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开眼

的缘故；之所以给你出这道考题，也是为了试探以及诱导。”

    “褚青青完成妖魔化后，仍然保有自己的意识。”王婉柔回答说道，“那些加入白莲教的女人，在饮下符水的作用下，和褚青青一样完成了妖魔化，并且朝我们发动了攻击。”

    于是他便带着邢沅芷、杨望舒一起出门，从乌江镇打车出发，朝浦口镇的方向赶去。

    累？以前白天跟大家军事出勤，晚上噩梦里还能主动单挑妖魔的，精力十足活力无限的超元气青青姑娘，居然也会感到疲累？

    “你自己想想清楚。”

    她的话语还在脑海里回响着。程晋阳洗了把脸，然后看着挂在墙上的镜子。

    “随着吞噬个体的变多，这些意识也会在体内不断斗争，从而最终产生一个具有主导权的意识。从这一刻起，这只傀伥才算是进化成了妖魔。”

    清晨。

    他忽然意识到，昨天青青的妖魔化，似乎并非对她一点儿伤害也没有。

    阿芷和自己有婚约在身，当然不可能把小理的事情告诉她。杨望舒舔狗一只，她知道了就等于阿芷知道了。

    “或许吧。”王婉柔无所谓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我问你，你今后打算拿苏理理怎么办？”

    程晋阳正想说话，这边邢沅芷也飞快给他打了个眼色。

    他正心烦意乱着呢，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程晋阳睁开眼睛，缓缓爬下床来，去卫生间里洗漱。

    突然间，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睛，铁青色的瞳孔化为放射的新星状，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刚才……是我的错觉么？

    褚青青吓了一跳，慌张惊恐地向后急退，直到背部撞上墙壁，她才发现玻璃后方的少女仍然闭着眼睛，仿佛从来没有睁开过似的。

    “谈谈？”

    脑子里还在想昨天梦境结束之前，叶茹和他说的话语。

    天罗总部再次发动召集令，这次没有限制区域，全体在籍天罗都必须立刻回到罗堂。

    在隔离病房的强化玻璃后方，她再次见到了褚德表的妹妹。被禁锢衣死死束缚着的昏迷少女面色苍白，妖魔因子抑制液正远远不断地注入她的体内，排出后经过透析完成体外循环。

    然后他就透过镜子，看见王婉柔正站在卫生间门口。

    “不怎么办。”程晋阳说，“毕竟我连她如今在哪里都不知道。”

    唉。

    想起梦境里的焦灼感受，青青姑娘便有些不寒而栗，那是某种正在丧失人性和自我的，仿佛意识落入深渊的可怕感觉。

    为了处理龙骧军的攻势，她最近想必也挺忙的吧。

    王大小姐离去了，程晋阳再次洗了把脸，才想起来和她谈话前，自己已经洗过一次了。

    然而，被感染以后也并非一定是傀伥，也有小概率的可能，晋升为保有自我意识的高阶妖魔……对吧？

    “……所以白莲教，其实是诞生于北方青州一带，妖魔控制的人类势力里。”叶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脸上那古怪的笑容也全数敛去了，“从一开始就是打着帮妖魔繁衍的目的，毕竟妖魔这个种族自身不能生育。”

    “我知道。”程晋阳坐在沙发上，心思稍微有些烦闷，“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后来你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