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开眼

    “我今天稍微有点累。”褚青青疲惫说道，“下次吧。”

    听完程晋阳的讲述后，王婉柔点了点头：

    程晋阳坐在前排，看着两边飞逝向后的景象，忽然想起似乎好久没有见到公主姐姐了。

    她将手按在强化玻璃上，看着隔离病房内的少女。

    要是叶茹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变成负心薄情的渣男了吗？

    “撒谎。”王婉柔冷冷说道，“无论如何，她终有一天会来找你。”

    “然而大部分妖魔却没有这么幸运，她们诞生于无意识的傀伥，通过大量捕食人类个体，从而获取自我意识。傀伥的体内是一个灵魂牢笼，如果遇到合适的人类女性个体，她就会选择同化而不是消化，用对方的脑组织填充自己的脑腔，并将对方的意识囚禁在自己体内。”

    “司机师傅好像不怕我们啊。”乘上出租车的后排，杨望舒给邢沅芷发去短信。

    “所以当初的松江，就是因为这些内部产生的妖魔而陷落的？”程晋阳疑惑问道。

    “然而这种斗争是永恒的，即便是获得意识的妖魔，只要它还在吞噬同化更多的人类，新被捕的意识就会挑战拥有主导权的意识。不过反客为主的概率很低，毕竟后者是从无数意识厮杀里层层升级上来的，而前者生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你也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这样的折磨吗？

    ……

    “这才正常。”邢沅芷回复说道。

    青青姑娘表面上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也是细腻深沉的，没办法完全信任。

    “叶茹没有给你联系方式吗？”王婉柔淡淡问道，“比如，地址？”

    另一边，褚青青也出门乘车，前往江宁区的医院。

    “你的选择，将决定你今后的人生方向。不同的选择会导致截然相反的结果。”

    作为自己的搭档，邢沅芷是必须得去的。王大小姐这次不打算出门，待在家里提供智力支援；杨望舒倒是对天罗有点感兴趣，主动提出要作为外援跟去；至于青青姑娘……

    “我说这么多的原因，不是在强求你去理解小七，我只是想告诉你她能成为苏理理，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她是依靠着对你的执念，从地狱里拼了死命才爬上来的……”

    于是他便离开洗手间，等剩余姑娘们起床后，便将事情和大家说了。

    如果说这家里，有谁是程晋阳可以畅所欲言的，那大概只有王大小姐了。

    透析仪上显示，她血液里近24小时因子浓度为42微克每毫升，比上个月又涨了不少。医生说一旦抵达50，就必须启动净化程序了，否则就会迅速蜕变为无意识的噬人傀伥。

    只有王大小姐，一方面确实智计过人，另一方面也自视甚高。告密这种事情，她肯定是不屑为之的……不然自己可以拿这事嘲讽她一整年。

    “原来如此。”

    “高阶妖魔的诞生有两个来源：少部分是从人类女性里面转化的。将妖魔之血给她们饮下，假如能够熬过变异即可实现妖魔化，否则就会沦为低阶傀伥。这样诞生的妖魔，自我认知在妖魔化前后会保持不变——她们在妖魔社会里也保持着和人类相似的习性，从外表行为上看不出区别来。”

    “没有。”程晋阳肯定地道。

    “不过你想错了。那只大妖之所以不敢伤害你，恐怕还是因为顾忌苏理理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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