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伸手摸了摸王笑的衣服,竟还伸手摸了摸王笑的头,接着大声朝人群骂了一句。
笑谈煤铺左右两边的铺子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楼上的三个掌柜皆有动容,心道这小女子好厉害的手段,竟还备了两铺子的货。
“唐掌柜,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
哪怕只是随手一试,但做生意这件事在他的定义里就是为了赚钱。
“不错,”郑文星微微一笑,颇有气度地道:“你又是何……啊!痛……”
长街东侧,几声惨呼声入耳之后,袁庆停下了脚步。
他只好自嘲的笑了笑,又开始想些高兴的事。
外面很吵,唐芊芊只能隐约听到,她骂的似乎是……娘希皮,哪个杀才打得他?!
“请大家排好队,依次来拿……”
他们发现,这件事其实是与自己是有深深的相干的。
惊呼声响起。
你为何不只请我陆家来谈,却把贺家与文家这两个老货请来做什么?
真喜欢铜臭味啊。
“卞大人!”
“又是那两个。”袁庆皱眉道。
“爹,怎么了?”袁环问道。
她说完,在王笑肩上一拍,道:“是吧?老虎。”
“哪个贼杀才敢来找茬?”
副都司虽只是七品的官,五城兵马司却正是能管这些市井之事的,手下又皆是巡城卒。算是正好能压住袁庆的一尊佛。
却听唐伯望高声说起来:“大家伙知道今天为什么有人来我们铺子闹事吗?是因为我们家的蜂窝煤比他们的炭火要便宜得太多太多,却还要好烧,烧得还要旺!所以他们急了,刚才那位姓郑的老板说,要把所有的蜂窝煤全买下来,大家翻两倍、甚至三四倍的价格卖,大家一起发财。”
卞康平一身便衣,却还是掩不住浑身上下那股威严。
但绝不是唐伯望说的这样悲天悯人……
小柴禾又不敢动秦小竺,颇为无语地对秦小竺道:“人家要来找茬,你们身份金贵,就不能躲开些吗?”
“你就是郑文星?”小姑娘问道。
但看今天这个阵势,她不仅没有吃自己的利润,竟然还是自己往里面垫了银子的。
喊声与哭声之中,王笑低下了羞愧的头。
袁环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低声道:“果然又是秦家那两个……但是……他们这回是在打五城兵马司的卞都司!”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如雷的欢呼,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耳边却听到秦小竺说了一句:“这家店的东家真他娘的傻气,这怕是要赔不少银子吧……”
“可是爹,走了可就没银子了。”
这一帮人里,走在正当中最派头的那个小柴禾也见过,却是五城兵马司的副都司卞康平。
……
图什么呢?总不会也是馋自己的身子。
唐伯望站上一张桌子,双手虚按了一下,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文有术与何成亦是对望一眼,心有所动。
又是一阵欢呼。
眯着眼看了看,他果断下令道:“我们走,回去!”
比如:赚到钱了。
有人大喊。
唐伯望再次虚按了按手,声嘶力竭地喊道:“今天,我们要做个活动,每人白送两个蜂窝煤,是白送!”
“这些年,京外的林木被人砍得七零八落。红萝木这样的木材只怕更难找了吧?烧炭的成本只会越来越高,但煤不同。我夫君说了,他用手一指,指尖之下,必有黑土……”
王笑低着头,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本来嘛,老夫算了算,若依他所言,老夫还能给东家多赚两成的利……”唐伯望说到这里,人群再次静下来。
所以一开始做就能赚三千两的时候,他便吓了一跳,觉得……这时代的生意也太暴利了些。
却没想到唐芊芊看起来漫不经心,却是什么都记下来了。
郑文星也带着一帮人过来。
到底要赚多少才不嫌多?
那天晚上王笑与唐芊芊说了很多,有很多东西很散,什么‘搞个活动’‘广而告之’‘以低价抢夺市场占有率’‘宣传为民着想的企业形象’等这些概念,有的他认真解释了,有的却只是随口一提。
喝彩声轰然响起。
“好!”
他的目光看向长街东面,只见巡捕营的千总袁庆正带着人往这边走。
就算没想赚很多,但买个宅子供缨儿住也好啊。
一个关外姑娘,竟是连吴中的骂人话也学会了,还真是,学识渊博——心中如此想着,唐芊芊有些莫名的不爽。
秦小竺既然敢问,小柴禾就敢应:“那个人,看到没?您这位‘同伙’的头,便是他找人打的……”
却听唐芊芊又道:“我们卖不了上等的炭火,却可以卖这铁炉子,要多精美的花样都可以有。这样的铁炉子,我一个卖五两银子、十两银子,再好看些的卖二十两、三十两,里面的蜂窝煤偏偏比世面上的小一号,一个尺寸的煤配一个尺寸的炉子,这叫精品特制,却又要更贵一些。”
但三千两银子就能收尽京中的煤渣,可见成本之低,蜂窝煤一文一个的价格,分明也是有三倍以上的利了。
嘀嘀咕咕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你他娘怎么说话的?”秦小竺便过来推了小柴禾一把。
郑文星这一招,正中小柴禾这边的要害。
“但我东家说过,哪怕被全城的同行排挤,也不能涨价!今天我们把价格提一倍,可能也就是大家烧一顿饭贵不到一文钱,看起来没什么。但等到了寒冬,这一个煤球贵的这一文钱,可能就是一条人命!这些年来,京师年年大雪,去年雪积得怕有半人高吧,那种冻馁满地的场景可能有人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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