头,崔家见了也是有样学样,老爷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那藤条“啪”的一声打在桌上,极为响亮。
“孽子,还敢躲!”崔氏不依不饶,又是再次狠狠抽过来。
“老二说,你会向我道歉。”崔氏道,神色间有些得意,又有些刻薄。
他摇头说了一句。
“四弟如今在香山书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母亲何苦要影响他的学业?”
刀子道:“我也早知道她有这心思,如今总算如了愿。”
说着,她拿起备好的藤条便上来要打王笑。
“你可听说了潭香的事?”
藤条只要打在自己身上,王康就得信了自己的话,到时候崔家再一施压,自己就还是那个体体面面的大夫人,就能替王宝的守住该有的那份前程。
沈姨娘却是谈兴颇高,又道:“本也是栓不住的,你可知大少爷当年成婚时,京中有多少女子哭断了肠?”
刀子道:“可是我听说,少奶奶搬到别的院子住了……”
至于眼前这个孽畜,打了自己的母亲,那就是悖背人伦,一辈子都要背着不孝的骂名,走到哪都受人唾弃。
屋外沈姨娘却一直在说话,吵得他睡不着,只好爬起来。
但王康要的不是大家好过,而是自己好过。
下一刻,手腕便被王笑握住。
她其实是极希望王笑将自己打一顿的。
……
等进了里屋,崔氏屏退左右,便挣开王笑的搀扶,向他怒目而视,冷笑起来。
这事情是王珠交待过的,他便不担心有人在听墙角。
更有苏华芮那两个儿子,样样出挑又如何?凭什么因为他们出挑,就要让自己的宝儿受尽讥嘲!
王笑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怜悯的笑意。
心中再意气难平,她终究还是陪着将这场戏演了下来。
“孩儿向母亲认错了。”
这几天崔家本就给王康施加了很多压力,加上昨天王珠也开口了。他便让沈姨娘带王笑却给崔氏问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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