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降一个大姐姐

    “好吧，我明天再来……”

    用了大概几分钟镇定下来，她才看到程晋阳来到床边，给她递了一杯热牛奶。

    邢沅芷猛然从床上惊醒。

    噩梦最初，两人还能精力充沛地逃来逃去，尝试使用各种手段伏杀妖魔。

    “当然能了。”邢沅芷随意说道，“就算死上十几次，那也是噩梦里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不是吗？”

    “若不是有血脉浓度提升的效果撑着，我怕是也支持不了那么久，你……”她眼神复杂地看着程晋阳，“你居然能习惯下来……”

    “吴姐，上班还喝酒啊？”程晋阳笑着和她打招呼，“不怕病人闻到你身上的酒气？”

    虽说她的异能血脉是“感知操纵”，但诊所的主营业务却并非是心理疾病，而是普通的全科问诊——在这种市郊卫星镇的地段，上门病人大多都是头疼脑热的普通感冒，真正有精神病的也不会往她这里跑。

    “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么多年了啊。”她的双手捧着杯子，缓缓感受着上面的热量。

    “啊，你就是程晋阳吧？”漂亮大姐姐眼睛一亮，立刻笑盈盈地过来，“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歆南姐啊！程歆南！你小时候我还去你家过呢！”

    “你先等等。”吴雀梅叫住了他，然后转身朝那位漂亮大姐姐招了招手，“歆南，过来，晋阳在这里。”

    “绝无可能，我收回那句话。”邢沅芷从床上爬起来，摇了摇头。“一天一次我都觉得太多了。”

    她上身穿了件高领的粉色针织毛衣，下身没穿……好吧，穿了短短的白色百褶裙，只是被毛衣下摆遮住了而已，长长的过膝靴约束着小腿的紧致曲线，裙底和长靴之间露出美妙的大腿，其粗细也是恰到好处，丰腴而并无赘肉，纤细却不失肉感，太棒了太棒了。

    “没错，但妖魔不是那么好杀的。”程晋阳提醒她不要盲目乐观，“别忘了，至今为止我们杀死妖魔，大多都是靠依赖地形的伏击。”

    ……

    “噩梦是很逼真的。”程晋阳严肃说道，“即便是虚拟网络游戏，模拟痛感最多也只能调到50%，就是为了防止在虚拟世界里习惯了疼痛和死亡，带着这样的心态回到现实，结果遇到危险来不及反应而丧命。”

    时间越长，压力越大，就越容易出错，出错了就容易死。死生之间有大恐怖，那种发自内心的求生本能，会将人体内的每一份潜力都压榨出来。

    邢沅芷拿起血脉探测器，测了一下自己：167马，提升2马。

    “习惯吗？”邢沅芷喃喃说道。

    啊，不对，不是周行知医生，而是一位从未见过的漂亮大姐姐。

    “感觉如何？”程晋阳问道。

    褪下衣裙，打开水龙头，迎着花洒里喷出来的冰凉的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干净起来。

    又测了一下程晋阳：118马，也是提升了2马。

    这样想着的程晋阳，忽然就看见诊所内室里转出一个人来。

    “我是来看这里的。”程晋阳指了指太阳穴。

    大|波浪的卷发被挑染成浅褐色，潇洒利落地披在肩头。五官饱满且魅力十足，三围数字也都极其接近黄金比例，是那种光看剪影就能让人惊呼“我好了”的超级完美的身体曲线。

    次日清晨。

    “你是说……”邢沅芷自然也不是笨蛋，立刻便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

    “你这样的心态很危险，阿芷！”程晋阳脸色遽变，厉声说道，“如果不把噩梦里的死亡当回事，小心蔓延到现实世界里！”

    没错。其实我对阿芷说了谎，根本不是什么习惯不习惯的问题，而是因为我每天都来纾解压力的缘故。

    邢沅芷将热牛奶一饮而尽，感觉还在痉挛的心脏似乎好受了些。

    程晋阳……这么多年，你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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