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生机能从昨夜的劫难之中保留下来,赵和也有一份功能。
“丁掾史若未走,我或许可以离开,但丁掾史既离开了,那么我就只能留在此处,担当这个不受人待见的家伙了。”袁逸苦笑。
不能空手去拜年,需要到坊中铺子里买些礼物,不过赵和手中的钱有限,想来想去,便决定出坊到东市去看看,那边店铺多,物价可能便宜一些。
樊令凝神似乎在思考,他的眼角余光一扫,恰恰看到躲在树后的赵和。
“若是没有地方去,你可以去拜年。”见赵和似乎准备呆在铺子里,平衷提醒道:“便是家中没有什么亲族,左邻右舍还有平日里交好的朋友家里,总得去一趟,也不需提什么贵重的礼物,一些果脯干货或糕点便行。”
“呸!”樊令将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在地上。
那边樊母哭道:“放了我儿,我儿并不认识陈殇……”
“你只有三日时间,三日!”公孙凉却道。
“朝廷仪制,如今大将军为首五顾命大臣辅政,凡有正八品以上官职任免,须得五顾命大臣同意……不过这刺奸司不是临时差遣么,并未定品,故此也就不须要劳烦大将军他们了。”温舒微微一笑,向丁侃拱手,将对方的质疑轻易化解。
“哼!”
“何必如此呢,只要你好生回答我们的问题,谁会去伤害你母亲,一个与人无害的老妇人?”抱着胳膊的谭渊慢慢走过来,挡住了樊令:“当然,若你想着就此亡命天涯,也大可以试试能不能带着你娘一起逃走。”
“我来了。”来的这人向公孙凉行礼,虽然他身上的官袍证明,他的品秩爵位比起一千石的公孙凉并不差。
“这位是?”丁侃狐疑地问道。
丁侃怒极,同时心中也隐隐感到一丝恐惧,哪怕温舒到现在为止没说过一句恶言,也不曾有过疾颜厉色,但丁侃想到他们的手段,就知道事情非自己能够控制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樊母。
不过当他到了巷子门口时,喜悦的心情没了。
袁逸轻轻抚摩着玉如意,温润的玉质,有助于他平定心情。
温舒慢慢点头:“不曾想十数年未曾入咸阳,还有人记得我……”
“你是铜宫令,怎么会来当这个临时差遣的刺奸司司直?”
他看到樊令被人揪着头发,摁倒在地。昨夜杀得盗匪无人敢迎战的好汉,如今被抽得鼻青面肿,口鼻间尽是血。
烈武帝暮年,主要是逆太子案之后,对于自己此前的激进政策有所反思,再加上大将军曹猛等人劝谏,终于将曾经被他信任的酷吏们杀了大半,残余的那些也被打发到了无人问津的职位上去。没有想到,新天子登基才半年,又将这些酷吏的代表人物温舒,从铜宫那山疙瘩里弄了出来。
“进了巷子?”谭渊知道这应该是真话,不过他还想知道更多:“他到巷子里做什么,是来找谁人?”
丁侃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这个隐约有些眼熟的人。袁逸也微微睁开眼睛,显然对此人有些好奇。
赵和听到了“陈殇”两字,心中就知道不妙。
“吉祥吉祥!”平衷眉开眼笑地道。
“你究竟想问什么?”樊令不能让母亲受到伤害,只能继续隐忍,他从齿缝间吐出字来:“陈殇虽然从这边过去,我也只是与他点头罢了,他进了巷子,并没有在这里与我说话!”
“说,陈殇那厮来问了什么?”
这巷子他孤零零一人走过许多遍,可今天这一遍,走得让他心里有些异样。
天子将这些家伙翻出来……天子之心,果然急切!
丁侃背着手,绕着正堂前的两根木柱转来转去,时不时会瞄上公孙凉一眼。
“道家清净无为,袁观使只要在这里做个庙里神仙就好。”公孙凉噗的一笑。
“不必多此一举,谁若是怠慢误事,那肯定是贼党,既是贼党,我便有权审讯,在我手中,还没有不开口的硬汉……”温舒笑意盈盈,但在场的小吏等人,却一个个感觉冰冷彻骨,仿佛是外头的寒风吹进了这屋子。
如果这个“陈殇”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位,那也就是说,戚虎昨夜已经认出他了,而且还把陈殇带到这里来过。
“那么这巷子里,住着什么人……比较特殊的,与昨夜盗贼入坊有关的人?”谭渊又问。
再就是樊令家,昨夜樊令虽然中途扔了他们不顾,但那也是有言在先,此前多亏了樊令为他们挡了好几下,才使得他与赵吉并未受伤。
而丁侃脸色大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