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范永斗倒是很快收了笑容,对范平福说道:“有个事情还待先说明下,关内中原大战,两湖流域也都是流贼祸害,这粮价便一直降不下来。刚好这松锦之战又持续了这么久,我们好不容易囤积的粮价,成本实在有点高。不过放心,这都有账册可查。我们晋商做生意,一向讲诚信,绝不会虚价相欺!”
“买卖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吧,诸位东家尽快把东西送去辽东即可!”范平福说到这里,忽然就收了笑容道,“就是有一事,还要诸位去打听打听,朝廷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竟然放弃了宁远城,而且宁远附近的人也撤了个没影。这明国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变化,他们对辽东又是怎么个应付法了?”
他们的脑袋瓜子上,赫然便是金钱鼠尾,而且稍微有点经验的便能看出,这绝对不是刚理出来的发型。
他正想说什么时,那个范五叔竟然又匆匆忙忙地闯入进来。
听到这个问话,滔滔不绝的田生兰便卡脖子了。他转头看看其他人,然后摇头说道:“我们都打探过,没有人知道这位兴国公的来历,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
就只留下这跪着的人,傻眼在哪里!
“朝堂上在前两个月突然冒出了个兴国公,权势滔天,估计和当年的九千岁没什么两样!”田生兰的语速很快,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道,“许多朝廷重臣弹劾他,不但对这兴国公没有一点影响,反而累及他们自己要么丢官,要么入狱。首辅周延儒、兵部尚书陈新甲、吏部尚书……”
范府前院,一群人大概有十来个的样子,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这都到五月底的日子,感觉太热,就站在树荫下,纷纷脱下帽子扇着,一边还抹着汗。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着急啊!
“老爷,贵客来了!”
听到这话,范平福自然是最关心不过了。
等范永斗领着人到的时候,这些建虏已经缓过气来,算是痛快了。
原本的昌黎县令,都不用问姓名,肯定是崇祯三年时候的那个昌黎县令了,他竟然成了山永巡抚,主持京畿之地的长城防线,用得还都是辽东军民,这让他有点紧张了起来,连忙问起具体的情况。
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些人都想着抢他的位置。不过,只要自己攀上的范文程一直在辽东受重用,这些人不管怎么表现都没用!
这兴国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就是大明第二个皇帝,这简直有点难以想象!
范永斗一听,便知道这次的松锦之战,大清虽然大胜,可估计损失也有点大。这让他不由得心中暗喜,这种情况,他最喜欢了。因为这意味着,辽东那边会更依赖他们这些晋商。
能被派人这里求救的,肯定是黄云发的心腹,当然知道所谓的贵客是什么人。
一听这话,范永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一点惊喜,对其他人说道:“我没有料错吧,辽东这次损耗极大,都主动派人过来了。”
其他人一听,也都是兴奋地站了起来。其中田生兰更是说道:“走走走,快去迎接财神爷!”
边上范永斗脸上的笑容没了,很显然,有点不喜欢田生兰抢话。
那范平福一见,便也笑着抱拳拱手道:“范东家,田东家,王东家……原来你们都在啊?”
想着这个,范平福就忍不住打断问道:“这个兴国公到底是什么来历?”
范永斗显然不愿意一直由田生兰来说话,便抢过话题说道:“我们确实用心打听过,还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据有些和兴国公接触过的人说,口音有点奇怪,肯定不是京师的,似乎也不是北方人。”
这辽东都来人了,那自然就要交货,可是他家老爷都被关在锦衣卫诏狱,这买卖还怎么做?
说到这里,他便看向范永斗道:“如今大清那边还在休整,要想入关的话,至少应该要到九月时候。如果这山永巡抚动作快的话,大清出兵的时候怕是修好了。”
连哪里人都不知道,范平福是真得惊讶了,忍不住说道:“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感觉到了凉快,范平福的脸上便也出现了笑容,看着范永斗说道:“买卖就不用说了,主子爷有旨,都是你们收购价的三倍,尽快送去辽东便是。”
他正想着,就听范平福又对他说道:“不过没事,最多大清军队就绕远一点,从山西这边入关好了。”
一听这话,这七大皇商都明显更轻松了一些。还是和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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