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给兴国公府送礼过了么,还夹着尾巴做人,是想抱大腿吧?”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是从不关心这些的。不过自从跟了先生之后,接触的东西就多了,她的记性又好,记住的就多。
刚才都已经计划好了,就准备实施讨好兴国公,怎么就突然来抓人了呢?
当然,他这个看,还是老规矩,其实是朱媺娖或者费珍娥给他念着。
“陈新甲好像也给兴国公府送礼过的,听说还是一份大礼,可兴国公还是没放过他!”
可是,弹劾他的人,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抓自己?该不会,其他人也都被他给抓了吧?
陈新甲没有理他,只是扑到门口,哀求着正在锁门的锦衣卫道:“求求你们转告国公爷,就说老夫……草民错了,草民发现国公爷的对辽国策非常英明,对大明好处多多,草民非常赞同……”
黄云发一听之下,顿时大惊,那还顾得上继续和陈新甲打眼色,也忘记了他刚还想让陈新甲不要慌,连忙对那百户说道:“草民真得和大人公干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位大人,行行好,高抬贵手……”
这个话,让陈新甲顿时被晴天霹雳给劈中了一般,一下傻在了那里。
因此,这个黄记钱铺的东家,也就是八大皇商之一的黄云发在表明身份之后,就想着自己能出去。与此同时,还给陈新甲打眼色,示意他不要惊慌,他会去想办法的。
总之,陈新甲府上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吓坏了京师不少人,特别是那些曾经说过张明伟坏话,甚至是上奏弹劾过他的那些人。
“呀,只手遮天啊!看来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抓捕犯人完毕,自然是要向锦衣卫指挥使缴令的。
一听这话,张明伟忽然又是一拍手说道:“我明白了,指不定就是他们在捣鬼!”
这么想着,他便转头看向陈新甲,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又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情吧?心有不甘又在商量着弹劾兴国公了?”
于是,他身后的那群锦衣卫立刻蜂拥而上,根本不管陈新甲体面与否,直接就揪着他,反剪了双手按到了地上。
边上的周延儒看着,有点幸灾乐祸,总算是有个伴了。
说到这里,他示意了下自己,然后又冲着陈新甲,好奇地问道:“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刚才说兴国公的对辽国策?那是什么,该不会是要议和吧?还有,你怎么自称草民,该不会你也被革职了吧?哦,你都进了诏狱,那肯定是革职了的……”
从这种情况看,似乎还是撕破脸的那种,全然不留一点余地的。
当然了,陈新甲的家人仆从,肯定都是分开关押,也不会关押到周延儒的附近,只有陈新甲才有这个待遇。
“估计是了,这个陈新甲之前弹劾兴国公的时候,就是闹得最凶的几个之一。兴国公估计是要拿他立威,看以后谁还敢再弹劾!”
黄云发见此,不由得后悔万分,早知道这样,今日出门之前就应该先看看黄历的,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不过看到一队队的陈府中人被押解出府,往诏狱方向而去时,自然也免不了私下议论。
而且这些财神爷都是会做人的,官面上该有的打点,从来不少。
“二两一石?”费珍娥听得有点惊讶道,“以前建虏兵围京师的时候,最多时候也只是涨到了二两一石啊!”
然而,那锦衣卫校尉仿佛耳聋了一般,锁好了牢门,便转身大步走了,从头到尾,压根就没理他。
“咦,这不是陈本兵么?”周延儒看清之后,不由得有点诧异问道,“你怎么也进了诏狱?”
很显然,他有前科,这人听了,并不相信。正待再说时,就见到院门口那边转出来一群人。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有点晚了,张明伟也一直急着赶回京师,不过他还是没有休息,正在看着他不在的日子里,京师这边收集到的消息。
与此同时,费珍娥因为和张明伟的关系也熟了,知道他其实是个好说话的人,便顺口对张明伟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这粮价就算涨了,也不奇怪吧?”
正想着呢,就见为首那个锦衣卫百户,该是认得陈新甲,就见他一挥手喝道:“来啊,把他们都给我抓了!”
进了诏狱,那就完蛋了!
“不好了……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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