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莲台高座

，亦或两者皆有之。但是赵和的试探、威胁对他都没有用，他根本不接话之下，对方的这一套，只能是无用功。

    “祭酒！”孔鲫道。

    他们有些太过谨慎了，事实上，赵和来到稷下学宫之后，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赵和身上，曾灿确实还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但其貌不扬的审期，根本没有任何人怀疑。

    整个过程之中，莲玉生始终高坐莲台，保持着同一姿势，未曾半点动弹。

    当次日早晨，太阳升起之后，学宫又开始热闹起来。

    “是，那位赵祭酒，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请老师来，却罗嗦了半天没有用的东西！”

    他这边走了之后，那位黑瘦的剑士跟着他的脚步，只不过并未行得太远，到了中途拐向另外一条岔道。

    孔鲫心里也大惑不解。

    审期点头，两人并未行礼，而是直接离开，仿佛刚才在亭中的对话，只是某种偶遇一般。

    又看了自家弟子一眼，孔鲫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然后迈步前行。

    赵和就真的这么蠢么？

    段回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焦躁起来，这浮图僧不按常理应对，让他感觉象是遇到了另一个人。

    只见十八名红衣浮图僧，抬着一座莲座，在身着紫衣的鸠摩什引领下，大步走了过来。那莲座之上，一光头浮图僧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太阳自东边照在他的脸上，整张脸白中带粉，当真是肤色如玉。

    孔鲫略一犹豫，确认自己方才与段回的简短对话里没有涉及到任何机密，便摇了摇头，迈步离开。

    “有约在先，就当提前到来，唯此方合礼仪。胡教野蛮，不知父母，不识礼仪，有何面目与我大秦百家进行论辩！”有一位处地来的学者忍不住哼了一声道。

    最先来的是身为主人的学宫山长孔鲫，昨夜被赵和拉住念叨了半夜，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他依然严肃方正，入座之后腰杆笔直。

    这一日稷下学宫的动荡终究随着黑夜的降临而平息下来，只不过夜幕之下，还不知有多少人在奔走，有多少人在密谋。

    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人：赵和。

    黑瘦剑客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是临淄城杵作，此事千真万确。”

    只不过碍于这么多大人物在场，这些觉得不对的人不好说什么罢了。

    “哦？”

    也有人隐约觉得不对，这浮图僧还没有开始论辩，就已经以行动对学宫提出了挑战：如今学宫中儒、道、法三家为显学，其中儒家最讲礼仪，而浮图教以一句众生平等，便将儒家的君臣父子上下尊卑之礼尽数废去。

    “我试探了彭绅，他果然知道一些东西，但是刺客应当与他无关，你那边可有收获？”见黑瘦剑士过来，曾灿问道。

    他深深看了鸠摩什一眼，然后大步走回了北边高台。

    既然浮图僧意欲如此，那就让他这样，这点小动作难道能动摇儒家的皇皇大道不成！

    论辩尚未开始，对方锋芒便已经露出出来！

    孔鲫盯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段回一时语塞。

    但紧接着让他最烦躁的声音响起了。

    但是段回等一力倡导，他又醉心学问不太过问庶务，所以这事情还是被推动了。

    在孔鲫来了不久，受邀而来的齐郡贤达、历城官员也纷纷来了，孔鲫与他们一一见礼，然后引入座位。

    看到一位面目陌生的稷下剑士，在稍远的地方正看向他们，见到他望过来，那位黑瘦的剑士抱拳，行礼，态度极是恭敬。

    “难怪赤县侯从临淄将你调来……赤县侯又是如何知道你的？”曾灿对此极是疑惑。

    正说话间，外头微微有人声喧哗，紧接着，渐渐围上来的稷下学子向两边分开。

    鸠摩什在台下向众人合掌行礼，先拜了周围的学子，再对正北的众人弯腰，然后徐徐退了两步，跌座于地面之上，竟然不上北边高台观礼。

    朱融笑眯眯地点头，周围一直关注着他的人，不少也出声，有人干脆道：“朱公日理万机，尚且提前而来，何况胡教二僧，实在失礼之至！”

    故此，一大早，在学宫正中的问道坛，已经有不少学子开始聚集。

    但他隐约觉得不对，似乎有目光在盯着自己，便回头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