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庄周梦蝶，白马非马？

    “你这算是屑男的直觉吗？”王婉柔摇了摇头，“通过对‘苏理理’的解析，我大概可以推断出她的意图，但我们对大妖所拥有的其他手段还了解甚少。也就是说，后续梦境里遇到什么诡异之事都不足为奇。”

    可是，苏理理已经活不过来了……从一开始她就是死的，死在了自己穿越之前，让自己想救她都没有办法。

    “唉。”邢沅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的此生或许再无悲喜。

    我穿越到抑郁濒死的程晋阳身上，获取融合了他的记忆，那我究竟是不是“程晋阳”？同理，融合了苏理理记忆的大妖，究竟是不是“苏理理”呢？

    “不用客气，请自己洗。”邢沅芷说。

    “好好活着……即便是……”

    “我已经骇入并修改了接口的权限，后续你可以放心使用梦境，不用担心会受到她的控制；当然，在梦境里她也许会再次杀上门来，但只要你不屈服，就不会产生实质上的危害。”

    因此程晋阳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些——用王婉柔的比喻来说，就是在绝望的灰白内心世界里面，多了一抹黯淡的色彩。

    失忆当然不算死掉，毕竟还会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更关键的是，你需要这个梦境去提升自己的血脉浓度……”

    第二，大妖是否想要杀死自己。

    “现在？马马虎虎吧。”王婉柔笑了笑道，“如果说这个世界就像是无聊的灰白画卷，那么你勉强算得上其中为数不多的一抹黯淡的色彩。”

    属于原主的记忆里，他看见苏理理的下半身已经陷在妖魔的吞噬中，气息渐弱，悲戚而痛苦地说道：

    将碗筷放在水槽里，程晋阳打开水龙头，然后呆呆地看着水流冲刷盘面。

    “昨晚怎么回事？梦境里的苏理理死了？”

    阿芷回来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三年前。

    “很明显吗？”程晋阳摸了摸脸。

    “那如果你失忆了，算不算你已经死掉了？”王婉柔反问说道。

    程晋阳将水池里的碗筷洗净，刚刚放入消毒柜里，就听见下面传来姑娘清脆的叫声。

    “那如果我无法进入这个梦境呢？”程晋阳转过身来，沉静地看着她，“你们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假如你所言为真，她其实是打算诱骗我离开建康城，那就不会在梦境里引起我的敌意；假如她真的是苏理理，那就更不会杀我了。”

    程晋阳捂住脸颊，感觉心口开始隐隐作痛。

    “就像是劳累一天满身臭汗风尘仆仆地回来，然后发现家里浴缸坏了洗不了澡似的。”邢沅芷说。

    “嗯，我失恋了。”

    “苏理理？”

    等等，我好像也不是原装的啊！

    苏理理……

    “这有什么区别吗？”程晋阳苦笑起来。

    要么就是两人已死，然后我和大妖两个西贝货，顶着程晋阳和苏理理的身份互相贴贴，那么就是彻底的无NTR纯爱。至于大妖杀了苏理理，那关我什么事儿？苏理理是已死原主的青梅竹马，又不是我的！

    “她们我不清楚。”王婉柔回答说道，“至于我，假如在遇到你之前，不会；如果是从今以后，会。”

    王婉柔沉默了下。

    过了半晌，她才低声说道：

    邢沅芷：？？？

    然而他现在真的没那个心情，因此只是苦笑说道：

    假如是，那么我和她在一起，就是程晋阳和苏理理在一起，哪有什么冒牌货不冒牌货的区别呢？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程晋阳沉默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如果从动机上来判断，这两点其实是同一点。毕竟小理的意识肯定是喜欢自己的，而大妖自己的意识必然想要杀掉自己。

    要么我和程晋阳融合了，大妖和苏理理融合了。这样算来苏理理其实没死，我也没有NTR原主，毕竟我就是程晋阳，怎么可能NTR自己？

    “早点走出来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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