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不知如何回答。
王珠说着,顿一了顿,接着微微一笑,道:“……还要查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今科进士罗德元。”
还带着墨香。
裴民背过双手,淡淡道:“等到罗大人身份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回答你。”
“本官要弹劾你!”
裴民却是“呲”一声,讥笑出来。
罗德元明明说话铿锵有力,偏偏王珠语气如刀,就是能一句话打断他。
“罗大人,水落石出之前,你还是少说话为好,以免徒惹嫌疑。”王珠再次打断他。
“你休要血口喷人!”
王珍与王珠再次对望了一眼。
“今科进士三百人,京中士子成千上万,死者为何偏偏要盗用罗大人你的名字?”王珠表情淡淡的,嘴里却有些讥讽:“刚才说布店小二见到一个慌张逃走的青年文士,那人有可能是凶手,也或者……罗大人你的模样便正是‘青年文士’嘛。”
“不可能。”罗德元喃喃了一句,拿起案托盘上的书就翻。
而且还是从老子手上坏了事!
罗德元一滞,气得手指直哆嗦。骂道:“这案子一团迷雾,你不将那唐氏捉起来拷问,却要派人千里迢迢到我家乡去查,不是拖延敷衍是什么?”
一句话入耳,罗德元怒发冲冠。
“哈。”裴民再次轻笑一声,斜睨向罗德元,脸上讥讽之意更浓。
王珍:私情或许有,杀人不会。
“早听说御史有风闻奏事的特权,今日一见,实在厉害。”王珠便冷笑起来,道:“但,此案罗大人还是先不要太过插手的好。”
裴民“呵呵”笑了一声,讥道:“御史言官虽是靠嘴论事,但查案子却不同,查案是要讲证据的!此案的凶手是木子,这不是谁瞎编出来的,是人证物证确凿,因此巡捕营才定了案。而你怀疑来怀疑去,却是一点证据也没有!”
王珠打断他,摆手道:“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罢了。案子定下来之前,罗大人与舍弟都只是证人,甚至说有嫌疑。我建议双方都不要开口,等候裴大人查明真相。”
并没有银票。
裴民心中冷笑:“装作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一听有礼就挪不动脚。呵呵,这些文官……”
裴民道:“我不过一个百户,依规据办案。怎么?偏偏查到你头上时,你便要弹劾我?莫非是心中有鬼?”
罗德元又道:“那邻里见你推门进了唐氏的院子,他心中好奇,爬到自家屋顶上看,你却是登堂入室,大半天没有出来。所为何事?”
“裴大人?哼,他若是真有心思要查清楚,本官何苦要在这亲自……”
“我也只是推测,敢论曲直而已。”王珠淡淡道:“对了,说到动机。或许是因为罗大人你被盗用了姓名,心生气愤,便去找死者报复。”
居然让这个竖儒说对了。
赠书雅事,何谓行贿?
终于,王笑开口道:“我随身的玉佩丢了,过去找,却没找到。”
京城中哪一天没有死上数百人?你这疯狗非要揪着个连苦主都没的案子不放,我去你娘的!
裴民喝道:“诛心之论!罗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罗德元道:“诛心之论,若是如你所言,我不如就让太平司以凶手是木子结案……”
王珠便摇了摇头。
这句话其实很容易反驳。
王珠似乎有些不耐烦,嘴里“啧”了一声。
裴民道:“那你怎么知死者腹中没有才学?许是你自认有才,却屡试不第,故愤而杀人。”
罗德元气急:“你们在耍我!”
“荒唐!诛心之论!”罗德元气得一张脸如猪肝一样通红,怒道:“本官寒窗苦读二十七载,凭腹中才学考中的进士,如何来的假?!”
他只当这案子已经过去,却没想到会被人翻起来细查。
还是裴民反应快,喝道:“罗大人,你要查案就查案,不要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听了些长舌妇人的片面之词,捕风捉影,嚼寡妇门前的是非,还有一个朝廷命官的样子吗?!”
却见两个家仆端着托盘上来,托盘上还盖着红布。
罗德元道:“这是本案最重要的两个人证,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王笑,你昨日去找唐氏,孤男寡女呆在屋中,到底所为何事?!”
两本《东坡词集》,封面精美、纸质上乘。
罗德元怒叱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罗德元也不说话,愤愤而去。
“我说了这只是推测。此案还是要由裴大人探查才是。”王珠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罗大人你要如此急切?一幅咄咄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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