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选择的权利

    “这是无解的历史循环，其原因便在于人类的社会结构，诞生于利益上的博弈。”

    “人类世界里，既得利益者们筑就了一座人脉的围城，将其他的人死死地挡在了外面。任何想要进入围城的人，便要忍受他们无穷无尽的阻挠、折磨与倾轧。”

    引力、念动力、电磁力……无论是什么样的异能之力，都没有办法让自己摆脱周围的透明物质的束缚，宛如陷入了蜘蛛网的昆虫般。

    “但是我的药剂，如果最终数据没有误差，最高可以将成功率提高到十分之一，无论受体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是女性还是男性。”

    要不是我去过中原，我差点就信了好吗？

    程晋阳沉默半晌，才苦笑起来：

    “若你选择孝道，我可以留你在京口过婚后生活，按你自己的节奏去生育后代。”谢孤雁缓步走来，神情无悲无喜，只剩下一片漠然，“但你既然忤逆我，要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那就要证明你有独立的实力！”

    “每个人都想捍卫自己做选择的权利，但人类整体的命运，终归只会被纯粹的实力所左右。因为现实世界便是如此冰冷无情，即便你最终忤逆我的意愿，做出了你自己的选择，也不是因为你天然拥有这个权利，而是因为你拥有凌驾于我之上的实力！！！”

    “晋阳。”谢孤雁缓缓说道。

    “你没有拼命的理由。”谢孤雁摇了摇头，“你的那些妻子，转化成为妖魔的概率非常高。”

    谢孤雁爽快地摊牌了：并不是将妖魔转化为人类的药物，而是所谓的大规模进化药物。

    “晋阳，你不觉得这样的世界更有意思吗？”谢孤雁微笑问道。

    “假使十个使用药物的人类，有一个变为了妖魔，那剩下来的九个呢？”程晋阳再次问道。

    “会死。”谢孤雁沉静地道，“或者说，精神被吞噬泯灭，身体变为无意识的傀伥。”

    努力就有回报，先行者无法阻拦后来者，而且还对外连通，不会内卷……这样说来，妖魔社会确实有它独特的先进之处。

    “即便外面的人被欺压到忍无可忍的境地，联合起来使用暴力打破城墙，却终究会有另一批既得利益者诞生，并且在旧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围城。”

    “假如我有九个人类妻子，而现在你要牺牲她们九个人，换取我一个人前往更好的世界。”

    “这是必要的牺牲。”谢孤雁回答说道，“从古至今，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斗争而死掉的人类，是现在人口基数的几十倍不止。”

    “听起来确实不错。可是母亲，要创造这样的世界，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和死亡无异了。”程晋阳便笑起来，“要牺牲掉90%的人类，只为了让10%的人类进化成妖魔？”

    “但毕竟不是百分之百。”程晋阳回答说道，“牺牲必须是自愿的，而不能是被强迫的，人不能逼迫他人去做出选择。否则，我和你说的那些既得利益者，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所以，母亲想要怎么做呢？”程晋阳试探问道。

    谢孤雁直接握拳，那长枪的尖端在她手中，宛如竹扎纸糊般被瞬间捏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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