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之前没有一点交道不说!”田生兰也皱着眉头附和道,“而且最关键的是,白杆军不管是谁来,肯定都是那秦良玉的兄弟子侄之类的,是和大清有仇的,估计是不好送礼!”
“那是自然,我们必定全力以赴!”范永斗一听,连忙保证道。
“是是是!”范五叔自然知道事情严重,便连忙答应一声,就匆匆跑了出去了。
因此,如果这边不加强防备的话,大清军队从宣大入关,那蓟镇一带到山海关的防线就白瞎了。
其实吧,一般来说,秋冬时候,是不适合出兵的。毕竟寒冬腊月的,大清军队也是人,是会受影响的。但是,为什么每次入关,都是秋冬时分,就因为这个时候,明国的粮食都已经收获,且北运的漕粮也很可能到达通州一带,进来之后就能抢到粮食!
这一下,该怎么办?摸不清情况,就如同狗咬刺猬,没处下嘴啊!
这么想着,范平福便连忙看着范永斗等人问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必须想个法子,尽快把粮食物资运去辽东才行!为了这个事情多花的银子,主子爷是不会计较的!”
站在大堂中间的范五叔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想到,自己才禀告了一句话,竟然让一众老爷们的反应这么大!
“是啊,您才刚来,那白杆军和京营难道是会飞的么?这么快就从京师赶到张家口了?肯定是凑巧!”
这大堂内的七大皇商其实也是紧张,一个个也都站起来了。听到范平福的喝问,范永斗连忙回答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人通风报信的!”
让他们都想不到的是,范五叔压根就没退,而是带着紧张神情,向范永斗禀告道:“老爷,刚才白杆军和京营一部分开进城来了……”
“什么?”一听这话,其他人还没反应,范平福却惊得一下站了起来,随后转头扫向范永斗等人,厉声喝问道,“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范永斗一见,不由得有点诧异,随后沉下脸喝问道:“怎么这么快?我要的是具体的情况,不是谁是主将就可以了!”
“就是,要是朝堂上有点风声的话,我们甚至都可以出点钱,让他们互相掐架,把这事给黄了!”
“没说,街上全是白杆军,凶得很。问他们话,叽里呱啦的也听不懂!”范五叔听了,无奈地回答道。
一听这话,范永斗便苦着脸回答道:“这都怪那个兴国公,崛起太快了,行事又霸道,根本没人能制他。而且谁能想到,这突然间的,就派兵跑来张家口了呢?以前的时候,就算有军队调动,那也是会事先行文地方官府,我们也能提前知道的啊!”
听着这些晋商七嘴八舌地否认,范平福也回过神来了,顿时感觉有点尴尬。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些晋商都不可能会去向官府通风报信的。甚至完全相反,他们绝对是千方百计地想掩盖这些事情!
众人一听,又是无语。这白杆军就是土司兵,他们的军官可能都会官话,但是普通军卒还真是难说。就算会官话,估计那土得掉渣的口音,也让他们完全听不懂。
只有那个黄云发的仆人有点紧张,该不会是京师又有消息来了吧?
过了一会,他抬头对范平福说道:“这事儿还是等有详细的消息再说吧?只要原本的廖守备还负责一处城门,那这事就好办一些。如果是京营的人负责守城门,那主将不好收买的话,负责守城的校尉总可以用银子去砸的。他们一年到头当兵才多少钱,肯定可以用钱砸开城门的!”
然而,就在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那个范五叔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
“……”一听这话,大堂内的这些人全都傻眼了。
范平福感觉有点不妙,便也站了起来,立刻跟着问道:“为什么戒严,可有说?”
不为别的,就只为这些外来军队一到张家口,那他们还怎么不声不响地往关外运送东西?再去收买白杆军和京营的将领,且不说能不能收买的问题,就是能收买,也必然要付出一大笔钱的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纷纷安慰这位辽东贵客。
于是,这些大清皇商们一下就开始发愁了。
然而,如今没有晋商的这些粮食,那大清的很多事情就都难办了。
“您想想,我们是在做什么的,怎么可能去通风报信,难道我们自己不想发财了,不不不,是不想活命了?我们干得可都是杀头的买卖啊!”
“对,一定是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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